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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总是容易生病,但却做到了许多健康人做不到的事。将军,这就是您所说的选择很可能比能力更重要吗?”

他要是夸朱樱,景元觉得自己还能再继续听个半小时,不过难得小徒弟自行开悟,做师父的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这才几天就长进了不少呢。走,熟人介绍了位很会铸剑的工匠给我,带你去订一把古法好剑。”

彦卿只听了后半句“订把好剑”,其他信息一概提取失败。

“好啊好啊,谢谢将军!”少年一蹦三尺高,要不是对如师如父的景元极度尊敬,说不得他能直接把他老师父扛起来跑。

景元再不知道他了,笑笑便起身背着手往外走:“要谢回头谢送你礼物的人,别谢我,我都没带钱出门。”

他这么一背过去,彦卿忽然眯起眼睛往他马尾上看,少年犹犹豫豫迟疑道:“将军,您发带的颜色好像……”

好像和原来那条不太一样?

也是难为小彦卿能分清楚这两种本就极其接近的红色,要是换个人他都不一定会多看一眼。

“材质也不同。”少年笃定,“原来那根?”

原来那根当然换到旁人头上去了,景元斟酌着到底要不要先透露点底细给他,却不曾想小徒弟自己找到答案:“是弄丢了吗?还是说将军这两天遇上对手了?”

“额……大概……是遇上了个对手,嗯。”

景元把没说出来的话收回去,招招手领着彦卿往外走。

再次来到长乐茶馆,在后院撸猫晒太阳的青年这回挪到了门口。师徒俩还没进门,若陀抱着猫翻身从躺椅上起来就盯着景元看——钟离没有多话过,但这家伙身上扶危济生真君的气息也太浓了,浓到让人无法忽略。

她不是去须弥了?怎么又和这外星人扯上关系?

被若陀点名紧盯着的感受可说不上好,他虽然外形看上去是个魁梧青年,内里却实打实是位震山憾岳的岩龙王。就如同昆冈君的凝视,彦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师父塞到背后挡着,景元冲若陀拱手,一点也不脸红的开始胡扯:“内子命我前来拜会诸位兄长,钟离先生前几日已是见过,今日得闲,才来见过次兄,还望海涵。”

彦卿:“……?”

啊?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师娘了?

若陀:“……?”

啊?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换一个?

“这,这样吗?那,那你先进来坐吧。”若陀脑子里乱得跟熔岩似的,稀里糊涂将客人请进后院,那股岳镇渊渟的稳重气息早就散得七七八八。

彦卿几乎同手同脚跟在师父身边被请进长乐茶馆,翠竹泠泠梧桐潇潇,干干净净的小院里竖了几张简单架子,墙脚还有一口养着乌龟顺便蓄水防火的大缸。

若陀和钟离不同,他与人同行的岁月比老友要短得多,不太能分得清楚景元所言是真是假。再者这小子看上去也太镇定了些,啧,不像个假的。

伙计靖远送了茶水点心过来,景元专门多看了他几眼,把小年轻看得炸毛:“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你们东家夸你勤快伶俐呢。”

仔细看看是挺伶俐的,这要是放在罗浮,恐为符卿一大劲敌。

景元喜欢这样心里有数脚下有路的年轻人,这会儿也不那么计较撞了名字谐音的尴尬,收起酸味正色道:“在下景元,罗浮仙舟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公职人员,这是我徒儿彦卿。少时与樱樱比邻而居师出同门,这么些年劳诸位关照。”

伙计靖远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说灶上烧着有水他得去看顾,毫无异状的撤离现场。

彦卿……彦卿已经傻掉了,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哦……”若陀恍然大悟,看向景元的目光温度又上升了不少,“听明白了,那什么,这种话她从前只和归终说,我们知之甚少。我名若陀,璃月的普通人(龙)。我不能替朱樱做主,也不知你所言是真是假,你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只管坐。”

说完他就撂开手,视线扫过彦卿时忽然停在他背后的剑匣上:“小哥儿,给我看看你的宝剑如何?”

这就是逗小孩儿的语气,别说彦卿了,就景元的年龄在若陀眼里也与孩童无异。

“啊,好,先生请看。”

小少年将飞剑唤出,稳稳停在若陀面前,后者上手敲敲剑身又掰着剑刃里里外外细细翻看了一遍,末了一拍大腿:“材料挺好,就是手工还欠几分火候。怎么没找给朱樱打金针的那位铸剑啊?啧啧啧,可惜了好矿石。”

彦卿激动的转头去看景元,后者抽抽嘴角:“他……嗯,转行了。”

转去当星核猎手,不当工匠了呢。

“可惜可惜。”若陀看看彦卿又看看手里的剑,摇头:“剑……其实还行,但以小哥儿这天生的剑胎武骨,着实用不上这般锋芒外显的利器。”

“不过少年人嘛,本就该锋锐无匹,倒也不算什么。”

他将剑还回去,拍拍少年的肩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呐。”

说完若陀又要彦卿站起来看看身高臂长,扳着手腕大概估测了一下骨缝:“右利手是吧?哎呦,你这身上还挂着长命锁呢?哈哈哈,挺好。”

“朱樱那丫头肯定是要你带这小娃娃上门来找我和钟离铸剑的,嗯,宝剑赠未来的英雄倒也不是不可。是我在这提瓦特上给你取用材料呢,还是你们自备?”

景元露出一点也不客气的客气微笑:“本地矿石即可,只有这个,还请您费心。”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狐人身上常见的祈福护身符,乃是帝弓司命剑光碎片所化。

若陀接过盒子看了一眼,脚下“啵”的冒出一只岩偶,飞快向外跑。

“去往生堂喊他们客卿来,甭管今儿又送谁走,赶紧的。”

他扯着嗓子交代岩偶,手上且先将护符收起。

“等弄好了让朱樱给你消息,”他和善的看向彦卿,笑眯眯的甚至可以用“慈祥”去形容:“小娃娃,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样式没?还是加道和人不一样的装饰?花边?剑穗呢?”

彦卿被巨大的喜悦击中,忘乎所以聊起关于宝剑的话题。景元把徒弟塞给若陀带,自家溜达着走出茶馆绕璃月港逛了一圈又一圈。

她每天就是生活在这里,看着千帆竞至,又送别万木临春。眼看山石开凿为城市,又眼看时光带走一茬又一茬熟人。

站在繁忙的璃月港码头看船来船往,竟与迴星港上所思所感一般无二。

他侧头摸摸束在发间的丝绦,回想起早间为了换这件东西斗智斗勇的画面,不由会心一笑。樱樱害羞了呀,她要真是只把他当个邻居或是旧友故人,委实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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