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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不清干系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你别跟他说话!也别听他说话!别坏了我们叔侄的事!”

“娘......娘!娘!”

梁末连梁善仁二人要?将梁世奇推下河里,梁世奇拼了命的挣扎,不喊别的,只喊,“娘!娘!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娘!我听话!我都听您的话!娘!你救救我吧!我求你了!儿子不想死!娘!”

他几乎像是发了狂,愈发有?要?逃的预兆。

梁末连一个没揽住,竟要?梁世奇寻了空处,那鲜血淋漓的脑袋狠狠将梁末连撞了开来,梁末连被撞了个头晕眼?花,手中绳子一松,梁善仁空抓着一侧的绳子,心中暗道不妙,急忙喊梁末连快着抓绳子勒住梁世奇脖子,却见眼?前一道白影闪过,是杨娇晴从三个男人堆里抢过梁末连的绳子,拼尽全力的抓紧了。

梁世奇想喊她娘。

可那句娘断在骤然勒紧的绳子里,杨娇晴与?梁善仁一同抓着绳子,对着梁世奇一双不可置信的泪眼?,厉声大喊,

“我……我走?到如今是无可奈何!你怨不得我!我将你带来世上?!自有?将你命收回来的道理!你怨不得我!怨不得我!”

那双泪眼?逐渐翻白,不再看她了,也没办法?看她了。

梁世奇到死,到被推下河里,都没有?再拼命的挣扎一次。

第27章

当日整个下午, 阖府上下没人吃上一口热饭。

梁长均留不得?杨氏活到第二日,下午便要下人将她绑了沉塘,连同还有翠柔身边那个叫金子的丫鬟。

消息传到怀光阁时, 暮色四?合间, 花灼与许如意没应声,孟秋辞却低垂眼皮, 面色复杂。

“来?梁府之前我将梁府上下所有人的底细都查清了, 也要了各个的生辰八字, 这杨氏, 本是黎阳县底下,杨家村的秀才先生所生独女?,杨氏年早丧母,秀才先生娶了个续弦, 安生日子没过?几年,秀才先生也因病去了,这穷秀才一向清贫, 后母见?家中揭不开锅, 便将杨氏强行卖与黎阳县县令梁长均做妾,杨氏先生一儿, 后生一女?, 本也是儿女?双全?,为?何就走到今日这步呢?”

许如意闻言,也是颇为?感慨, 两人堵着?鼻子,情绪处在百感交集之间, 花灼磕瓜子,无声啐了口瓜子皮。

“都是烦人精, 去外头伤春悲秋,莫要影响了我。”

虽是借着?原身口吻所?言,此话之意却出自花灼本身,她天性温软,却更机敏洒脱,

“我今日插手所?做之事,是为?梁世?奇沉冤昭雪,其余对错是非,与我无干,纵然杨氏过?往凄惨,也无法抵消其所?作之恶果,有这多愁善感的功夫,不如多给我砸几个核桃吃才是正事,我可喜欢吃哥哥给我砸的核桃啦。”

真真是个娇纵小姐。

原本七分的愁云惨淡,被她话语泼成三分,孟秋辞与许如意哪还有心思想杨氏,二人皆是哭笑不得?,一个给这大小姐砸核桃,一个到后头给花灼学着?盘发,边夸赞花灼聪明才智。

今日早上孟秋辞盘的发不大好,虽她年早时在家中也帮小妹盘发,但花灼发髻一向精致,如今听澜不在,孟秋辞便自作主张揽下这活儿,可手到底不灵巧,两回?用力过?重?,听花灼又吸一口气,登时梳都不敢梳了。

花灼墨发柔软,全?身都矜贵,她不大敢碰了,怕碰坏了。

“算了,我最近就?这样披着?吧,找到听澜那丫头再说。”

花灼摸摸自己扯得?生疼的头皮,孟秋辞愧颜,许如意没什么眼力见?,砸着?核桃又想细问花灼今日是如何发现的真相,却见?花灼目光往外探。

两女?子拎着?灯笼,互相搀扶着?过?来?。

走近了,才见?是梁南音跟翠柔,翠柔腿脚被打的不好,现下正被梁南音搀着?,一步步费力上台阶来?,孟秋辞见?状忙搀扶一把,带着?俩女?子进屋来?。

“怎么过?来?了?不在屋子里?多歇息?”

翠柔咬着?唇摇了摇头,绕过?梁南音与孟秋辞,当即上前跪在花灼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这番却是将花灼吓了一跳。

虽自穿书以来?,她逐渐习惯他人对自己恭敬,却未受过?如此大礼,翠柔却直挺挺的跪着?,一双眼含满泪望着?花灼。

“今日幸得?郡主相救,郡主大恩大德,翠柔永生永世?铭记于心,便是今生报不完这恩情,下辈子,下下辈子,翠柔豁出命去都将这恩情偿还!”

话落,她又一头磕在地上,许如意忙唤她起身,翠柔方在花灼目光之下,用自己一双残腿费力站起身来?。

“你......你不必行?如此大礼,只是梁府腌脏我看不惯罢了,并不为?救你,”

花灼自己都没注意自己早软了声音,显出从前的温柔来?,要屋内几人都忍不住看向她,“你之后打算如何?”

梁善仁自是留不住了,翠柔又要跪地,许如意忙阻拦她,她才落泪道,

“多谢郡主关心,奴之后会去庄子过?活,不在梁府了,明日就?走,庄子里?清闲踏实,也算不错,奴没有值钱东西,将屋中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个拿得?出手的物件,便,便自作主张,做了些?点心送与郡主,若郡主不嫌,还望有机会能尝尝。”

她满脸羞惭,双手递着?个食盒,花灼应声,她才将食盒搁到桌上,与梁南音临走时,花灼望了眼天色,“对了,梁善渊呢?”

平日明明总跟在她身边的,今日她这样帮自己,花灼还想探探这黑心莲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梁南音浅笑道,“回?郡主殿下的话,自杨氏院中出来?后,我五姐便被夫人喊走了。”

难怪不见?她人影。

许如意见?花灼问起梁善渊,颇为?欣喜,“灼灼,你思念她?不过?你就?别?出去了,今夜那怨鬼定会来?找你,哥哥跟你秋辞姐姐要在怀光阁外为?你布阵的。”

花灼连辩解的心情都没有了。

许如意真是清冷蠢货,她念那黑心莲做什么?

*

佛堂内烛光黯淡,成了数盏明明灭灭的光影,将两道人影映在略有剥落的墙皮上。

抬头,是佛陀垂目,不怒自威,戴着?白玉镯的苍白手里?拿一把沾墨毛笔,勾勒一撇,方才将毛笔放下,低敛眉目上前。

“母亲。”

烛火明晃,将李夫人脸上憔悴与苍老映照的纤毫毕露,她跪在佛像之下,手中捋着?佛珠,嘴中诵梵一顿,朝梁善渊伸出手来?。

抄好的佛经到了她手里?,经细细阅览一番,方才点头,道了声,“一手好字。”将佛经放到旁侧那已堆成一拇指盖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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