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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廊下许如意却思忖片刻才道,“你不若先随八姑娘去看看吧,顺便,将?那木哨子一并拿回来。”

夜色之间,二人目光对视一刹,孟秋辞懂了许如意的意思。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梁白静的鬼魂本就找过花灼,不若将?那木哨子拿来做杀阵祭品,招梁白静鬼魂入内,铲除后患。

人若变鬼,本性?便会改变,若变厉鬼,更?是会大?变,孟秋辞既是御鬼师,自无圣人之心,当下便与梁南音共家丁们一道出了怀光阁。

穿过几道月亮门,往东一路走,见对面远远一颗歪脖柳树长过墙头,夜风阴冷,将?柳树树梢吹得沙沙作响,孟秋辞却是望着那颗柳树,后知后觉的停了脚步,脸色逐渐苍白起来,恍若见鬼一般。

“八姑娘。”

“嗯?”梁南音回过头来,才发现?孟秋辞面色,“你这是怎么了?秋辞姐姐。”

“梁白静可是埋在那颗柳树底下?”

“是啊,”梁南音应声,不得不佩服,“秋辞姐姐当真料事如神。”

此话一落,家丁们手中火光映照,才见孟秋辞额间都渗出冷汗来。

“因为那是你家的文昌位!!”孟秋辞几乎是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鸡皮疙瘩猛然上窜。

*

时?间流逝恍似在这一刻停止。

花灼看着她,一张伶俐娇俏的面庞少见显出几分呆怔,她垂了下眼睫,复又抬起。

花灼选择没听见,再给黑心莲一次机会。

“啊?”

梁善渊凤目微弯,掌心紧贴,她的心好?似隔着胸膛落入他的手中。

鲜活,温暖,随着她说话,呼吸,泛着些微起伏的胸膛,这一切于他而言,都颇为陌生。

不再是刚触碰到?,便指尖一探,轻易穿膛取心,心被她这具娇小的身子包裹其中,鲜活跳跃,却要他毫无剖取之意。

“我是鬼。”

他指尖寸寸缕缕,梳理她耳畔碎发,见她眼睫颤颤若蝶翼,他紧紧盯着她这双眼,指尖顺着过去,想?摸摸她的睫。

却似忽然吓了少女一跳。

花灼几乎掩饰不住面上惊慌,身子本蹲着,见她指尖过来,径直朝后倒去,却不知梁善渊怎的反应就如此迅速,好?似一直都在紧紧的盯着她一般,在花灼即将?摔个?屁股蹲时?,揽住她后腰将?她扶正了。

花灼本就娇小,脸颊撞上她胸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困在她怀里,心脏几乎快跳出嗓子眼,她急忙推推梁善渊,“你、你先松开我。”

梁善渊却也没困她,只双手虚环在她身后,花灼低垂着脑袋,早已心乱如麻。

她什么意思?

试探她?

黑心莲的所有话都不简单,恐怕是因她前?些日对黑心莲太过戒备,要黑心莲起了试探之意。

毕竟黑心莲身为万人迷,唯独她几次戒备,会被黑心莲揣摩怀疑,也属正常不过。

“你是鬼,”花灼低垂眼皮,睫毛颤颤,“那我还是当今皇帝呢,你是什么鬼啊你?讨厌鬼?”

她这句讨厌鬼,也不知戳了黑心莲什么笑穴,梁善渊双手虚环着她,笑得低下头,肩膀直发颤,复又起脸。

一张观音美面都添上几分生色。

梁善渊松开她,在她面前?伸出苍白手掌,花灼正不明所以,却见一道幽蓝鬼火自她手心乍然浮现?。

幽蓝浅淡,她低垂眉眼,漆黑眼瞳里映照两抹幽蓝倒影,一张观音玉面霎时?间显出几分邪性?,温声道,“信了?”

花灼:......

她面上惊慌确实不似作假。

花灼装都不必装,她心几乎快跳出嗓子眼,见这抹鬼火幽幽被那苍白五指一收,霎时?消散无踪。

这究竟算什么变动!

“这么大?的事,”花灼几乎欲哭无泪,“你怎么就偏偏告诉我呢?”

言下之意。

怎么就独独不放过她呢!!

此鬼也不知听没听懂,只在她面前?,笑盈盈望她,“这确实是我心中积压许久的秘密,我游走世间不记年岁,但兴许已超五百年之久,灼灼是唯一一个?要善渊甘愿吐露心声之人。”

她望来目光都令花灼心悸,花灼张了下唇,不敢抬头,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破绽,但害怕之心却是真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善渊说过了呀,”她凑近了,阴影朝花灼落下,目光略带思忖,花灼指尖紧攥,听她道,

“想?与灼灼更?近一步,并非普通的更?近一步,灼灼,”

她冰凉的指尖牵起花灼的手,声音放的极为温柔,不知何?缘故,花灼竟觉出几分暧昧亲昵之感,这想?法陡一出现?,吓得花灼浑身近乎僵硬,更?随黑心莲摆动了。

梁善渊眉眼弯弯,眸底深藏暗潮涌动,抓着她的指头,“说说吧,与我说说你的秘密,像我的真诚一般,灼灼也对我真诚一些,说完后,我带你离开这里。”

花灼越听她温和浅淡的话语越想?逃离,嘴唇刚一张,听她道。

“哦对了,灼灼是秋朝三公主这事情?,善渊已经知道了,说些其他的吧?”

被节节紧逼,花灼眼睫直颤,知此鬼定不会放过她了。

花灼是可以等待许如意发现?,但怨鬼入梦,许如意与孟秋辞又要等到?何?时?才发现?她是睡梦中见鬼?如今生机,全挂梁善渊一鬼身上,若自己所说的不要她满意,恐怕......恐怕......性?命难保。

“我、”花灼眼眶泛红,将?哭不哭,抬眼一望,只想?都是女人,但依旧害羞到?脚趾蜷缩,声若蚊呐,“我觉得、自己胸小,每日时?常要吃木瓜。”

梁善渊揉捏她指尖的手一顿,见少女蹲着,低垂了脸,白皙脖颈弯下来,那从衣襟里勾出来的墨绿绳子又落入梁善渊视线。

他移开目光。

“换一个?。”

花灼吸了下鼻子,抬起头来,头发本就乱了,这会儿脸颊泛红,显得像只花猫,“你过分了!还想?听什么?都这么大?个?秘密了!我连听澜都不告诉!你还想?听什么!这都不满意!?”

她活像是被欺负了,性?子本就娇蛮,天?性?的贵女脾气,气的抬起拳头就打了梁善渊的肩膀一下。

小姑娘力气,自然不大?,可花灼打完就后悔了,她猛地缩回手来,正要说句安抚之言,却见梁善渊又用?当时?那被她所拥抱后,看什么天?外来客般的古怪眼神看着她。

不像是生气......就是怪吓人的。

“换个?其他的。”

这次声音不似方才那般染笑温和,显得没什么温度,花灼抿紧了唇,想?到?什么,又不敢说出口,正是这一丝犹豫,花灼脸颊又被她冰凉指尖抓住了,面朝着她。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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