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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老师会怎样虐待学生,第一次送她来的时候只是假装不知道,得知真相后的南嘉第一反应是大吵一架,然后再次被强制性地送回来。

陌生人怎样对她都无所谓,但亲生父亲如此心狠,是她从未想过的。

现在要拍的片段是她哭的最凶的一个地方。

如果是不说话的哭戏,对向晚宁来说难度不大,压根不用眼药水,提前几分钟酝酿一下情绪就行,单纯的崩溃大吵也没事,难就难在两样加在一起。

因为段桥生要求很严,台词说到什么地方的时候眼泪才能流下来,具体流多少,都得控制。

第二条没过的时候,就让她休息一会,找找状态。

中途化妆师上来照例补补妆,给她恢复到开拍前的样子,喝了点水,但第三条段桥生更不满意。

段桥生拧着眉,神色严肃,一点没开玩笑的意思,“你今天是不是没带脑子来。”

“还不如前面两条,你自己看看。”

气压挺低,一圈的工作人员这会都无精打采了,安静地听着段桥生发火,跟白天的氛围天差地别。

经常在片场混的都习惯了,导演生个气是常事,要是遇上脾气大的演员,更过分,得三天两头拿工作人员出气,这次的俩主角倒都正常人,没为难过谁,就算在旁边看也顶多是吃瓜的心态。

理论上来说向晚宁明白,但类似的经验太少,难免觉得尴尬,毕竟从小到大也就在学校里边挨过训,当时最凶的李辛还会给女生留面子,几乎不会当着全班的面说太难听的,一般都叫到办公室私下聊,在家里边就更没这种经历了,宋因压根不会骂人。

想起辛满知道的八卦里头,还有导演扇人巴掌的,不用想就知道对方是个新人。

她压了压想哭的念头,态度温和地回,“对不起导演,我等会好好发挥。”

段桥生还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池盛恰好来了,插了句,“消消气,段导,确实不好演,而且挺耗费情绪。”

向晚宁略微惊讶地看过来,还以为他收工就回酒店了。

但转而想到自己现在这狼狈样,又有点不想让他看到。

段桥生耐心就这么多,给两次机会很不错了,本来胸口那股火快起来了,结果向晚宁态度这么好就算了,另一个主角也来劝,没道理再说什么,想想也是。

“嗯,是挺费情绪,也拍了一天了。”

普通戏份倒没什么,就算一直到凌晨她也没问题,但这种崩溃大哭发泄的,极其耗心神,弄得她整个人都精疲力尽,再加上昨天去拍真人秀,都没睡几个小时。

池盛看到她眼圈泛红,里面闪着泪光,也不知道是没出戏还是真的想哭。

“这段难度挺大,你又没什么经验,不用有压力。”

又对段桥生说,“这段要换成我,哭都不一定能哭出来。”

分不清后面这句是真是假,但向晚宁愣了几秒。

每一句都能恰好踩中她心里的拍子。

别人就算安慰一千句都不一定有他的一句顶用。

之前的那些尴尬异样的心思都感觉不到了,清楚知道他就算见过旁人的狼狈难堪也没关系,他这种人,根本不会有看笑话的心态。

段桥生本来还想让她休息会,但她觉得可以了。

“你觉得调整好了?”语气不是怎么相信。

她反倒比刚才好多了,一点没犹豫地开始了。

段桥生倒有点紧张,难度确实大,但又想要心里的那种感觉,要是真把标准放松了,那第一条第二条也完全可以,但好电影不能心急,必须一点一点磨。

南嘉几近崩溃,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对父亲说,“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你的女儿,我刚开始竟然还对你心存幻想,我还反驳别人,说你跟他们的父母不一样,既然一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我,我永远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是不是,我怎么才能摆脱你......…”

监视器前。

段桥生这次挺出乎意料,每个地方都比他想象的要好,就连落泪的那一刻,都比他设想的更为巧妙,对情绪的把控明显进步了。

“不错不错……”还没夸完,就看见站旁边的池盛过去了。

向晚宁演完后立马靠着墙松懈下来,微微颤抖着,浑身像被抽了精气一样无力。

她的戏,没太多技巧,基本都是真情实感,属于把自己打碎再融进角色的那种,天赋和灵气有,但以后出戏的时候有点难。

身体还没从抽噎的状态里缓过来,就被一股力拥入怀中。

池盛看她这幅样子,没什么思考能力,心里边跟着一块难受,看不得她崩溃。

也就是知道在演戏,不至于发火,要事出有因,对面那个人,免不了季宋那个下场。

向晚宁这会没什么力,软趴趴的身体被他抱着,下意识想问点什么,但又担心是导演临时加戏。

按理说,根据剧情,不太可能,但又猜是不是在提前练习?

潜意识也想保持这个姿势久一点,就没后退也没说话,轻轻圈住了他的腰。

安静了几秒。

池盛低声道,“别哭了。”

她闷声回,“嗯...”

他又问,“难受不难受。”

“啊...”她疑惑,“不难受。”

旁边收工的收工,聊天的聊天,没人管他俩。

就路闻和沈追风停在不远处,看着这幕,若有所思地说,“他俩演戏呢。”

路闻刚去大门口接他,也不清楚,“应该吧。”

沈追风歪头看四周,“摄影这不都准备下班了。”俩人还旁若无人地抱着呢。

向晚宁戏里的情绪倒是稳定下来了,但心脏又因别的开始不受控。

穿上鞋刚到他的肩膀,衣服布料薄,就一件T恤,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没什么肉,全是骨头,但给人很结实的感觉,身上的味道好闻,形容不出来。

“池盛。”

沈追风叫他。

两人这才分开。

他把手从她后脑勺和背上拿下来,不再是安抚性的姿势,想说点什么,但向晚宁转身跟辛满离开了。

沈追风正在和段桥生聊天,心情挺好,他过来的时递过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但他没理。

刚才点的外卖正好到了,送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子,他拍了两下路闻肩膀,“你在群里跟他们说一声,今天收工晚,向晚宁请的夜宵,想吃什么拿什么。”

路闻扭头看他,诧异,“啊?那她知道吗。”

池盛:“跟辛满说就行。”

“好。”

他扫了一遍,买的种类不少,小龙虾,烤生蚝,羊肉串,烤猪蹄,烤苕皮,披萨,汉堡,奶茶,果茶......

香味混合在一块,很诱惑人。

池盛又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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