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0
。
裴素素也没办法,只得宽慰道:“好在马上我婆婆的生日要到了,你好好准备点礼物吧,到时候大哥肯定在场,不就有机会说上话了?”
那倒也是。
宋优高高兴兴的回去了,琢磨着该准备点什么才好。
裴素素翻了翻日历,还行,还有个把多月,慢慢准备。
*
一个多月后,海边,小渔村。
村集体正在组织劳动。
大队广播里,队长正在铿锵有力的批评着某位懒汉。
“贾士远啊,你借口自己新婚,已经几个月没来上工了?你这个婆娘是有多厉害,非要缠着你天天造小孩儿?明天再不来上工,今年夏收你家别想分到口粮了!”
被点名的贾士远,正在家里发脾气。
他是家里的老小,在娶裴丽丽进门之前,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女朋友。
只是两人发乎情,没有止乎礼。
然而临门一脚的时候,女方发现他是个天残。
宁可背负骂名,也要跟他分手。
贾家为了堵她的嘴,给了她一笔好处费,她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选择了远嫁他乡,把这个秘密烂死在肚子里。
只是,她哪里知道,某一天,海水冲上来一个倒霉女人,成为了这个天残的媳妇。
新婚之夜,裴丽丽才知道丈夫小如蚕豆,尿尿都得蹲着,要不然就尿裤子上了。
她倒也没有伤心,不能圆房也好,她心里还装着师翱大哥,这辈子就留在这里守活寡也不失为一种缺憾里的完美。
于是她每天高高兴兴起床上工,晚上高高兴兴熄灯睡觉。
至于那个心理扭曲的丈夫,她是不会计较什么的。
可是好景不长,丈夫见外面的男人跟她说话,便不准她出去了。
天天在家里看着她,跟看贼一样的。
有时候她正在睡觉,贾士远会拿针扎她的手指头,把她痛醒。
她也不吭声,寄人篱下,总要忍辱负重的。
虽然丈夫变态,可是最起码,别人对她都挺客气的,也没有人知道她有个死刑犯的老子,挺好的。
尤其是她婆婆,似乎早就知道贾士远是个天残,所以特别不想看到她跑了,每天对她嘘寒问暖,殷勤得不行。
只是,贾士远为了证明自己的男人魅力,干脆也不去上工了。
别人问起来,他就说在家里造小娃娃呢。
其实他就是在偷懒,顺便欺负裴丽丽。
反正他这辈子是别想真的做个男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等到日子久了,别人也只会骂裴丽丽是不下蛋的母鸡,谁知道他不行啊。
没人知道的,他很放心。
这不,今天他依旧安心在家里“造小娃娃”,可是裴丽丽受不了了。
她怕夏收之后家里分不到口粮,准备出去上工。
然而贾士远却拦住了她,啪啪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子,他像审犯人似的把裴丽丽往回拖:“贱人,穿得这么整齐,出去想勾引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给我老实在家待着。”
裴丽丽没有哭,只是捂着脸道歉:“对不起,这些衣服都是妈给我的,我没别的衣服穿,要不……要不我穿你的?”
“我的?我比你高比你壮,你穿的我的,是生怕自己勾引不到外面的下贱男人吗?”贾志远气得两眼通红,抬手又是几个嘴巴子。
裴丽丽的脸肿了,嘴皮子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贾士远见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心里的那股子邪火越发不受控制。
他把她拎起来,用绳子捆住,拿鞋底板抽她的膀子,抽她白花花的腿,见她还是这么逆来顺受,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
最后直接抄起一根扁担,对准她的脑袋,嘭的一下敲了上去。
裴丽丽死了,死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贾母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没气儿了,贾母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还好她大儿媳一向沉得住气,立马安排人手,把裴丽丽从后门抬出去,用麻袋裹起来,当做是刚处理的臭鱼烂虾,丢进了海里。
海水很快淹没了口鼻,裴丽丽意识到自己没死的时候,已经没办法脱身了,她挣扎了一番,可是袋子被捆得死死的 ,她根本挣脱不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陷入了无尽的后悔之中。
对不起了素素姐,欠你的恩情来世再报,对不起,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
再见。
*
海珠某郊外的监狱里。
曹放因为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今天出狱。
走出铁门的那一瞬间,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从今往后,他的人生都将伴随着这个洗不掉的污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大仇已报,他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
他问了下狱警今天几号。
三月初三。
狱警好心的回答他,并把他的个人物品还给了他。
曹放顿时来了精神,三月初三?
那不是景元夏的生日吗?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他赶紧去附近的朋友家里借了点钱,去国营商场买了两桶麦乳精,又去服装专柜看了看颜色深一些的衣服。
最后选了一套藏青色的衬衫和长裤。
再然后,他去了童装部。
他不知道甜妞儿长多高了,也不知道甜妞儿还记不得记得他。
总之,孩子的衣服,往大了买一两号都是能穿的,孩子长得快嘛。
所以他估摸着甜妞儿现在的个头,挑了两条可爱的粉色小裙子。
一切忙完,他赶紧去码头等着。
只是奇怪,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暗淡了下来。
海的那头黑压压的,一场暴风雨就这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渔船只得靠岸,让他等等再来。
可是曹放归心似箭。
他想甜妞儿了,也想师家兄弟了。
他特别希望现在就回去。
正着急,看到远处一只打渔船在风暴里颠簸,好像有点撑不住了。
曹放没有犹豫,赶紧跳进水里,往那边游去。
距离不是很远,他的水性足以支撑他的胆气。
几分钟后,他在起伏不定的海水中成功抵达了渔船。
抬头一看,掌舵的居然是顾达。
老兄弟相见,分外激动。
顾达赶紧张罗人手把曹放捞了上来。
“怎么没有提前回去,没收到天气预报吗?”曹放接过船舵,亲自掌控航向。
顾达很是松了口气:“没有啊,岛上虽然通了电,也建了无线电信号站,可是今天预报说是晴天。”
“怪了,那估计只是局部的暴雨云团吧,这种小范围的确实预报不出来。来,抓稳了,我要掉头了。”曹放是老水手了,做这个在行。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