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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这段时间,院子里那男子嘴上依旧说个不停。

“我爹算得上是这宅子的半个主人,你跟着我还能?委屈你不成??”

“只要你点个头,别说给你娘治病的药钱,就连你爹的腿我都能?请人给你治好喽……”

“你们是什么人?”

“管你娘的闲事?,他娘的新来的吧?”

“痛痛痛,放开我!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救老子。”

……

几道尖叫过后,周遭恢复了平静。

宋卿时正欲抬步。

“老奴进去瞧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少夫人就别进去了,免得污了您的眼?睛。”身侧的管家捏着手,不动声色地重?新站在了进院门的必经之处。

宋卿时的全?部思绪被那男子的一句“我爹算得上是这宅子的半个主人”给吸引住,根本就没注意听管家说了什么,但?是他那慌张的神?色还是落入了她的余光。

宋卿时皱了下?眉,心觉必定有猫腻,面上却不动声色,待其中一个护院出来接应,没多做停留就跨过门槛踏了进去。

院子靠着街巷,有单独的角门通往外面,内里空旷无比,角落里规规整整堆积着许多个箱子,似是个放置储备粮食的地方。

不远处一辆小推车,四周是散落一地的萝卜和嫩白菜,看成?色应当是刚从地里摘的,尾部沾着新鲜的泥土。

从开始到现在,仍在不停嚷嚷的男子被护院反手成?剪压在地上,脚边还躺着两个的高壮跟班,应是被打了一顿,此时正捂着肚子疼得哼哼唧唧。

那女子气红了脸,手里头拿着一把用来砍柴的菜刀,眼?神?戒备地环视着院子里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但?更多的是防着那名已经被制服的男子。

看来在那女子眼?里,他比她们这些闯进来的人还要可怕。

宋卿时的目光移开,扫向被护院轻松制服的三?个男子,并未第一时间出口主持大局,反而只是静静待着看着。

她在等,等对?方先开口露出破绽。

“你们究竟是谁?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对?我?”

三?人中有人开了口,听声音便知是刚才那个粗鄙小人。

似是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他不知“怕”字如何写,嘴上居然还在放着狠话,只是没有了最初意图强.奸威胁弱女子那般的狂悖,气势上弱了不少。

“最好别让老子知道,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听到这儿,宋卿时挑了挑眉,冷声道:“那就先弄死他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那握着刀的女子,也诧异地看过来。

男子似没想到对?方这般硬气,努力?想要抬起脸,想看看究竟是谁,可脑袋被身后人死死摁住,动弹不了分毫。

越动不了,他就越发气愤,脑子转不过弯来,不由?恼羞成?怒骂道:“哪儿来的臭.婊子,我操你大爷的,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宋卿时用刚才他怼女子的话,返还给了他。

少顷,宋卿时指尖轻抚过手腕上的翠玉镯,唇瓣噙了一抹散漫的笑:“压下?去,处理了吧。”

护院只听命于她,闻言眉头都没皱一下?,提着人的后领子站起来,力?气大得惊人,似乎真能?一只手就掐死他。

“别别别。”

“等等……”

终于有人耐不住。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只是后者的声量比较小,被前者的嗓门给压了下?去。

“这还什么都没弄清楚呢,少夫人可别乱下?结论,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一直没跟进来的管家,突然提着衣摆跑了进来,途中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过于焦急的模样实在惹人生?疑。

宋卿时犹豫了一瞬,瞥了眼?又?将?余下?的话吞进肚子里的女子,颇有些惊讶道:“你刚才似是想要拦我?为?何要替他求情?”

女子似是没想到那一眼?看上去便知是位贵人的美妇人会?问自己,神?情怔了下?,才道:“就像他说的,就算他再贱再该死,好歹也是条人命,您救了我,我不想让您因为?这件事?惹出麻烦。”

沉默半响,宋卿时勾了勾唇:“你倒是善良。”

“不,我不善良,若是您没有牵扯进来,我刚才就会?用这把刀砍了他的脖子。”说着,她的眼?神?里迸发出几分杀气,握着刀柄的手也紧了几分,这种贱.男人就该生?阉。

瞧着,并不是假的空话。

心怀善意,又?有血性。

宋卿时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毕竟她有着她没有的勇气和孤注一掷。

与女子说完话,宋卿时再次看向管家,道:“意图强.奸良家女子,威胁我的性命,管家你倒是说说,哪一桩哪一件没弄清楚?”

目光不同于和女子说话时的轻柔,而是多了几分锐利和试探,最后落在管家那双与浑身上下?朴素的穿着完全?不协调的华丽靴子。

下?一秒,察觉到她打量目光的管家,当即松开手,皱起的衣摆缓缓下?垂,刚刚好遮住了全?部的鞋面。

“这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呢吗?哪里称得上强.奸这等罪名?再说威胁性命,您瞧他那窝囊性子,哪有那个本事??”管家垂着眸,赔着笑为?其一一开脱。

这下?,他种种不同于寻常人的反应,也引起了旁人的怀疑。

绿荷只当他也是男人的缘故,男人最能?与男人共情,在这种原则问题上居然也能?有说辞,不由?轻蔑冷哼道:“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替这几个畜生?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管家你是他爹呢。”

她骂那三?人是畜生?,又?说他是他们爹,那岂不是也变相骂了他也是畜生?吗?

管家的脸面一时间挂不住,“绿荷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

绿荷的话音刚落下?不久,被护院单独扣押的那男子就艰难地喊了几声“爹”,还让管家救他。

“你还真是他爹啊。”绿荷撇了下?嘴,表情微凝,略显无语。

管家躬身,回头警告似的瞪了眼?那男子,遂又?堆起了笑:“犬子无状,让少夫人见笑了,老奴回去后会?好好教训教训他,往后绝不再犯。”

他说是一回事?,宋卿时放不放人便是另一回事?。

可是当他说完,宋卿时仍旧没有放人的打算,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当管家不知所云时,宋卿时忽然道:“若我没听错的话,你儿子方才可是说我爹算得上这宅子的半个主人,我刚嫁进魏家不久,竟不知这别院何时换了姓,姓了李?”

一言毕,管家的衣袖不停擦过额头,在这大冬天,竟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这这许是少夫人听错了,老奴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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