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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应该以?此?为?傲。

所以?,李信自小便对军人充满了向往,总想着能快些长大,好像父亲一样上?阵杀敌,为?国征战,但起初,他并不知道军人是什?么样的,直到见到了韩忠。

韩忠是李俨麾下一员猛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看一看他们母子,送些补给。

韩忠的面容,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却对那高大的身躯和有?力的臂膀印象深刻。

韩忠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拎上?肩头,又会耍剑舞刀给他看,就连李信的马步,都是韩忠教的。

那时的李信想着,韩叔都这么厉害?那我父亲岂不是更加厉害?

于是,他越发喜欢韩忠,也更加期盼父亲有?朝一日,能真的来接他。

只可惜,父亲来接他之时,韩忠因临州之乱战死沙场,母亲一病不起之后,也没了。

李信失去了原有?的一切,到了一个新的家,但这个家,对他而言却无比陌生。

没有?人欢迎他的到来,更没有?人与他说话。

他不喜欢李承允,正如李承允不喜欢他那样。

李信第?一次见李承允时,对方虽然年?纪尚小,却老成持重,气度不凡,一身锦衣玉袍,已有?惊人之姿。

而与李承允比起来,李信不过是个乡野里滚大的孩子,李承允犹如天上?星,拥有?不可企及的一切;李信犹如脚底泥,几?乎一无所有?,就连出身都要?被人诟病。

这种差别深深刺激了李信的心,以?至于在后来的十?几?年?来,他对李承允奋起直追,文韬武略都不愿落了下乘,少年?的后半程,几?乎在孤独和比较中度过,即便父亲对他再好,也无法弥补他心中空缺的那一块。

直到他长大成人,真的上?了战场,浴血百次之后,才明白,这世?间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这才慢慢放下曾经的一切,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家。

此?时此?刻,寒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李信也在这初秋的月夜里,散去了几?分酒意,逐渐清醒过来。

他抬起步子,向长廊的方向走去,却忽而听得?身后“簌簌”一声,似是有?人。

李信霎时回头,警觉喝声:“谁!?”

黑漆漆的树丛中,无人回应,唯有?风声呼呼。

李信觉得?不对劲,他长剑出鞘,悄无声息地逼近了树丛,却忽然见一只小猫,从树丛后面蹿了出来,这小猫通体雪白,在夜里亮得?刺眼。

这府里也没有?人养猫,这猫是哪儿来的?

“面团!”李惜惜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李信回眸,却见她匆匆而来,小猫“喵”了一声,便一跃而起,扑进了李惜惜的怀中,李惜惜伸手接住它,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李惜惜看到李信手持长剑,也有?些意外?,便问:“大哥怎么在这里?”

李信疑惑问道:“这猫……是你的?”

李惜惜笑着摇头,道:“我倒是想养一只,但母亲怕我玩物丧志,愣是不肯,我便将菲敏的猫儿接过来玩两日……”

李信收起长剑,上?前一步,那名?叫“面团”的小猫仿佛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冲着李信奶凶奶凶地叫了两声。

李信不禁失笑,曾菲敏的猫,当真和她这个人一样,能耐不大,脾气却不小。

李信道:“府中地方太大,你还是仔细管好它,省得?丢了。”

李惜惜点?头,她抱着面团欲走,却忽然停了步子,回身看向李信,“大哥,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李信甚少见她如此?认真,便道:“你说。”

李惜惜沉吟了片刻,道:“你对菲敏那么好,是不是喜欢她?”

月洞门前的灯笼,随着夜风轻晃了一下,发出“砰砰”的声音,仿佛在叩击心灵。

李信轻笑一声,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开?口?闭口?把这些事挂在嘴边?”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李惜惜才不让李信顾左右而言他,只想知道答案。

李信看着妹妹的眼睛,悠悠道:“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你这小丫头,还是少管闲事多读书为?好。”

一提起读书,李惜惜就皱了眉,道:“你怎么和二哥说话这么像?整日叫我读书,你们是和我有?仇么?罢了,不说算了!下次你可别指望我帮你送东西去公主府!”

李惜惜说罢,鼻尖一哼,就抱着面团走了。

李信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为?何?,身后明明没有?猫儿尾随,他却仍然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好几?次回头却又无人,李信只觉得?也许是自己饮酒眼花,回房之后,便熄灯睡了。

夜色已深,寒风卷起落叶,吹过平南侯府,又来到了门前大街外?的一条小巷子里。

那巷子狭窄,四周都没有?灯火,寻常百姓都不敢走,但此?时,却有?一男一女立在其中,低声交谈。

“他当真没有?吃蟹?”魁梧的男子身形稳健,但说话声却隐约有?些激动。

“没有?,属下看得?一清二楚。”说话之人,便是那日在醉仙居跳舞的邑南女子——达丽。

男子听了这话,来回踱了几?步,自言自语道:“难怪之前我们都找不到他,李俨竟把他带回了平南侯府!?”说

话的男子,便是达丽的首领穆雷。

达丽顺着他的话道:“不错,当年?临州之乱,李俨收养了不少孩子,近身的几?个我们都查了,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万万没想到,李俨居然将他放在了身边……也不知当年?的事,他们知道多少?”

穆雷神色复杂,道:“这就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了……如今年?龄、特征、身份几?乎都对上?了,今夜回去,你便立即送信告知绮思公主,请她示下,看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

达丽颔首应下:“是,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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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苏心禾只觉得?神清气爽,她坐在长桌前,一面看着桌上?的卷轴,一面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昏黄的灯光勾勒出极美的线条,露出的一段脖颈,又白又软,像上?好的白玉,能触手生温,李承允进来之时,刚好看到这幅画面,他信步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苏心禾手中的帕子,为?她轻轻擦拭,“在看什?么?”

苏心禾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照顾,抬眸道:“这是中秋宫宴历年?来的参宴名?单,我想提前看一看,做些准备。”

李承允回忆了片刻,道:“宣人重团圆,故而每年?到了中秋,宫中都会摆上?这么一场宴席,不但京城的官员要?参加,各地的主事官员也要?回来,既全了‘君臣一心’之意,也正好回京述职……先帝在时,每年?都会邀请邻邦来京赴宴,也有?宣扬国威之意。”

苏心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听皇后娘娘说,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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