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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遥远又寂寥的空间相互对视。

章启不由想到很久很久以前……

他定定神,心想,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章启轻呼出一口气,像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难缠,道:“先前是本王一时唐突,行事无矩,日后本王不会再如此。”

说罢他已然转身跃到了院墙之外。

虞秋烟望着那翩然而去的身影,微微疑惑,这人真的是启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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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肃王与太子出了演武场。

章启广袖一挥,随着眼眸利光扫过,武场门前木桩上斜挂的剑鞘轻鸣,长剑已然稳稳入了鞘。

太子就没有这样的气力了,出了演武场就端着茶壶猛管了几口,方才喘着气道。

“皇叔方才所讲是何意?”

“开春太学比武,圣上考校诸位监生武艺,太子殿下同往。”

“这个同往?是本宫也要上场?”太子抱着一丝侥幸,琢磨着问道。

“自然?殿下以为呢?”

好在他早有准备,因而也不算接受不了。

“皇叔方才可还问了句别的。姜大人可听清了?”太子眼光扫过角落里站着的姜一跬。

姜一跬是来向太子回禀国公府之案进展的,已经在场边上看着两人练了半个时辰。

“自然听清了,王爷说的意思想必是——若有个姑娘说希望你去她的院中,到底是何意思?”

虽然章启原话问的是“若有人……”,姜一跬微妙的改了一部分。

太子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方才练武没细听,啧,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大胆,敢和我皇叔说这个?”

姜一跬吹了一口乱蓬蓬的胡渣,趁机道:“依下官之见,王爷许是被探子盯上了,只是王爷没辨出美人——”

“计。”

姜一跬说到美人计刻意顿了一下。

没辨出美人,还是没辨出美人计?

太子闻言笑出了声:“姜大人此言差矣,皇叔还不至于妍媸不分……”

章启横了一眼在身后胡乱猜测的二人,周身冷厉,散发着不悦,最终出言打断了姜一跬的胡言乱语:“姜大人照照镜子再说这样的话罢,大人这副尊容想必熬了几宿,不知可查出了什么新的?”

原本调侃的人眼神闪躲,咳了几声道:“下官已着人前往登郡搜查,还需些时日。”

第28章 试探

◎小扇子◎

虞秋烟的病养了数日总算是彻底好了。

眼见着戚九诊完脉收了药箱, 一副欲要离府的样子,虞秋烟及时将她拦下了。

“戚九!”

“不知虞小姐还有何吩咐?”

“你明日还来吗?”虞秋轻咳了两声。

戚九愣住了,这丫头心眼实得很, 没说来也没说不来,只说:“再看。”

虞秋烟再问要看什么?戚九又说不上来。

可虞秋烟并不满意再看这个答案。万一肃王见她好了, 再不让戚九过来了, 那可不行。

可毕竟不是她的丫鬟, 她没有留下人家的理由。

午间,虞秋烟看着步步锦的窗棂外一串串圆圆的柿子,眨着眼睛道:“我的柿饼要晾好了,你既医好了我的病, 总要请你吃个柿饼。”

那柿子是前两日方才晾上去的,如今连一旬都不到。

戚九提醒道:“虞小姐, 院中的柿子如今尚不到时候,依奴婢看要等到年后才行。”

不妨被人拆穿,虞秋烟也丝毫不恼怒,从善如流道:“是吗?我瞧着要不了那么久, 这样,你日后隔两日来看一次便好。”

“此事还需问过王……”戚九犹豫道。

“你家主子会同意的。你好歹治好了我的病,作为虞府的主人,我理应如此, 否则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我虞府不知礼数。”虞秋烟话说得叫人挑不出错。

赏云这几日与戚九有了几分熟悉,也不由道:“是啊,梁府夫人待我家小姐便如亲生的姨母一般,肯定会同意的。”

“不过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梁府还有戚大夫这样的侍女, 奴婢瞧着戚大夫都比和顺医馆的女大夫还要医术高明……”

赏云这丫头还不知戚九真正的主子是肃王, 只当是安国公梁府派来的府医。

听着二人言语, 虞秋烟心里想着都是另一个人。

打发赏云去厨房瞧午膳后,她拉着戚九便问道:“你家主子最近在府上做些什么?”

戚九皱了眉:“奴婢不知。”

啧,倒忘了这丫头是个死脑筋,估摸着也就章启能使唤得动她。

……

虞秋烟病着的这数日,宋成毓来看过一回。

被她以头痛为由打发走了,许是最近病情转好,昨日他又着人送了信。

虞秋烟一直压着没看,见戚九身上实在套不出话,小憩时方才慢条斯理地展了信来读。

上头倒也没说些什么,无非是宋成毓每日所遇的琐事,他倒是不设防,将公务上的事也都提过一笔。

虞秋烟细细思着戚九先前对她转告的查探结果,闭着眼睛靠在了榆木圈椅上。

冬日微光透过步步锦的窗棂漏下来,桌案上的一手还搁在桌案上,紧闭着双眸沉思。

戚九在一旁瞧着,觉得她这副样子有几分像另一个人。

圈椅上的人惊然坐起,将信笺随手收进了屉中,转身从博古架上翻找了片刻,取了一面檀香折扇并一截金丝流苏的坠子出来。

虞秋烟将流苏坠子绑在扇面下,把玩着折扇扇了扇,又凑到鼻尖闻了闻,满意的笑了:“戚九,你晚间替我将此物交由你家主子。一定要好好替我答谢一番你家主人。”

才说完,外间便传来叫唤声。

“阿烟!阿烟!”

是梁元星的声。等虞秋烟推开隔扇门走出去,方才瞧清同行的还有满宵,估摸着是满宵带着人来的。

她往院门外看了看,倒是没瞧见柳姨娘的身影。

“满宵,柳姨娘呢?”虞秋烟问。

“娘亲……姨娘她在与徐师父讲话。”满宵皱巴着脸,继续道,“娘亲要满宵和徐师傅学针线,姐姐,你能不能和姨娘说满宵不想学。”

徐师父是满宵的女工师父,虞秋烟先前也是从她那学过女工的,只是她更爱琴棋书画,虞衡倒也未强求,慢慢便停了这门课。

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满宵的称呼,她先前都是称呼娘亲的,府上也无人纠正过。

虞秋烟想起柳姨娘,顿了片刻,问:“满宵不喜欢女工吗?”

满宵咕噜着眼睛却没有作答。

梁元星见状不由笑道:“阿烟,我看你这妹妹和我投性,你不如问她可有喜欢的课,我看,何止是不喜欢女工啊——”

便是年纪小被人说了还是有些羞恼,满宵低着头像蔫了的茄子:“满宵去上课了。”

眼见着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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