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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手。别忘记好好跟秦晴说,搬来小洋楼住。就是家里的大房间都没了,要委屈她睡阁楼。不过你放心,我会叫春霞将阁楼打扫干净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小时候什么样的房子没住过?我那会儿,睡的屋子都漏雨,叫她住小洋楼不比筒子楼好多了?秦晴要是敢挑三拣四,看我不揍她。”
秦覆匆匆往外走,不是他有多着急想见秦晴,是想看看秦晴这一个月在外头惹祸没有。
别回头真闹出人命,把秦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苏禾一路往前走,悄悄扭头给秦悦比手势。
秦悦暗暗点点头,快速跟上两人。
司机车开的飞快,秦悦坐在副驾驶上,需要握紧门上的把手才能有安全感。
就这样,秦覆还在后面催:“老李,能不能再开快一点?”
老李不敢吭声,使劲加油门。
不止秦悦,苏禾都吓得花容失色。
一双细白的手,紧紧攥住秦覆的胳膊。
......
车开到筒子楼底下,停稳,一家三口下车。
秦悦觉得有些晕,明明站在地上,人还直晃悠。
要不是苏禾拉了她一下,说不准会一头栽地上。
母女两个白着脸,互相搀扶。
前头秦覆走路快到只瞧的见残影。
苏禾:“你、你瞧好吧,今儿秦晴要是不挨顿揍,我就不信苏!”
秦悦:“妈、妈,你走慢点,我怎么觉得这地都在转悠呢?哎呦不行了。”
秦悦走到草丛边,“哇”一下吐了。
中午吃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虽说对着草丛,还有不少弄到了水泥地上。
筒子楼里进出的大妈看见了,捏着鼻子过去:“你这人,有没有公德心?真要吐,能不能去垃圾房?弄这一草丛、一地,恶心死了。”
“哟,这不是秦老板的新老婆、新女儿么?一点素质没有!有钱人,越有钱越没有素质。”
“谁说不是哦,这味道可真是臭死了,也不知道吃什么山珍海味了。”
“恶心的够呛,不行,你们俩今天要是不把这里打扫干净,就不许走!”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随地吐垃圾了。”
“老姐妹们,快拿两把扫把来把人逮住,可千万不能把放跑了,要不然这么恶心的玩意儿,就得咱们自己收拾了。”
几个大妈你一言我一语,把母女两个挤兑的够呛,连个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苏禾倒是想跑,两人给围的水泄不通,能往哪跑?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把扫把。
满脸横肉的大娘恶声恶气,“不扫干净就不许走,要不然我叫红袖章来了。”
秦悦扭头去看司机。
老李脚程快,竟已经跟着秦覆上了楼,两个男人压根没有回头看一眼,一点没发现这里的异样。
好容易不晕了,秦悦哭丧着脸,面如菜色:“妈,怎么办?咱真要把这玩意儿打扫干净吗?”
她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扒拉两下恐怕能把隔夜饭吐出来。
本来是来看秦晴笑话的,哪知道出师不利?
人还没见着,自己先跌了一跟头。
苏禾也不想扫。
她年轻的时候条件虽然也艰苦。
但家里父亲一向给她最好的,从小到大,别说打扫卫生了,亲自收拾房间的时候都没有。
但看这几个八婆的意思,不打扫恐怕走都走不成。
她牙一咬,捏着鼻子认了:“扫!”
秦悦红着眼圈拿扫帚扒拉两下,一转头又吐了。
......
秦覆并没有在秦晴家里见到人,大门关着,怎么敲门都没人应。
情况和上一回,一模一样。
看了一眼门上新换的锁,秦覆这一回没叫司机破门而入。
毕竟筒子楼里人多口杂,万一女儿确实跟外头的男人牵扯不清,又闹出了点什么来,秦覆不想动作太大,引起别人注意。
“老李,打个电话跟赵立问清楚。一向是他负责盯梢的,晴晴确实回来了吗?”
老李点点头,去窗户边上打电话去了。
秦覆走到拐角抽烟,看对门有人出来,儒雅的笑笑:“婶子,晴晴回来了吗?这两天没见着她,我还怪着急的。”
“哟,原来是秦老板,你这回怎么没有撞门呀?”
对门的孙婶对他们家发生的事门清,顿时阴阳怪气。
“上回跟过来的女人呢?是晴晴后妈吧?这回怎么没跟来了?我猜,要不是她在你耳边念叨,你应该也想不起来,这儿还有晴晴这么个女儿。”
“秦老板,晴晴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顺着外人意欺负她。”
秦覆把烟叼在嘴里,笑容淡了一些。
“怎么会呢?晴晴是我女儿,我疼她还来不及......只是她离开前忘了跟我打招呼,我一时心急......”
孙婶子哼一声,“这还差不多。晴晴回来了,今儿应该去了学校。你等等吧,等到放学应该就回家了。晴晴是个好孩子,回来以后,你们爷俩好好说。”
她说完赶着出门,没跟秦覆打招呼就走了。
秦覆看着孙婶子的背影,扯扯嘴角。
这头司机打完电话回来了。
“秦总,赵立说确实回来了。”
秦覆眼神阴翳,面容冷凝,“回来就好,我们等等吧。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小半天时光。你下去看看太太和小姐,怎么这么久还没跟上来?”
老李埋着头,应一声,下楼了。
第25章 关门弟子
◎是她想的那样吗◎
苏禾本来没要吐的, 女儿不停搅动着,怪味在空气中弥漫。
她顿时也跟着犯恶心,干呕个不停。
老李下来的时候, 母女两个仿佛看见了救星。
苏禾惨白着脸,身子晃晃悠悠的,一开口带着哭腔:“老李, 老李, 你来的正好, 还不快把这里打扫干净。”
她说完撂下扫把, 拉着女儿,躲到一边去。
生怕那几个老不死的揪着他们不放, 脚步虚软,步子却不敢停。
好容易逃到楼上, 瞧见秦覆的第一面,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覆哥, 覆哥......她们——”
苏禾心里有一大滩苦水要倒。
可惜她才开口, 嘴里怪味飘散,原本要搀扶他的秦覆,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捏着鼻子满脸嫌弃,“什么味?悦悦身上也是。”
苏禾脸一僵,才察觉到自己灰头土脸的。
秦悦脸色并不比她好到哪儿去,跑了好长一段路,头发都散了。
本来特意打扮了一番, 想在秦晴跟前好好炫耀的,现在哪还有什么炫耀的资本, 整个一个疯婆子。
她尖叫一声, 捂住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