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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来了。”

谢柔嘉很明显感觉到他不喜欢自己。

她对外本就是个冷性子,瞧在裴季泽的面子上,向他行了一个晚辈礼,淡淡地问候了一两句。

他反倒多瞧了她两眼。

几人寒暄几句后,裴季泽提及开祠堂祭祀一事。

只是这回他并未提及要将谢柔嘉的名字上族谱一事。

裴祖父早已经不理事,裴温虽是家主,可这些年族中的大小事宜皆是裴季泽这个继任家主处理。

两人对此事并无意见。

许是瞧出谢柔嘉不自在,坐了半盏茶的功夫,裴季泽就起身告辞。

一出院门,谢柔嘉便道:“裴祖父不喜欢我。”

“并无此事,”裴季泽安慰她,“祖父他对人一向如此,唯有在祖母面前脾气才算是极和气。祖父他有些怕祖母。”

谢柔嘉有些好奇,“祖母脾气也不好?”

“那倒没有,”他解释,“祖母是个极温柔之人,很爱笑。”

谢柔嘉不解,“既如此,那为何祖父会怕祖母?”

他转头看她,那对含情眸微微弯着,“大抵如我这般怕柔柔,姑苏的人管这叫妻管严。”

谢柔嘉见他又拿话戏弄自己,从一旁的树上团了一捧雪塞进他颈窝里,谁知被他躲开。

他反过来拿雪丢她。

一红一黑两抹身影在白茫茫的竹林里你追我赶,打起了雪仗。

谢柔嘉根本不是裴季泽的对手,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他追上。

累得气喘吁吁的少女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雪团,“驸马想要犯上?”

他抬手就要将那雪团塞到她脖颈。

谢柔嘉下意识闭上眼睛,谁知冰凉的雪团迟迟未落下,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眉目含情的眼。

他突然用大氅遮住她。

谢柔嘉眼前一黑,正欲说话,下一刻柔软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湿热的舌尖迅速顶入她口中,勾住她的唇舌吮吻。

不远处的院落。

裴祖父与裴温才跨出门槛,就瞧见竹林深处旁若无人亲吻的两人。

原本还要出去的二人皆是老脸一红,又退回院中。

“太不像话!”裴祖父轻哼,“简直太不像话了!从前多端庄持重的人,竟然在外头就!”

“说明三郎心中爱极她。”

裴温忍不住道:“今日好歹也是头一回见孙媳妇儿,您连个见面礼都不准备,还冷脸对着人家,三郎心里定然埋怨您。”

“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

裴祖父拿眼睛瞪他,“你自己无用,连心爱的女人都守不住,所以想要三郎同她的女儿好。”

神色黯然的裴温不作声。

裴祖父见状,长叹一声,“我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说没就没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也管不着。”

裴温道:“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定比儿子还要命长。”

“活得比自己的儿子长久,”裴祖父闻言怒骂,“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裴温嘴巴张了张,眼圈蓦地红了。

裴祖父冷着脸吩咐随侍,“去将我搁在桌上的东西拿去给三郎,同他说这是他祖母给他媳妇儿准备的见面礼。”

*

陶然居。

在外玩了快半个时辰的谢柔嘉与裴季泽一回屋子,就瞧见桌上搁置的一精致的锦盒。

文鸢忙上前道:“是裴老太爷命人送来,说是老夫人给您准备的见面礼。”

打开一瞧,里头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

谢柔嘉自幼见惯好东西,一看便知这玉镯价值连城,想来是传家之物。

她方才见裴祖父那样不喜欢自己,没想到却送了这样贵重的东西,心中十分诧异。

“我就说祖父喜欢柔柔,”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的裴季泽将那对碧绿的镯子戴在她手腕上。

碧绿通透的玉镯映着她雪白皓碗,煞是好看。

他捉着她的手腕,在她手背印下一吻,抬起一对含情眸望着她,“如今祖母也算是知晓咱们之事。那么,柔柔公主几时答应做裴季泽的妻子?”

谢柔嘉斜他一眼,眼波流转,“待本宫好好考虑一下。”

他笑了。

那对含情眸微微弯着,眼波流转,摄人心魂。

谢柔嘉微微红了脸颊,垂睫望着手腕上新得的东西。

倒也极合她的心意。

*

裴家祖父回来没两日便是小年。

这日晌午饭后,谢柔嘉正与休沐的裴季泽在屋里手谈。

已经连输三局的谢柔嘉正耍无赖,黛黛拿着一封信入内。

谢柔嘉询问,“谁的信?”

黛黛忙道:“是卫公子。”

谢柔嘉忙道:“拿来我瞧瞧。”

文鸢忙将信呈上前。

信里的内容如同往常一样,问及她在江南过得如何,马上就要过年,可还习惯。卫昭平日里话不多,却爱写信,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

末了,道:【还有半年就是柔柔的生辰到时我去江南同你庆贺生辰咱们再一同回朔方】

这是谢柔嘉临来江南前,曾与卫昭商定好的。

她同裴季泽的事儿还没有同卫昭提及。万一到时她真与裴季泽在一块,必定也去不了朔方。

她心里正乱,突然听到裴季泽问:“他要来替你庆贺生辰?”

谢柔嘉“嗯”了一声,“要来。”

话音刚落,又听他道:“朔方距离江南那样远,也不怕累着。”

谢柔嘉听着这句阴阳怪气的话,不由地抬起眼睫瞧他一眼。

端坐在一旁的男人垂下眼睫,洁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漆黑的棋子,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

谢柔嘉想起上回在庄园里,他将自己的招魂铃拿了去,至今没还回来,忍不住问:“你为何总要同阿昭过不去?你明知他是我哥哥。”

一向油嘴滑舌的男人抿着唇不作声。

“你将那铃铛还我,”谢柔嘉觑他一眼,“我下回见到阿昭不好交代。”

他仍是不作声。

谢柔嘉见他不理人,要回去午睡。

裴季泽跟着她入内,还未等她躺下,拦腰将她抱入怀中,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嗓音微微沙哑,“柔柔写信告诉他,说你同我好,不会再去朔方,叫他也莫要来江南。”

谢柔嘉沉默片刻,道:“我还没想好,这个信暂时写不了。”

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

她吃痛,“你弄疼我了。”

他忙松开手,嗓音沙哑,“抱歉。”

谢柔嘉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道:“阿昭真是哥哥。”

“我晓得。”他将她搂在怀里,“我晓得柔柔只喜欢我一个。”

这话,分明是说给他自己听。

谢柔嘉实在不能理解裴季泽为何总要吃卫昭的醋。

这件事情以裴季泽在她脖颈留下两个牙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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