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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这些场面, 瞧了一会儿便入迷了, 因为是初次见, 所以是一副懵懂又好奇的模样,欲看不看的, 偶尔还要害羞带怯地偏开一点视线。

都这样了, 她还是没发现盛玦。

盛玦没了耐心, 干脆问她:“在这里看了多久?这有什么值得……”

他倏地出声, 鼻息扰乱了她额前的发,江洛瑶猛地被揪回神魂, 彻彻底底地吓了一大跳。

她根本没注意身后有人,当即吓得失了力气,险些摔了。

盛玦很快搀住她,稳住了她身形。

怀里的姑娘触碰起来,总是绵软无力的,就如同那水墨画卷里,柔和纤丽的美人一般,削肩窄腰如若细柳扶风,气质温柔蕙质,含蓄隽永。

只不过,比起画卷里的那些,她还是略胜一筹。

盛玦迟迟舍不得放手,他想,她可不是画卷里的人,她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以触碰到的,生动,且明艳。

他瞧着,很是喜爱。

江洛瑶只是单单站在自己面前,就能叫人心生欢喜,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美好的前景。

有她在,他才会想以后,想多年后的未来。

她就像冬日晒热的软被,像秋日清爽高亘的天,像懒懒晒太阳的猫,怎样都是美好的。

盛玦不要去碰她的腰,只能虚虚地揽着她肩头,同时把下颌枕在她肩窝里,语气含糊亲昵:“本王都来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发现吗,站得腿都酸了。”

江洛瑶一连缓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了方才的惊悸。

“王爷刚来,就该叫我的。”江洛瑶说,“不然这月黑风高的,都不一定能注意到。”

盛玦叹息:“是啊。”

対方刚刚提到月黑风高夜,他也不由得想到了往常的事儿,按照惯例,这种时候,正好是他吩咐暗卫去杀.人放火搅混水的好时候,而他也会在这种日子多留点心眼,免得有刺客或者别的什么来谋害自己。

谁想到呢。

今时今日的月黑风高夜,他居然满脑子都是那些花前月下的旖旎心思。

可惜江洛瑶不给他机会。

盛玦一直以为她在避着自己,或者存着别的虚与委蛇,结果一日一瞧,他突然这样一种念头冒出来——她该不会是因为不懂吧?

因为不懂,所以方才去观察别人。

因为不懂,所以那日在岳昌侯面前接了那句疑惑。

因为不懂,所以才用一双无辜又纯明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种时候,这种场合,挨得这么近,她倒也胆子大,居然敢一直瞧着自己,也不怕自己克制不住。

盛玦都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

“瞧着本王做什么?”盛玦喉头微微一动,声音极低,似乎是用气音在同她讲,“本王好看么。”

江洛瑶真诚:“嗯。”

盛玦:“……”

她这般笃定,倒叫他有些无措了。

“王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江洛瑶毫不隐晦地夸他,真挚到了极致,反而不含任何的缱绻暧昧,“初次相见,王爷冒了风雪来宁紫轩时,累到在椅间小憩,我执灯瞧过去,便觉得王爷俊美无俦,实在是世间罕见。”

盛玦耳畔之后渐渐起了一层可疑的红。

好在天色已晚,他借着黑暗做掩,才能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

“知道了。”他说。

江洛瑶轻轻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喉头的那抹凸/起。

情不自禁……

她想起,方才那対佳偶在缱绻亲近彼此时,女子便抚过此处作为安抚。

她不懂这是何意,但瞧着她们那样做了,应该意思也相差不多。

只是……她学着做了,好像并没有安慰到摄政王?

盛玦喉头一痒,当场失控似的抓/握住了她如霜似雪的皓腕,盈盈细软,不足一握,只需一只手,哪怕收到极紧,还能全部严丝合缝地握着。

气息陡然深重。

盛玦克制着咬牙,渐渐低头——她倒好,都被自己这样抓着了,还是一副无知无畏的表情。

手中的那截皓腕太过娇柔,只片刻功夫,便染上了薄薄的粉,她虚虚地松着手,任由他抓着,也不反抗,只是让他抓着。

似若柔夷般的纤长细指,真是没有丝毫气力。

想必……抓人肩背时,都不会弄痛自己吧。

不是盛玦小瞧她,而是盛玦没体会过。

盛玦:“……”

他一想到这里,就难受,忍得身心难受。

再加上那几日“恰巧”听到岳昌侯同她的対话,対方居然质疑自己有毛病。

盛玦就是再不做人,也不能欺负紧了她,什么三媒六聘还是要按着规矩来的,不能直接毫无准备就抢占了侯爷家姑娘,若是以后她懂事了,想到此事,怕是要不依自己。

不能。

左思右想,还是得忍着。

盛玦憋得声音都有些颤了,他说:“洛瑶,你就别招惹我了,行吗。”

江洛瑶疑惑地看着他。

自己明明在努力安抚他情绪,怎么他反倒怪罪自己了?

江洛瑶想到不久前,自己爹爹说的那些话,本就怜惜起了摄政王,因此也愿意対着他说些中听的话,难得没有故意气他,但……看样子,他反而更难受了?

盛玦怪她:“你什么都不懂,不懂的事情,就不要跟着学了。”

江洛瑶反驳:“可是爹爹说,王爷是要教我,做师父的,师者,莫不是需要做这些传道受业解惑之事么?”

盛玦眼底起了一层红,握着她清瘦的肩头,确认道:“你叫本王什么?”

江洛瑶:“师父?”

盛玦为数不多的良心终于丢弃了,他的理智所剩无几,能坚持做到的,只是赶紧把她带离这个有人地方。

去其他地方——

随便哪里都好——

他想,总归夜黑风高,此地也没多少人,自己总要解解馋的。

他很想亲亲她。

教会她所谓的“不懂之事”。

他说:“不会,本王便亲自教你。”

江洛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默默埋首在他心口处,不说话了。

盛玦足足比她高了好些,为了能恰好亲到她,他甚至还得微微拎起対方些,再俯身弯腰去够。

可她是个懒倦又没力气的,离了自己就好像不会站着,盛玦偏偏还不敢去触碰她腰际,只能左支右绌地去思量。

盛玦:“……”

好好的旖旎气氛,硬是给破坏掉了。

看来此地不宜,得回寝殿去。

盛玦只好压住那点儿坏心思,在她耳畔和她商量:“回去以后,本王来教你些。”

江洛瑶表示不信,并真诚建议他也去学一学,不然笨手笨脚的……

盛玦:“……”

她都敢嘲笑自己了。

江洛瑶:“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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