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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坐,细细说说那仙舟罗浮如何?”
钟离把潘塔罗涅甩给朱樱,径自走向三位无名客。三月七和穹看完手机上刚接收到的消息,抬头看着他点点。
“杨叔说愿意邀请您去列车上坐坐呢,您是打算通过咱们和罗浮搭上线吗?”阿基维利的列车通过星轨将宇宙中大小星球联系在一起,无名客们并不排斥帮人穿针引线。
怪不得这三个年轻人无论做什么都自信满满,原来是背后还有家长跟着。钟离笑着点头:“感谢杨先生的好意,在下畏高,待日后了解此间契约,有机会定会去天外看看脚下这颗星球。”
“至于要不要与其他星球联系,我还得与其余六位朋友好好商量一番。”
不如就借着逐月节余韵邀请诸神共聚,来不了的也传个信,不算他岩之魔神不讲究同事情谊。
穹原封不动把钟离说的话转告给还在星轨上飘着的□□·杨,他与姬子的意见趋于统一——提瓦特这颗星球正值新旧交替的蜕生之刻,目前看上去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又有态度明显倾向于回护乘员丹恒的仙舟人,可以标记为补给点。
不是说黑塔空间站的补给不够,而是距离问题,他们不能总返回同一个固定地点,提供补给的星球当然越多越好。
“杨叔和姬子姐说随时欢迎。”
穹竖起手机:“可以照张照片吗?”
讶异之后钟离点头应允,青年向后仰着身子给他拍了一张。背景正是潘塔罗涅在为朱樱整理被夜风吹散的发丝,灯火璀璨处一对璧人似是站在一起喁喁私语,任谁看了都得跟着会心一笑。
实际上潘塔罗涅在和朱樱提二席博士的事——为了转移开朱樱的注意力,以免接下来的动向被她察觉。
为此他甚至不惜演出一副深情款款醋意浓浓的样子。
潘塔罗涅这个时候回老家当然不是为了娶妻置产荣归故里:诸神的神之心均已握在女皇手中,单凭至冬一地的生产能力很难支撑起全面战争的后勤需要,而璃月这片广袤活跃的大地上生活着无数心灵手巧勤奋踏实性格还温和的普通人,非常适合成为战争机器启动后的能量供给站。
执行官此行的目的正是要用金融这架杠杆将璃月撬入掌心,他绝不会把故乡交给外人磋磨蹂躏,但是自己浅RUA一下是没有关系的。
如果摩拉克斯真的逝去,此番未尝不是对璃月的一种保护,如果摩拉克斯只是假死,那就更好了。
你能阻止我么?还是说会像彼时一样不做任何回应?
第28章 璃月之地
即便聚会过程中出了点小小的波折,总体而言大家还是很满意珠钿坊的招待。夜深之后驳船纷纷靠近楼船将客人们送回埠头,潘塔罗涅全程与朱樱走在一起,她没有机会再与其他人说上哪怕半句话。
三月七、穹、还有丹恒自然还是跟着钟离走,远远看到她被扶进一辆车迅速离去,三月七若有所思道:“咱觉着,那位潘什么来着的先生对他夫人一点也不好啊。衣服虽然漂亮但并不保暖,他也不在乎她一个人坐着冷不冷饿不饿,更不允许别人和她说话,就像是买了个漂亮的装饰品似的放在那里。你们说呢?”
“同意,”穹举起手:“他也不着急送她就医,至少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样重视。”
“她不喜欢那种冷冰冰蛇一样的人。”
丹恒闷闷加了一句,涌上心头的尴尬终于随着时间消退,他可以正常与人交流了。
钟离先生深以为然。
潘塔罗涅以为只要单独隔开朱樱就能把她蒙在鼓里随意利用……未免也太天真太小看仙人的能力了。
扶危济生真君的名号里可是有着“扶危”二字,她本身的存在就是张底牌。
走过绯云坡飞虹般的廊桥下,天空中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路两边的店家早已吹灯打烊,秋雨打在房檐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流浪猫们早就跑散了各自去找地方躲避,热闹繁华的商港因为一场秋雨显得格外凄清。
不多时雨势逐渐转大,天地间好似连接着一根根白线。
“哇!好大的雨啊!”
三月七快乐的像个孩子——贝洛伯格也好,罗浮也罢,包括他们刚刚离开的匹诺康尼,要么是被星核肆虐过要么就是改造过,像这种纯纯自然的天气实在少见。开拓的力量庇护着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更想在雨中尽情撒欢。
丹恒只来得及说上半句“小心着凉……”,她已经跳入雨幕张开双手,任由清凉的雨丝撒在头发上和衣服上。
“凉凉的,真好玩,丹恒丹恒,‘旧雨重逢’就是这样的感觉咩?”
那能一样吗?
不等他想好如何规劝,穹也紧跟着跳进大雨中——直奔别人家门口闪闪发亮的货堆。
“……”
冷面小青龙想打人。
钟离负手站在屋檐下看着两个年轻人欢快得如同松了牵引绳的狗子,不说话只是笑。他对活泼孩童一向宽容,淋雨生病也是生命旅程中的重要收获嘛,尝试一次下回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度降得很低,雨中传来风的声音,以及草木生发的气息。
“我那位同事特别写信向您道谢呢,您的慷慨支持帮他厘清了好几个悬而未决的问题,真的非常感激。”
执行官们互相卖队友的行为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潘塔罗涅拿多托雷出来转移朱樱的注意力更是做的驾轻就熟,“更长的寿命,更强健的体魄,更崇高的灵魂,这一切都源自于您。”
朱樱只是抿嘴微笑,潘塔罗涅注意到她的微笑并未抵达眼底。
如此一来这位仙人就会去追踪博士的实验结果,他在璃月展开的活动自然而言会被忽略——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仙人亦是如此。他看出朱樱的羸弱并非佯装,她每天需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休息,能够关注到的事情往往只有那么一到两件。
还真是朵得用黄金娇养着的富贵花。
回到别业的后半夜朱樱就发起高热,直到第二天中午卡塔琳娜敲门提醒夫人改用午餐时才发现。她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发丝散乱气息急促,听到门口动静也只是微微侧头撇上一眼。不祥的鲜艳侵染在她眉眼之间,就像花朵往往会在开到最绚烂的那一刻从枝头跌落。
卡塔琳娜吓坏了,壁炉之家长大的孩子都明白“病弱”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没有价值,会被淘汰,而淘汰的下场则是永远从人生的舞台上谢幕。
她惊慌失措的跑下楼找人商量,奈何“医学”并非愚人众的泛用科目,别业里没有人掌握相关技能。但是九席大人的工作是不能被打搅的,他亲口说过只要不是天空坠落就别在工作时间烦他,商量来商量去,他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