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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
他得了肺炎,没人敢跟他敬酒,但是他酒不醉人人自醉。
要不是怕传染裴素素,他就要亲上来了。
他戴着口罩,小心翼翼,搂着裴素素的腰,不肯撒手:“媳妇儿,我今天好开心,我有个别人羡慕不来的好媳妇儿,我真幸运。”
“别乱摸!”裴素素拍开他的咸猪手,“你还没好呢,不能乱来的。”
“不乱来,我就蹭蹭。”师敬戎真就只是蹭蹭。
蹭她的脸蛋儿,蹭她的鼻头,蹭她粉嘟嘟的嘴巴。
可惜隔着口罩,不够尽兴。
最终还是没敢放纵自己,只是老老实实的搂着心上人,就这么熄了灯。
裴素素夜里醒来喝水,发现他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下床:“怎么不睡啊,你不想好啦?”
“我在想爸妈说的话。”师敬戎已经了解了全部经过,现在他最需要解决的就是,陈家那边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以及,怎么才能顺理成章不被人指责的断绝跟陈家的关系。
他想了个馊主意:“我可以装作不知情,让罗师长打个道贺的电话给陈家坳,就说我需要养病,病好了再回去。看看这段时间他们会做什么,大哥应该可以好好耍一耍他们。”
这个大哥自然指的是颜敬军。
师敬戎之所以不随师家哥哥用羽字旁的名字,自然是惦记着颜敬军对他的好。
所以他只改姓,不改名,正如裴素素之前预想的那样。
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大军哥亦然。
两人就算想认回亲生父母,也不能给自己留下身后骂名,要不然,裴素素的娘家人怎么在公社立足?胡雪梅的娘家人怎么在乡里生活?
这都是兄弟俩需要考虑的事情。
裴素素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她现在很困,不想谈这个。
喝完水她便倒在床上闷头睡大觉:“明天再说吧,我好累啊,都怪你,非要让我跟文工团的一起跳舞,我又不会。”
“哈哈。”师敬戎笑了,他当然是故意的,看着他媳妇手脚不协调的笨拙样子,简直可爱坏了。
他转过身来,搂住她的后腰:“可是我觉得你是最美的军嫂,你随便扭一扭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
裴素素脸上火辣辣的,救命,她怎么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还是个情话王子?
臊得她连睡着了都在笑。
第二天,一行人收拾收拾,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陈家的丧钟,就此敲响。
第60章 红眼病表姑子(六更)
◎我就不去!不去!我看到那个裴素素就来气!◎
师家小洋房。
三天前老爷子得到消息, 小孙子找回来了,还立了一等功,荣升团长, 他会来省城军医院看病,到时候先回来见一见他这个爷爷。
老爷子高兴坏了, 今天再次把全家人聚集到了一处, 为了迎接他的宝贝小孙子。
三层的小洋房, 从上到下, 再次装饰一新, 扯了大红布, 扎了大红花,里里外外都贴上大红的双喜。
这会儿人快到了, 老爷子越发的度秒如年, 已经沉不住气准备亲自去路口迎接。
梁颂雅鼓着腮帮子, 气得像只河豚, 她跟她大姐姐梁颂音埋怨:“这个裴素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她说人活着, 还真就给找回来了?这下好了, 外公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们两口子!”
梁颂音是省军区文工团的歌唱家, 听说过她这个表弟的事迹。
她倒是没有梁颂雅这么激动,反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便劝道:“外公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要不然,这家产早晚被那六根羽毛败光。”
六根羽毛指的自然是师翱、师翔、师翊, 这是梁颂雅给他们取的蔑称,因为这三个男丁没有一个争气的, 还不如她们这些姑娘。
她原想着, 只要自己努努力, 出息一点,外公早晚会看到她的闪光点,可她还是争不过那个素未谋面的表哥。
人还没到呢,就已经全家出动,来迎接他这位贵客了。
而且,这样的盛况一个多月之前刚刚发生过,为的还是他那个媳妇。
想到这里,梁颂雅更郁闷了。
哎,外孙女到底只是外孙女,沾了个外字,便不算一家人了。
她真恨啊,恨自己妈妈是个女人,恨自己也是个女人,因为是女人,所以她们只能看着别的女人成为这个小洋房的主人,仅仅因为她们嫁给了师家的男人。
真不公平!
她越想越生气,拽着梁颂音嘀嘀咕咕:“姐,你怎么总是帮着他们说话?你就不想帮咱妈争取一下吗?”
“争取什么呀?外公又没有亏待咱妈,当初妈妈结婚,外公也是陪嫁了不少东西的。你不要总是盯着外公手里的行不行?人家裴素素也没有盯着咱爷爷手里的不是吗?”梁颂音还是心平气和的疏导着自己的这个小妹。
可是梁颂雅有她的歪理:“那不一样!我爷爷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姓梁!”
“那你也不姓师啊!咱们就是这么个父系社会,你要么跟外公姓,要么跟那些没有血缘的女人一样嫁给师家的男人,这样才有继承权啊。你又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干嘛非要盯着那个姓裴的?人家起码倾尽全力把你表哥救回来了,就冲这一点,外公给她什么都不为过。”梁颂音还是挺讲道理的。
因为她知道,她这个妹妹不是真的觉得这种规则不公平,而是因为她没有占到便宜而觉得不公平。
等别人要分爷爷的财产时,她又会跳出来说别人是外姓人了。
这不是双标吗!
不过梁颂音是做大姐的,一向比较温柔随和,所以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苦口婆心的劝着。
梁颂雅听不进去,还觉得跟她大姐话不投机半句多。
一跺脚一扭头,找她三姐去了。
她家一共四个孩子,老二是个小子,其他三个都是女儿。
她作为家里的老幺,一向都是哥哥姐姐让着她的,她习惯了,没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她拉着她三姐梁颂棋又发起了牢骚:“三姐,大姐胳膊肘往外拐,你帮我说说她啊。”
梁颂棋运气不好,没考上中专,进了纺织厂做了个女工,后来跟车间主任的儿子好上了,结果婚后第二年,男人出事没了。
当时她身怀六甲,婆家倒是对她客客气气的,现在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小子,婆家更是哄着她,求着她,想让她改嫁给小叔子,这样孩子不用受气,他们依旧是亲人。
梁颂棋正烦着呢,哪有心思理会外公怎么偏心。
她的观点跟大姐差不多,外公没有亏待过她们妈妈,现在手里剩下的这点东西,愿意给谁就给谁,她们做晚辈的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