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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外婆有教过你这么说自己的么?”

“竟然用这样的词语形容自己,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看到外婆生气了,爱世就闭嘴安静地坐到了一边,不敢再说话。

她总不能跟外婆说,这些话本就不是她自己说的,是那个可怕又恶心的“邪祟”说的。

那个时候,她光顾着害怕了,脑子里恐惧到一片空白,连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都有些不记得了。

但他说了什么,她可是一直都记得的。

但现在回想起来就很生气。

明明那“邪祟”自己长得那么可怕,一身骷髅架子还冒着黑气,竟然还嫌弃她既庸俗又无趣?

好像她见到恶心的怪物没有镇定自若,没有表现的超凡脱俗有多么对不起他似的。

但幸好因为如此啊,她才免于被怪物掠夺的命运。

嗯,所以对她来说庸俗就庸俗吧,她永远都不要被那种怪物另眼相看。

那时她可是听见了他说他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也不想将来她被那些人找到后逼他不得不娶她,然后就从她身上收回了什么东西。

也是自那以后的大朔月日,她就没有那么疼了。

所以她很清楚,是她的“庸俗”拯救了她自己,而不是这些不仅没保护好她还让她伤心的“椿花”。

但看着认认真真的外婆,爱世也没办法完全否认这些花。

这些花都是外婆辛辛苦苦到神社去为她求的,之于她而言,唯一的作用就是感受外婆对她的疼爱,让她更加有勇气面对一切。

“来爱世,躺好。”诚拍了拍被褥朝爱世道。

“是。”

爱世顺从地躺进了温暖的被子里。

“外婆在这里守着你。”

诚摸了摸爱世光泽柔亮的额头。

“不用外婆,你也快去休息吧,这已经跟平时一样了,我自己可以应对的。”

爱世不想让外婆这样熬着陪她一夜。

“真的外婆,你在这里我睡不着,有时候难受着难受着睡过去就好了,一直醒着反而更难受……”

见爱世那么坚决,诚也不好强硬留下来,于是叮嘱她:“那外婆还是跟以前一样和葵婆婆一起睡在隔壁,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喊外婆。”

“嗯嗯,不会不舒服的,睡一觉就到天亮了。”爱世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闭上了眼睛。

诚深深看了看爱世,然后缓缓起身将帷帐放了下来,离开了房间。

在诚把房门拉上之后,爱世就睁开了眼睛,细细感受那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

手用力地抓着被子,紧咬着牙绝对不喊出一声。

没有人能保护她,没有人能帮到她,她只能自己挺过去。

她不能让自己去了东京后还让外婆担忧。

外婆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她都没来得及做一件让她骄傲的事。

……

第二天。

诚忽地惊醒了过来,起身发现自己盖着被子,看来是阿葵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盖上的,但她此时已不在房间里了。

她挂念着爱世便离开了床褥,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诚一推开拉门,就发现爱世披着一件黑色提花的厚棉羽织,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哈气。

原来又下了一夜的雪啊

“爱世。”诚轻声呼唤她。

“哈,外婆你醒了呐!”爱世听到外婆的声音后,开心地转过身看向她。

“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诚上上下下关切地看着她,发现她气色好像是有些虚弱。

“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睡了一觉,就是醒来好饿,想吃热热的炸猪排。”

“好,好,外婆等下就给你做。”诚知道她肯定不好受,大概也是一夜没有睡的,要不然怎么会饿呢。

“哈呀,好开心啊,外婆真好!”爱世欢快地笑了,大跳了过来揽住了诚的手臂蹭蹭诚的肩膀。

“注意仪态注意仪态。”

“是是是,做一个端庄娴静的淑女。”

很快。

春天就要来了。

爱世回东京的那一天,诚和葵特地送她和来接她的二哥健到车站。

为了让爱世独立,不要依赖她,她选择不陪着爱世回东京。

因为她相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爱世即使不在她的护佑下了,能自己勇敢地往前走,也能很好地消化那些不开心的情绪。

列车就要启动,四周人声紧张喧闹。

爱世紧紧握着诚的手依依不舍:

“外婆,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啊。”

“嗯,好孩子,去吧。”诚拍拍爱世握着她的手,她也不舍,但她尽量不流露出来。

“等有假期了就回来陪陪外婆。”

“嗯!”爱世用力点头。

“爱世,走吧,外婆我们走了,你要保重啊。”二哥健也深切地对诚说道。

“嗯,路上小心。”

看着爱世他们走上了列车,诚没有像站台上的其他人那样奔跑着挥手。

而是就在原地静静地站着,慈爱地看着他们远去。

……

樱花盛开的时候。

她自东京被带回到森安。

而又是一度樱花盛开的时候。

她从森安回到东京。

此时。

东京久生子爵府邸非常热闹,他们的爱世小姐今后就要回到这里生活了。

修源大少爷的新婚妻子——明莎子夫人,正指挥着侍女们整理爱世小姐的房间。

这时,一位衣着得体的中年妇女小步匆匆过来,紧张地对明莎子夫人道:“夫人,夫人,爱子大小姐回来了。”

“噢,是么,那我们下去迎接她吧。”

明莎子夫人理了理自己的和服衣领,正准备离开,但那妇人的身后就传来爱子的声音:“不用了,回自己的娘家而已,不必弄得像迎接宾客那样。”

明莎子走上前,那位妇人也自然地跟在了明莎子夫人的身后,看着爱子以及她身后的几个侍女仆妇。

两个女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抗。

爱子略过明莎子,看到爱世的房间发生了变化,除了她之前为爱世购置的新衣服首饰和一些女孩会用到的用品之外,这桌上和柜子上还摆放了无数的礼盒,有大有小,包装精美,堆积了一层又一层。

“这…这些是什么?”爱子立即走上前,问明莎子她到底对爱世的房间做了什么。

“啊啦,这些是我为爱世妹妹准备的微不足道的小礼物罢了。”

明莎子对爱子有些不悦的质问并不在意,反而有意带了些腼腆笑着对爱子说:“我是独生女,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一直都觉得非常寂寞,所以夫君大人说,我如今嫁进久生家就是久生家的人了,他的兄弟姐妹也是我的兄弟姐妹。”

“但姐姐大人你也知道,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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