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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凑上来,看到朱樱气色红润,纷纷贺喜她终于痊愈。
“还是丹士这边有办法,一下子就好转了。早知道该早点把你送过来的,也省得白遭那么多洋罪。”
物料室的原住民们都是持明,骄傲且矜持,冷冷淡淡的自己抱团,从外面调来的医助们自然而然也成了个小团体。
看着新来的那些人聚在一处欢声笑语,持明这边警惕的打量着被围在中间的女孩。
她就是“朱樱”?饮月君亲自施救的短生种……
确实是个漂亮到持明族内也罕见的美人儿,可惜……是个快死的短生种呢!
“樱宝你总算回来,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魔阴身了……”
兴奋的劲头过去后碧梧忍不住开始抱怨:“有专门的庭院作为休息室是很好啦,但丹士这边物料的名称与排布规律和药房完全不一样,我压根就搞不明白。啊啊啊啊啊啊,找不到物料好抓狂,取错东西更丢脸!”
这问题其实很正常,摸多了自然而然就能记住每味材料在什么位置。至于规律么……
朱樱的目光停留在散开貌似各自为政的持明们身上,略一思索立即了然。
这就是对方下的战贴吧?既然对手已经出招,不应肯定是不行的。
她抿嘴笑笑,软绵绵的对碧梧道:“等会儿我看看,也许是什么地方念头不通达。”
药柜或是物料柜都有其特殊的安排规律,不会随手乱放,要不然抓药的平白耗费时间记忆,于急等着用药的人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学神一出手,很快就知道有没有了。
由于朱樱这边关于持明一族的滤镜早早就碎了个干净,她就把这几个原住民当成药房后室里那些咸鱼看待。围着物料柜转了几圈少女发现本应严丝合缝的柜面有几处不太显眼的痕迹——说实话,类似的小伎俩在药房也发生过,金玉枝还曾抱怨说不知道那个眼瞎的随便乱放药匣,搞得她辨认时频频出错。
也就是说,持明们暗搓搓的调换了几处药匣的位置,这样一来原本的规律也就被打破了。新调来的医助本就不知道规律是什么,对方又绝口不肯交流,面对被打乱的药匣就算想通过观察得出规律线索也做不到。
嗯,规律的线索没有,幺蛾子的线索却是有的。
那个纤细漂亮的姑娘站在药柜前看了一会儿,上手取出几个药匣换了安放的位置,问题很快得到解决。等到下晌再有人来照方子抓材料,新来的医助们再也没有闹出乱子。
慢是会慢一点,毕竟人家才从医士那边调过来帮忙嘛,可以理解。
如此一周过去,好些来取物的丹士就都晓得原先医士药房那边的短生种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了。也不知她究竟如何区分记忆那成千上万的炼丹物料,连基本丹方上的常用计量也记得一清二楚,有时反倒要提醒某些格外粗心的丹士写错了克重。
“樱宝,我奶奶今天生日,妈妈要我早点回去,等会儿丹士长来了你一个人能行么?”
临近下班碧梧接了个玉兆,拐回头就抱着和她搭班的朱樱撒娇哼哼。
物料室的工作确实比药房要轻松,毕竟药常有人吃,炼出来的丹方一般人没事儿可用不上。只不过这边上下班多了道手续,需要查验过贵重物料是否完好才能走人。而且吧,这事儿还不能医助们自查,必须有丹士长在场用印才成。
碧梧的祖母今年快四百岁了,在狐人里算得上长寿老者,她要过生日,家里大大小小自然都得去贺喜。
朱樱看着手里的书,安静点头:“嗯,好。”
反正她下班了也没什么别的事做。镜流回到罗浮后基本都住在云骑的宿舍随时待命,问都不问她要不要搬回长乐天,主打一个放任自流随她高兴。白珩族内人多,只说有空了带她去绥园玩,可惜直到现在还没拨出空闲。
“丹士长真是个好人啊!身为持明一点架子也没有,上次他还朝我微笑来着……嗯?你那是什么表情?”
碧梧正在往外冒的粉色小花花几乎被她的朋友完全隔绝在看不见的隔离罩外,朱樱连视线都没动过,相当不走心的敷衍:“哦。”
“你不觉得丹士长很帅吗?”不满于朱樱樱简单的回应,碧梧抱着她的肩膀来回晃:“你倒是说句话呀!”
朱樱很想回她一个“句话”,但是考虑到友谊的小船已经岌岌可危,她还是放下手里的《丹鼎大成》认真思考了片刻:“有吗?持明不都那个样子。”
相比起冷冰冰滑溜溜的刻板印象,她果然还是更喜欢毛茸茸,至少看着就暖和。
“持明也不全都是那个样子吧!你还记得饮月君不?就枝枝那次……送你去病房急救的那位,他就和别的持明不一样。”
碧梧把头靠在朱樱肩膀上,大耳朵蹭得人痒痒的。
“饮月君?”朱樱抬起头避开碧梧的耳朵想了一会儿,似乎只闻其名,对其人她是真没什么印象——每次都奄奄一息昏着,急救的大夫长啥样她怎么会知道!
“他头上有对角,和别的持明还是挺好区分的。”碧梧抖了一下,“就是表情好阴沉啊,看上去凶巴巴的。”
对此朱樱只能回以迷茫脸:“我不知道哦,那时候我已经昏过去了,不要为难我。”
“好吧。”碧梧把头歪到另一边:“我还是觉得丹士长更和蔼可亲一些,如果他不是持明或许我会考虑一下下要不要试着追他。”
狐人性子爽利,对于情爱一事也没什么扭捏造作可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嗯,有道理。”朱樱点头表示同意。
持明啊,特殊的转生机制实在是太麻烦了,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住在丹鼎司的持明或者包含持明的夫妇闹着给对方预定“前尘回梦针”。要么就是因为遗产纠纷导致的医闹事件,多方争执不下跑来医馆抓着医士给开禁药。
医士遇到这种事往往会把锅往药方这边推,说什么“可以开但是药房肯定审不过”。没错,药房是审不过,问题你医士也不敢开这玩意儿吧!谁开了谁就得罪一群龙师,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干嘛非要甩锅给同僚?
“算了,这些事问你也没用,你就是块木头!”碧梧松开朱樱不再摇她,说好了朱樱下班晚走,那她就早点上工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说来也是好笑,自那次不明不白昏倒之后,她就像是逐渐走向花期的树木般一日比一日明艳。醉翁之意不在酒前来找她配丹方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一度能从物料室排队排到祈龙坛大门口。明明其他医助闲得靠在柜台上嗑瓜子,也没有人过去交方子。朱樱自觉服过药物身体松快许多,并不介意多做点事,但架不住旁的同事压力太大,最后终于请了丹士长来。
灵问来看过后也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