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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两秒,方才缓缓移开。

一双锐利狼眼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眸,没过多久,饿狼露出獠牙,他欺身而下,原本在她后背缓慢游走的手掌,忽然变成了大力的钳制。

腰肢被紧紧的箍住,单手就将她提了起?来,整个人转了个方向,灼热身躯面对面贴在一起?。

柔软与?坚硬相碰,柔软总是要处在弱势,被强硬压得变了形,一条沟壑就那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的视线之内。

她的脚尖被他带着踩在他的脚背,身体微晃,近乎站不稳,可他却不给她一丝一毫退缩的余地,她只能抬手用力勾住他的脖颈,丝滑的袖子霎那间就滑到了底,露出两条白净无?暇的细嫩手臂。

跟方才无?意间瞥见的,一模一样。

“再亲一下。”他沉声诱哄。

望着他压抑情欲的眼,她只好乖乖听话?。

跟方才那个吻差不多,只是单纯的双唇相贴,只不过,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

男人眸中光影流转,似乎不满于此,七恶峮污二司酒零八一久尔追更最新肉文下一刻便反客为主,带着循序渐进的舌尖就欺了进来,宽厚而温热,在她的唇齿间无?孔不入,意图搅弄风云。

她的思绪逐渐飘忽迷离,仰起?头试着迎合他带着侵略性的进攻。

突然,他停下了动?作。

宋卿时一愣。

两人隔空相望。

他这副要吃人的表情,宋卿时再熟悉不过。

她的身形突然有?些紧绷,被逼得后退半步,膝弯磕上床沿,身子不受控,一下子跌坐了下去,这才猛地发现竟不知何时被他带着来到了拔步床边。

他紧随其?后而来,大掌摁在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往床榻下压,后脑勺倒在了软枕上,下颚被他捏住轻轻抬起?,他的吻意料之内的重重落下。

她浑身发软,不由得配合着他松开唇齿,然后他便乘虚而入,不准她退缩,也不准她推搡,将滚烫至极的气息,一点?点?灌进她的嘴里。

津液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

没多久,她的手也被他压住,他的手指清瘦有?力,一点?一点?扣进来,直到十指相扣。

他目光专注而热烈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一下又一下地舔舐她的唇瓣,脸颊,下巴,逐渐向下至脖颈,撕咬研磨,强烈的刺激充斥着全身上下的感官。

随着他冰冷指尖动?作,顺势往里探索,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布料,一下下脱离她的身体,拔步床两侧的帷布不知何时被他放下,遮住难以言喻的部位。

魏远洲忽然想到上一世成婚时因为太过粗暴,让她受了苦,以至于有?一段日子她都在排斥他的靠近,行房事之时也是满眼不情愿,两人虽然已?是重来了一遭,但是身体层面上还是第一次,还是温柔、慢一点?才好。

可是太温柔,却给他带来了难题。

“杳杳别动?,我放不进去……”魏远洲额间滴下一滴汗。

宋卿时也被磨得咬紧了红唇,无?意识反驳:“我没动?。”

铁臂环绕着她,如一道坚实滚烫的肉墙压着她喘不过气,她推了推他:“魏远洲,能不能把我的腿放下来,不舒服……”

他动?作一顿,没有?半分犹豫:“好。”

掐着她大腿的手掌卸去力道,快要抽筋的部位才算被解救了出来,她舒了口?气,可下一秒,却因此遭到了更大的疼痛。

“你真是会……”见缝插针。

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昏暗的月光顺着晚风投入幔帐中,时不时洒落晃动?的黑影,终于停了下来。

放至在床边矮桌上的铃铛,终于被主人摇晃出声。

屋檐下等候已?久的丫鬟们鱼贯而入,一个个低眉顺目,不敢多看乱看,动?作麻利地重新?点?了灯,备水倒水,重新?更换被褥,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和绢布,便乖乖退了出去。

男主子下令要亲力亲为,替女主子收拾好身上的狼狈,也给她们省去了不少事。

折腾了一夜,也该歇息了。

借由唯一一盏亮着火光的蜡烛,魏远洲摸着沉睡人儿?的手放回枕头边,替她捻好脖颈边的被子,做好一切后,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

不施粉黛的容颜素雅白净,不染杂质,纤瘦的身体整个陷进软被里,小小的一团,一头浓黑的发随意散披在床上,松软如绸,衬得眉乌肤白,远胜冬雪。

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鼻尖因为他不小心?垂下的发丝扫过,不经意皱了皱,浅淡的眉也不满地蹙起?,似乎在责怪他那么晚了,还让她睡得不安生。

看着她呆呆的模样,魏远洲的眉眼越发温柔,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衬托着整个冷硬的容颜都变得有?些和顺。

他抬手,指腹虚虚擦过她泛肿的唇瓣。

不知从何时起?,杳杳的一举一动?,便会牵动?他的心?。

不得不承认,他对杳杳,似乎有?了别样的情感。

当生气,难过,痛苦,欢乐,心?疼,失落这些情绪通通集结在一个人身上时,那矛盾的撕裂感就像是要将整颗心?都捏碎。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原来就是喜欢。

幸运的是,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悲剧的是,是曾经喜欢他。

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不止一次怨怼埋怨过自己,为何会在“情”之一字上如此迟钝愚昧。

不知该叹造化?弄人,还是他自己不开窍错失了良缘,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要杳杳愿意重新?接纳他,让他走进她的生活,走进她的心?,便是让他付出一切都愿意。

他弯腰,低头吻在她的额心?。

她若有?所察,无?意识地蹭到魏远洲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他呓语似的贴在她的耳廓:“晚安,杳杳。”

*

翌日清晨。

入了秋,天气也凉了下来,再也听不到蝉鸣声。

周围安静得仿佛落针可闻,就在这时,床榻上熟睡的人儿?蓦然睁开了眼。

眼前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宋卿时还有?些不适应,一眨一合,才意识到昨天是她的大婚,她已?经又嫁到魏家来了。

“醒了?”

头顶兀地传来低哑的男声,宋卿时下意识朝他瞥过去。

此时魏远洲歪着脑袋,额角稍有?些凌乱的碎发,微微遮盖住半阖的眼眸,棱角分明的下颌向内收着,眼见她醒了,单薄的唇往上扬了扬,透着一股子开荤后野性难驯的美。

他胸口?处的衣襟要散不散的半敞开着,露出半截强壮的胸脯,白花花的肌肤勾得她的眼睛钉在了那儿?,目不斜视,一眨不眨地逐渐向更里面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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