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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

就离谱。

身为当事人的栾湛,面上却没有任何?羞愧之色,从容地捏住渺月的下巴,低头道:“这?不算什么,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又是这?糟糕的台词!

渺月社死得不行,踩了他一脚,红着耳朵跑远了。

其他人:“……”

云湄嘴角一抽,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这?一帮人都?是卧龙凤雏。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帮人能凑到一起,是有缘分的。

既然人都?到齐了,云湄便让小二上了莲城特色的荷叶酒和特色菜,毕竟花神游街还未开始,总不能让一群大?佬坐着干聊。

吃菜的人主要是两个孩子,在?座的大?人都?是高阶修士,对食物没太多兴趣,都?选择了喝酒。

谢灼星和小蛟原本还很?好奇荷叶酒的味道,尝过一筷子的酒,就皱着脸躲远了,默默拿勺子继续吃自?己的饭。

酒过三巡后,在?座之人都?有了一丝醉意。

渺月脸颊微红,把椅子搬到云湄身边,勾着云湄的肩开始谈心:“今天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心情不好,是被臭男人给伤透了心么?”

云湄揉着额头,闻言惊讶地睁开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害,我能看不出来?我可是合欢宗的弟子!”渺月一拍桌子,大?着舌头道:“我有经验,让我、让我来开导开导你,我就见不得美人为男人伤心!”

云湄大?概是喝醉了,又或许是实在?憋不住心事,听渺月这?么说,很?少跟别人分享心事的她第?一次没忍住,吐露了自?己此时的心境。

“有一个人,我真的不懂他。”云湄扶着额头皱眉道:“我从泥潭里把他拉起来,陪着他走到今天,我以为,我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结果?他终于能达成夙愿,却要我离开,说他已?经不需要我了……他什么意思啊,我在?他那里难道就是个救苦救难的大?善人?”

“听起来像是个无情无义?的凤凰男。”渺月托着下巴:“不过也可能是有隐情,你详细说说你们相遇的经过,我帮你分析分析。”

谢挽幽也把椅子搬了过去,坐在?了云湄的右边:“他让你走吗?可我今天看他的样子,不像对你没有半点情分。”

云湄没有被安慰到,把玩着酒杯苦笑道:“正因如此,我也时常会被迷惑,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当我以为他也喜欢我的时候,又毫不留情地把我推开。”

通过云湄的讲述,谢挽幽和渺月逐渐弄懂了来龙去脉。

云湄一开始并不是魔修,而是修士,因为一些原因,她堕了魔,进入魔域后,侥幸得到了一个高阶魔修的指点,一步步坐到了寰城城主的位置。

当上城主后,云湄便诛杀了害她堕魔的仇人。

仇人已?死,云湄也不是好战的性子,一度感觉十?分无趣。

每一天,魔域内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地盘之争,为了消遣无聊的生活,云湄偶尔会外出征战,仇人一死,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支柱就没有了,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在?一次次的战斗中被人杀死,终结掉这?无趣的一生。

至于江映尘,则是她在?某次凯旋回城时发现的。

人群之中的偶然一瞥,让她注意到了这?个漂亮得不像魔修的男人,他仿佛一颗坠落到污泥里的星星,于熙熙攘攘的庸俗人群里,绽开了非同一般的耀目光彩。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我就是看上了他的美色。”云湄坦荡道:“我想?着,总归日子这?么无聊,就抢个漂亮的回去玩玩呗。”

所以云湄下了战马,制止了正在?骂骂咧咧地拖拽江映尘的魔修。

那个魔修应该是某个暗窑雇佣的打手,专门看守窑内的奴隶,防止他们逃跑,见城主似乎对手里的奴隶起了兴趣,魔修立即谄媚地向云湄推销江映尘,拼命展示他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那张脸。

那张脸远看就很?优越,近看之下,云湄更是满意,正要让下属付钱,就看到了江映尘那双手,不由皱眉问道:“谁剁了他的手指?”

“这?……呵呵,我们收到他的时候就这?样了,应该是他的仇人干的吧……”

魔修生怕货品身上的瑕疵点搞砸了这?场买卖,连忙各种吹嘘江映尘身上的优点,并向她展示。

云湄瞥了江映尘一眼?,他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如同布偶娃娃一般任凭魔修摆布,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会随着命运的洪流飘向何?方。

不知为何?,云湄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被仇敌所害,一度也沦落到了无比凄惨的境地,若不是被那个高阶魔修所救,恐怕也会沦落成一滩卑贱的烂泥。

大?致就是出于这?种微妙的同病相怜之感,云湄难得生出了一丝同情,虽然江映尘微有瑕疵,云湄还是将他买了下来,放在?战马上,一同带回了城主府。

渺月若有所思:“你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救了他啊,他对你的初始好感应该很?高吧。”

云湄自?嘲一笑,眯着眼?:“我是魔修,我可不会善心大?发地做慈善,买他回来,本就是图谋不轨……总之,我算是趁人之危,对他做了一些比较过分的事,现在?想?想?,他不喜欢我,也是理所应当。”

这?样的剧情展开倒是把渺月整不会了,渺月挠挠头:“那就得看看有多过分了……算了,现在?不是能说这?个的场合,你继续说吧。”

这?是窗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两个小孩子马上趴到窗口看热闹,原来是花神游行开始了。

封燃昼、栾湛和穹渊加入不了她们的话题,只能加入两个孩子,跟他们一起观赏花神游行。

在?喧嚣的人声中,云湄仰头灌了一杯酒,继续开口。

一开始,江映尘对她的行为几乎算得上顺从,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显露出什么抗拒的神色,一开始,云湄对此很?是满意,她花钱买个乐子,自?然不希望给自?己找不痛快。

江映尘很?安静,就算云湄准许他在?城主府内自?由走动,他也只会每天静坐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寸步不出。

在?那些无趣的日子里,每天观察江映尘成了云湄唯一的消遣,云湄渐渐对这?个人生出了好奇,他呆呆坐在?那里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

因此除了床上的交流,云湄白天也偶尔会去跟江映尘说话,江映尘寡言少语,只有极少数的时候会回答,云湄观察他,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中,眼?中什么都?没有。

时间?逐渐流逝,江映尘看似正常,却一直在?不断消瘦,说话的次数也在?变少,哪怕云湄找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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