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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家用的金酒‘诺迪斯’,香气抓人,葡萄酒基口感细腻。朗姆用的‘蔗园’,一般用黑朗姆,如果顾客强调要酒劲大点的,会直接用蔗园的oftd高度朗姆。伏特加别人家大多数用的‘斯米诺红牌’,严老板直接上了‘雪树’,包括需要用到的利口酒也选的品质比较好的。看上去我们家一杯‘长岛冰茶’和别人家价格差不多,但其实成本高出不少,都是真材实料。”

“当然,跟调酒师的手法也有关系,搅拌要均匀,糖浆和柠檬汁的配比要恰到好处。调的时候温度要低,低温可以压住酒精感,所以冰杯不能马虎。这个一看个人悟性,二就是熟能生巧了。”说话间,有新的客人点单送过来,阿灿又去忙了。

难怪“夜色”的回头客那么多,不是没有道理的,何晏暗自想着。看着摇壶在阿灿手里上下翻飞,何晏觉得如果有一天“夜色”的每一杯鸡尾酒都从自己手里调出来,也挺不错的。

严沐晨正在卡座跟一个熟客聊天,被一个服务生喊住,说有个朋友在吧台那边等他。严沐晨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之前在学校时关系不错的一个学长,想把部门的团建弄到“夜色”这边,过来沟通一下相关事宜。

严沐晨笑着打了招呼,抬头跟阿灿说:“自由古巴”。说完带着他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不是听大宇说你谈男朋友了,大家派我来看看情况吗。正好部门团建想找个地方,你这儿就合适,我就赶紧来了。”看严沐晨心情不错,学长试探着问了下。作为少数知道严沐晨和沈卓关系的人,自从严沐晨毅然退学和沈卓分手后,大家都自觉地不在严沐晨面前晃,怕他心里不舒服。

“对。”严沐晨大大方方地承认,抬头看见何晏正端着调好的“自由古巴”过来,托盘里还放了一杯温水。等他过来放在桌子上摆好后,严沐晨伸手拉住他坐在自己身边,笑着跟朋友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叫何晏。”

又转头跟何晏说:“这是我大学的一个学长,之前在学校里挺照顾我的。”

何晏礼貌地冲对方点了下头。

“你去忙吧。”严沐晨在桌子下面轻轻捏了下何晏的手指。

“长得挺帅,看着很年轻呀。就是你这的服务生吗?”看着何晏走远,朋友忍不住问道。

“嗯,比我小几岁。”严沐晨不欲解释太多。

“沐晨,我问一句,你别生气,你和沈卓就再没可能了吗?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们两个挺可惜的。”朋友忍不住唏嘘了一句。之前听别人说严沐晨又谈男朋友了,他都有点不敢相信。两个人之前那么好,虽然分手但也都没有再找,他们一直觉得还是有复合的希望。

“从我决定分手那天起就没可能了。你们该不会觉得我是那种‘分手是想要被挽留’的作精吧?”严沐晨笑道。

“绝对没有,我们还不了解你吗?以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没有,看你一直没找,他也没找。我们这些吃瓜群众不是觉得可能还有戏,破镜说不定可以重圆。”看严沐晨表情轻松,朋友也放松下来。

严沐晨笑着摇头:“在我这破掉的镜子都是直接扔了,省得不好用说不定还要割着手。我之前不谈,是没遇到合适的。没有感觉就为了上床爽一下找个炮友也没必要,啪完了就散场,心里不是更空吗?”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严沐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前段沈卓找我们喝酒,醉得不省人事,一直喊你的名字。我知道那是他自己作的,但痛苦也是真痛苦……”对于沈卓,朋友也没什么好洗的,当初严沐晨有多爱沈卓,大家都很清楚。

“每个人在做选择前,都会在潜意识里把自己认为更重要的选项排在前面。只是很多人既想选择对自己更重要的选项,又不想承担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严沐晨抿了一口水:“我想要的是一个不管有多少选项,都会坚定选择我的人。”

何晏接待完一台客人看了一眼严沐晨那桌,聊天还没结束。刚收拾完桌子,就听见有个服务员过来喊他,说有人在门口找他。

何晏觉得奇怪,他在这打工的事没和任何人说过,怎么会有人找他?去到门口才发现,等在门口的人是他爸爸。

“哟,现在攀上高枝了,连自己爹都不认识了。”看着何晏眼睛里冷漠又鄙夷的目光,何良伟讽刺道。自从上次何晏帮他还上借款后,他就再没办法从地下钱庄借钱了。这几个月靠给一个站街女当姘头换取一点零花钱,花了很多心思打听才知道何晏现在在这家酒吧打工,因为酒吧老板帮忙才还上债,并且让地下钱庄不再借钱给他。

“换个地方说吧。”酒吧门口人来人往,还有很多服务生,何晏不愿意牵连到更多人。

何晏带着何良伟来到酒吧后门,冷冷地开口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不要浪费我时间。”

第三十二章 跗骨之蛆

何良伟在酒吧后巷昏暗的灯光里打量了一下何晏,酒吧的服务生工装衬得他身姿挺拔,长了点肉看着更加结实健硕了,看来最近日子过得不错。上次用何晏的名字借高利贷被还清后,就再也没有地下钱庄会借他钱了,问就是有人打过招呼。何良伟一直以为是自己得罪了哪个大佬,才被警告,这段时间安分了不少。最近到了年底,手头越发紧了,多方打听才知道,何晏现在在一个酒吧打工,因为酒吧老板打了招呼才没人借钱给他。何良伟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有这种能耐,可以在那么短时间就凑够几万块,显然是找到挣钱的门路了。

“没钱过年了,找你拿点。”何良伟也没心思客气,大冷天的,只想拿了钱赶紧走人。

“这话不该我对你说吗?”何晏厌恶地回怼,他早该知道何良伟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在你亲爹面前装什么?你要是没钱,上次欠的赌债怎么还上的?还是我见识少了,没想到你现在跑去卖屁股了。”何良伟无耻地笑起来,刚刚没见到何晏前就打听到酒吧的老板是个男的,无亲无故地别人凭什么帮何晏出头,想一想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吗?他在社会混着,身边喜欢玩年轻男孩的有钱人不少,早知道何晏是个弯的,就不用靠他卖苦力挣那么点零碎钱了。

“你不也有屁股吗?你也可以出去卖,你才四十岁,脸也还能看,说不定有人就好你这一口。”何晏压住怒火反唇相讥。

“有靠山是不一样了,说话都硬气了。儿子养老子天经地义,别那么多废话,给钱我就走。你要不给,我不介意直接找你们老板聊,他要给不了,我可以给你找个出得起价的老板。卖都卖了,不得卖个出价高的。”何良伟龌蹉地看着何晏,仿佛看着一颗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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