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领班,晨哥挺护着我们的。”
“你一提起‘晨哥’就两眼放光。”
“必须的,晨哥可不是光有一张脸。你要是看过他跳钢管舞,弹吉他,说不定比我还狂热。严老板就是我们酒吧行走的活招牌,更关键的是晨哥人也非常好,是有情怀的人,跟那些只为赚钱的资本家不一样。”卷毛秒变小迷弟,细数严沐晨的各种好。
“宝贝儿,你聊什么聊这么开心?”严沐晨走过来,拍了卷毛肩膀一下。
“晚上6点半到8点半,后厨供应晚餐,先把饭吃了,一会客人多了,就忙不过来了。”严沐晨提醒道。
卷毛当然知道员工餐的时间,这话显然是说给何晏听得。卷毛会意,当即带着何晏去吃晚饭了。
一晚上时间过得很快,何晏接待了两桌客人,没有出错,也没有得到小费。何晏对此并不在意,他本来就不爱说话,不善于和别人交流,自然也做不到逢人就一脸笑地搭讪。这一晚上倒确实见证了严沐晨是酒吧活招牌的说法,一整晚就看严沐晨跟一个花孔雀一样游走在每桌客人中间。
“老板一晚上喝这么多酒受得了吗?”何晏忍不住问卷毛。
“晨哥喝的是温开水,他胃不好,现在不太喝酒了,熟客都知道。”卷毛解释道,他来的时候,严沐晨喝酒就喝得少了,听元老级员工说之前喝得挺猛的。
十一点,领班过来告诉何晏可以下班了,何晏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严沐晨的身影,发现他正在一个卡座里,和里面的两个客人有说有笑。他没去和严沐晨打招呼,上楼换了身便装从后门出去找了家便利店买了脸盆和洗衣粉又上楼了。
关上房门洗完澡躺在床上,房间隔音效果不错,把一切喧嚣都隔绝在外。严沐晨一晚上没找自己说过话,何晏心情有点莫名的郁闷,但是躺在柔软的床上,他来不及想更多,已经睡着了。
贺斯羽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给了严沐晨答复。晚上十一点,等何晏下班,严沐晨叫住他,事关何晏私事,自然不方便在公共场合谈。严沐晨跟着何晏回到了房间。
关上房门,严沐晨扫了一眼房间,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和床头柜上的书包,水杯,让这个房间增加了不少人气。屋里没有椅子,严沐晨直接靠在门上说道:“欠债的事我托了个朋友帮忙直接找到借贷公司的负责人。他们要求连本带利还3万6,但可以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再接受你爸爸以你的名义借款,并且海城所有的地下钱庄都不会接受。”
停顿了一下,严沐晨又继续道:“我知道这三万六你出的很冤,但是地下钱庄不可能做亏本买卖。这笔钱放出去,必须要收回来才能谈其他的。虽然损失了三万六,但以后可以彻底杜绝你爸爸再以你的名义借钱。你看哪?”
何晏岔开两条大长腿坐在正对着严沐晨的床尾,他沉默了一会,知道这已经算是最优解了。虽然三万六是白出的,但钱没了可以再挣,至少从此不用再担心被赌棍爹的借债连累。这几次欠债的没有对他下狠手,只是因为欠得还不多。如果没有严沐晨帮忙,后续不断增加的新借债,还不知道放高利贷的会有什么过激举动。
“我手上目前只有三千。”何晏默认了严沐晨的说法。
“你的钱自己留着日常用吧,这三万六我先帮你付了,以后每个月从你工资里扣。明天他们过来,我找了见证人,需要你当面把话跟他们说清楚。”看何晏松口,严沐晨也松了一口气。也许对于有钱人,三万六还不够开一瓶酒,但对于何晏而言,即使三万六也得挣一年多,完全是无妄之灾。
“欠的钱只用从工资里扣吗?”何晏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不然哪?你还打算钱债肉偿?”严沐晨笑了,他本来五官就精致,一笑起来,眼角更带风情。
“放心,我还没那么禽兽,连小朋友都不放过。我这不是黑店,卖艺不卖身,不用担心。”严沐晨笑着调侃道。
“我不小。”何晏冷声反驳道,他是成年人,不是小朋友。
“你哪不小了?”严沐晨心想,你比未成年就大半个月,还不小?
“我哪都不小。”
这话严沐晨没法接,怎么一本正经地对话,聊着聊着就跑偏了,还是不要带坏小朋友了。
“时间不早了,我下去了,你早点休息吧。”严沐晨生硬地结束了对话,赶紧带上门走了。不要跟中二期少年争输赢,说不准他们会掏出什么跟你比大小。
第九章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谈判就定在“夜色”二楼的一个小包房里,事情是顾家的管家陈叔出面沟通的,这种场合顾家的人自然不会露面。地下钱庄这些人只用知道,这件事后面是顾家的意思就够了。当天地下钱庄派了两个能做主的人过来,陈叔找了一个在地下产业说话有分量的话事人当见证,他本人也没有到场。
按对方要求,三万六准备了现金,晚上在包房里,地下钱庄派来的人接过钱点了点,把当初何晏父亲打的欠条递了过去。开口道:“我们这行也是讲规矩了,这钱我收下,欠债就清了。你有什么诉求可以说出来。”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从此以后,何良伟的任何借债都是他个人行为,与我无关。”何晏不卑不亢地开口。
“这个没问题,不过如果以后欠债还不上,我们可不会对他讲客气。”
“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何晏心里前所未有的冷静,一个从未给过他任何关怀,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人;一个小时候喝醉了只会家暴他,长大了欠了赌债只会让他还的人,能替他还这三万六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想清楚,他可是你亲爹?你现在跟他撇清关系,到时候缺胳膊少腿了,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地下钱庄的人揶揄道。
“当爹又不用考试,不是所有人都配当父母。像这种对家庭不管不顾,自己欠赌债让还在上学的儿子还的,连人都不配当,别说当爹了。您说哪?” 赶在何晏开口前,严沐晨先接过话头。今天来的都不是善茬,他好歹有贺斯羽这层关系,别人不敢把他怎么样。就怕何晏年轻气盛、口不择言得罪了这些人,被记恨上就麻烦了。
何晏看着严沐晨,听着从他嘴里说出了自己内心想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如重锤一般敲击在自己心坎上。严沐晨就有这样的魅力,明明身材并不高大,却可以给人安全感,让你莫名地信任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地下钱庄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何晏,“好,今天有金老大和严老板做见证,我回去后会把话带给各个钱庄,从此以后,何良伟的借款都和你无关。”
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为了表示感谢,严沐晨开了一瓶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