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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孩的生活稍微轻松一点,谁叫这事让他遇上了哪。
这个回答让何晏无言以对,他的赌棍爹唯一的优点就是有一副好皮相,当初才可以一个小混混凭借一张脸把在餐厅当服务员的妈妈骗到手。一直以来,何晏挺讨厌别人夸他长得好,就像今晚遇到的债主,说他脸长得好,完全就是一种侮辱。但是严沐晨这么坦坦荡荡不带恶意地说出来,何晏却莫名其妙地并不反感。大概人都是双标的吧。
“我今晚上还要去网吧一趟,有点东西留在那边。而且提前没打招呼,临时也找不到接替的人,我不去晚班的网管下不了班。”何晏转移了话题。
“你这么一说提醒我了。”严沐晨伸手叫来领班,问他员工更衣室的储物柜还有空的没?得到肯定答复后,严沐晨让领班喊两个人帮忙抬一个空储物柜去二楼他的休息室。
“忘记休息室没柜子了,搬一个上去。你自己的东西可以放在里面。”领班离开后,严沐晨解释道。
何晏想起另外一件事问道:“楼上卫生间的毛巾是干什么用的?我刚才用了,明天买条新的赔给你。”
“哦,那条是我擦脸毛巾。你拿去用吧,一条毛巾还让你赔,至于吗?”
原来是擦脸毛巾,何晏顿时觉得脸有点发烫,因为刚才那条毛巾被他用来擦鸟了。
说话间,晚上演出结束的黑猫乐队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了,这是从酒吧开业就一直在这里驻唱的乐队。几个队员跟严沐晨关系很好,离开前准备和他打个招呼,就看严沐晨和一个没见过的服务生坐在一边。
主唱走过去问道:“晨哥,忙什么哪?”又看了一眼何晏,“又收获一枚小鲜肉?”
严沐晨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什么叫又?我收谁了?被你说的,我跟有集邮癖的老色批一样。”
“那你赶紧先把我收了,没事还能给你唱个小曲儿。”主唱跟严沐晨很熟,开起玩笑来也很随意。
“行啊,先排上号。”严沐晨慵懒地靠回沙发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插进发根,把暗夜蓝的头发捋了捋。
“晨哥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不会唱曲还可以给你捶背捏腿。”其他几个乐队成员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少贫两句,赶紧回去休息吧。”严沐晨笑着摆摆手,把他们都赶走了。
“有手机吗?我留个手机号给你,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耳边终于清静了,严沐晨喝了一口水,起身准备离开。
何晏从裤兜把自己手机拿出来,今天没来得及把手机藏起来,打斗中手机屏幕裂了几个缝。他解锁手机划动了几下,感觉还可以用。何晏拨出严沐晨报出的数字,响了两声后挂掉。
“我去前面看看,明天见。”话音刚落,严沐晨已经从何晏身边走过去了。
何晏赶到网吧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他跟晚班网管解释自己晚上遇到了点事耽误了时间。都是年轻人,谁都有遇到点情况的时候,晚班网管员表示没关系。临出门前跟他交代了下二楼三号包厢点了外卖,对方说一会到了帮他送上去。
交接完工作,何晏从自己在网吧的专属储物箱拿出一套衣服换上。酒吧的工装穿出来太怪异了,他特地没穿马甲,减少一点违和感。收银台后面有几排带锁的储物箱,方便包夜的顾客寄存书包、衣服之类的东西。老板分给他的一个,自己的所有家当,一半在网吧储物箱里,还有一半在学校关系好的同学宿舍里。说是家当,也不过是几件衣服罢了。
躺在折叠床上,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喝了一杯“长岛冰茶”的原故,何晏的精神反而有点亢奋。那杯颜色好看的液体,在严沐晨走后被他一口闷掉了。何晏属于遗传的好酒量,只是第一次喝鸡尾酒有点不习惯,这点酒精量除了让他兴奋,并不会醉。点单时看了眼价格,有点惊讶这么小一杯的价格够买一瓶白酒了。
没躺多久,外卖小哥推门进来,想起同事的交代,何晏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塑料袋往楼上走去。半透明的便利店手提袋里大咧咧地透出安全套、润滑液和湿纸巾。来包厢包夜的很多这种情况,何晏早就见怪不怪了。
走到三号包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都怪你,别人一直爆装备,我就一直死。”
“怪我?刚才谁一直往我手里送,还让我快点的。”
“别摸了,东西还没到??”
何晏敲了下包厢门。很快一个男生过来开了门,接过东西说了声谢谢。何晏扫了眼,电脑后面还坐着一个没穿上衣的男生。
再回到折叠床上,何晏突然想起黄金链说严沐晨是gay,他并没有否认。又说愿意帮自己是觉得自己长得帅。何晏暗自琢磨,难道严沐晨看上他了?
第七章 杀鸡用牛刀
跟生存比起来,其他问题都显得微不足道。严沐晨看起来怎么都比黄金链那些人要顺眼,自己一个光脚的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何晏很快就释然了,再怎么样都不会比现在的处境更糟了。
早上交接班后,何晏和网吧老板说自己以后不来了,网管这种工作本来人员流动性就很大,没人会长期干。网吧老板没做多想,直接给何晏结算了当月工资,又把招网管的A4纸贴到门口。
严沐晨一觉睡到早上十点,随便吃了点东西。大脑重新开始运作的他靠在沙发上开始回笼昨晚发生的事,多招一个服务生不算事,把自己的休息室让出来也不是事,但何晏欠债的问题怎么解决?总不能昨天挺拽地说这个人我带走了,后天就看着他又被打个半死,自己这脸还要不要了?况且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以后被几个要债的隔三岔五地上门讨债,自己生意都受影响。哎,自己一时冲动揽下来的事,硬着头皮也得给解决了。
掏出手机把通讯录来回翻了两遍,能解决这件事的朋友不是没有,单纯的以暴制暴,无异于饮鸩止渴。既然要管,就得一劳永逸,严沐晨权衡了半天,最终还是给贺斯羽打了一个电话。贺斯羽是海城顾家的大公子,为人低调,顾家的势力在海城盘根错节。找贺斯羽虽然有点杀鸡用牛刀,但为了永绝后患,也没有更好选择了。
三声提示音后,对方清冷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严沐晨把何晏的情况详细跟贺斯羽说了下,并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很快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晨哥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
“真是太麻烦你了,改天你和乔臻过来玩,我请你们吃饭。”严沐晨很少求人,因为这件事找上贺斯羽,心里很过意不去。
“晨哥跟我还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是有一阵子没聚聚了,下次我带乔乔过去找你。”
放下手机严沐晨一颗心才算放回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