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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花灼笑望旁侧的许如意,“哥哥你笨,连这都猜不出?,还想?玩灯谜呢。”

许如意没说话,只是隔着面具笑望她。

像是看到她高兴,他便也觉得高兴似的。

姑娘将赢家的奖品拿过来,却是根木簪。

这左一根簪子,右一根簪子的,花灼虽腹诽,却也不嫌多,正要去拿,旁侧许如意却挡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许如意温声对?那姑娘道,“这木簪你们留着给需要的人吧,我们不需要。”

话落,他便带着花灼一同下了?桥。

“谁说我不需要了?,哥哥你——”

他回过身来。

那张戴着恶鬼面具的脸正对?着她,透着股莫名的压抑感?。

“有我送你的簪子就够了?,其他的不需要,”他轻声道,“那姑娘一家做营生并不容易,你该体谅一下。”

第92章

“哦......”

花灼没了声音, 想想也是?,她反正也不需要,那么根朴素且不精致的簪子, 放在妆台上, 兴许花灼一次也不会戴,还不如留着给有需要的人。

两人一同下了桥, 四下人群渐少, 河岸边有船夫带着家里妻女一同粘着花灯, 见?花灼二人过来了, 头也没抬,忙碌道,“一盏花灯两文钱,租船按人头一人五文, 花灯按人头送不用钱。”

“租船?”

就是?她方才看到的那些小竹筏了。

花灼望了眼许如意,见?他没什?么情绪,一切都随意的样子, 思忖片刻, 才道,“租船吧, 两个人。”

船夫给了她二人一人一盏花灯, 花灼思忖片刻,回过头望了眼夜色里,提着美人花灯, 戴着恶鬼面具的许如意。

“那个、”她对?船夫道,“要不我们自己划吧, 可以吗?”

船夫有几分犹豫的样子,花灼又加了两文钱, 他便没话了。

花灼带着许如意一同上了竹筏。

少年坐在后头,对?前头奋力划船的花灼并未有任何?评价。

花灼划出了满身的汗,回头,见?许如意抱腿坐着的闲散模样有些来气?,她将船桨搁好了,坐到许如意身边,抱着花灯开始写自己的心?愿。

“不划了吗?”

“不划了,累死了。”

花灼累出一身的热汗来。

竹筏乘着她二人在漆黑泛着泠泠月光的河面上漂泊,似是?与世隔绝。

花灼写着自己的愿望,却?觉旁侧,有阴影靠过来。

花灼手肘下意识一推,她热的不行,满身是?汗,大概并不好闻,自从?之前她在宁州梁府被猴妖泼过臭血后,对?自己身上的味道就很敏感,“你看我做什?么?写你自己的啊。”

“我看看。”

他说完,停顿片刻,又接道,“我看看怎么写。”

花灼古怪的望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没理他,想了想,刚斟酌着要在花灯上写下自己心?愿。

要落笔时,却?停下了。

她转眸,望向许如意,“你先写,我看看你要写什?么,然?后我再给你看我的。”

面具下,许如意目光定定望她片刻。

他拿着花灯,像是?拿着什?么令他头疼的烫手山芋。

片晌,他在花灯上,用秀气?却?有力的字迹写:愿师父身体?健康平安。

花灼还是?头一次见?许如意的字,出乎她意料的好看,她安慰性的拍拍他的后背,见?许如意将那花灯放到河流里,她提起一口气?,写自己的。

只是?刚写完,她便将灯笼藏到了身后。

不让他看。

“写了什?么,”许如意刚放完花灯,用手帕擦着指尖放花灯时沾上的水汽,抬首淡声问她,“给我看看吧?”

“我想先跟你说一句话。”

他脸上还戴着恶鬼面具,兴许是?忘了,到现在了还没摘下来。

没摘下来也挺好的。

花灼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太大逆不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许如意难受到恨不得跳湖自尽,所以他还是?戴着面具的好。

起码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能?更好说出口。

“我先看看你的花灯。”不知为何?,他对?花灼会写的愿望似乎极为在意,竟伸出手来要。

从?方才开始,许如意说话便颇为淡漠,平缓,他平日?里也并不是?没有这样过,例如他讨厌人群,一到人多的地方,便总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可现下,他却?用他那淡漠的声音,执着的要她的花灯。

花灼心?里本就藏着事情,没太发觉到怪异,她将花灯藏在身后,咬了一下唇,才道,“哥哥。”

许如意对?她歪了一下头。

也是?这时,河对?岸终于开始了打铁花,远远的,传来人潮的欢呼声,火树银花映满了天?际,少年周身一亮,继而,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他戴着恶鬼面具,花灼看不清他的眼睛。

她垂着头,脸上涨红烫热。

可是?没办法,她一定要这么做。

花灼恨不得在心?里对?许如意说上一百句对?不起。

“怎么了?”迟迟没听到回话,他淡声问。

“我心?悦你。”

她声音小小的,一放小,便显得娇糯,更像女儿家害羞,河对?岸,又有光亮炸开来。

清晰映衬出她面上春情。

她眉目怯怯的将他望进?眼底,等着脑内系统提示,再说明一切误会。

焦心?难耐,一秒都成了半刻般的,等啊等。

等到许如意的手抚摸上她的脸。

冰冷的指尖似寒凉的冰。

远处的火树银花一瞬映亮了他的面具,却?溶不进?他漆黑到浑浊的眼。

面具之下的脸庞,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你说什?么?”

他问。

花灼闻着许如意身上一贯常用的冻龙脑熏香,莫名的怪异之感隐动心?头,她迟疑片刻,不知怎么还没有阴德提醒音传来,怕许如意是?真的没听清,还是?咽了一下口水,攥着手重复道,“我、我心?悦你。”

许如意竟轻笑了两声。

“真的?”

花灼听他这怪异的回话,愣了愣。

“有多心?悦?”

他冰冷的手寸寸往下,揽住她的肩头,这双手轻轻柔柔,像是?羽毛轻扫而过,却?冷不丁加重了力道,捏着她的肩膀猛地将她压到了竹筏上。

“啊——!”

花灼后脑勺磕到了竹筏上,她始料未及,双目发晕,浑身都觉得痛,恍惚望着眼前,压在她身上的许如意。

铺天?盖地的冻龙脑熏香,熏了她满脸。

连带着湖面的河腥味,花灼因?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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