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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幽下意识回头看?容渡,容渡没有出手?阻拦他们,瞪她一眼,冷声道:“晚上来我殿里,给?我一个解释。”
谢挽幽:“……”
这跟班主?任的“放学别走”有什?么两样?
谢挽幽一路精神恍惚,就没有关注封燃昼带她去了哪里,等到她回过神,忽然发现封燃昼竟然没带她回房间,而是带她去了一处温泉。
氤氲的热气迎面扑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这时,封燃昼总算放下了她,谢挽幽双脚一落地,就拽住了封燃昼的袖子,咬牙切齿地问:“你刚刚干嘛不放我下来?”
封燃昼拨开她脸侧的湿发,好笑地看?她:“总归都已经让他看?到了,下去也?不能让他忘记已经发生?过的事。”
谢挽幽头疼道:“那我们也?不能、也?不能公然……你有考虑过这件事对渡玄剑尊的造成?的震撼有多大吗?”
站在渡玄剑尊的角度,那就是“最讨厌的那个师兄跟小徒弟在一起?了”,代入一想,就知道有多炸裂了好吧。
“嗯……是对他有些残忍,”封燃昼貌似反思了一下,随后道:“不过他总会知道的,只是时间或早或晚而已。”
谢挽幽扶额:“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怕什?么,他不会骂你。”封燃昼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摇,低下头,贴了贴她的额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会找我算账。”
谢挽幽奇怪地问:“为什?么啊?”
照理来说,她有那些前科在身上,渡玄剑尊不会先怀疑她故态复萌,再次见色起?意,又跑去勾搭美貌师伯吗?
“他知道我不是那种会被轻易引诱的人,”封燃昼不在意地说着,一边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额头:“唯有我不自持,故意引诱你,或是放任了这段感情发展,才会发生?这种事。”
谢挽幽沉默了:“……”
竟然也?有几分道理。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封燃昼自己不答应,她也?没法强求。
谢挽幽呐呐道:“那晚上……我要?如实说吗?”
封燃昼捏住她的后颈,将她往温泉边逼:“不用你,晚上我去给?师弟这个解释。”
谢挽幽踉踉跄跄地后退,一言难尽道:“你真?的不会跟渡玄剑尊打起?来吗——不行,还是我去吧。”
封燃昼跟容渡向来不对付,这件事又这么敏感,封燃昼一句话说得不好,两人说不定真?要?打起?来。
封燃昼没答应也?没拒绝,向下寻找她的唇,谢挽幽觉得场面有点向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的趋势,当即别过脸,避开他的亲吻,强迫自己冷静道:“你们暂时别见面了,这事还是我去说。”
封燃昼嘴唇蹭过她的鼻尖,谢挽幽垂下眼睛,发现他的喉结隐晦地滚动了一下。
显然已经起?了欲念。
谢挽幽不理解,他们明明刚刚还在谈正事,他怎么突然就——
谢挽幽叹了口气:“……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封燃昼似乎放弃了,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腰:“那就只泡一会儿温泉吧,方才你淋了雨,被风吹了不好。”
谢挽幽也?觉得有些冷,她这幅身体受不了寒,是该泡泡温泉祛除寒气。
于是谢挽幽就下了温泉,刚准备解开腰带,忽然一双手?环到了她的身前。
谢挽幽:“……干什?么。”
封燃昼贴在她耳边说:“师伯帮你脱。”
谢挽幽:“……”
谢挽幽忽然懂了,为什?么封燃昼会突然……
她认知中的抓马情节,对封燃昼来说,似乎是一种……情趣?
救命啊,封燃昼是真?的被渺月写?的三流小潢文带坏了吧!
谢挽幽还是有点羞耻心的,顽强地抵抗了几分钟,并试图爬温泉边缘逃离,可惜都被封燃昼抓了回来,扯下的腰带最后捆在了她的手?腕上。
谢挽幽羞愤欲死:“我是正经人,我不玩这个!”
封燃昼慢悠悠地反问她:“你真?的是正经人吗?正经人会跟师伯做这种事吗?”
“……”谢挽幽说不出话来,默默低下头,用被捆住的双手?捂住了通红的脸。
打不过,完全打不过。
封燃昼在她身后低笑,笑得谢挽幽更觉耻辱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封燃昼还说她吸小白的样子很变态,他就没觉得他自己也?日渐变态了吗?
……
水声晃荡,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谢挽幽才被封燃昼抱出了温泉,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谢挽幽原本还惦记着去找渡玄剑尊解释,被封燃昼这么折腾了一通,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躺进被褥里挣扎了几秒钟,意识就开始涣散了。
彻底陷入沉睡之前,谢挽幽还不忘拽住封燃昼:“不准去找渡玄剑尊……”
封燃昼哄着她:“嗯,不找他。”
谢挽幽迷迷糊糊道:“小白……”
封燃昼似是叹了口气,掌心抚过她的额头:“我去把小白带过来,好不好?”
谢挽幽这才放心,窝在被子里,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封燃昼注视了她一会儿,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起?身出了门。
就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一道凌厉的剑光突然袭来。
封燃昼仿佛对这道攻击早有预料,弹出一道灵光,以巧力化解了这道寒意逼人的剑光。
封燃昼没有在谢挽幽的房间外久留,纵身掠了出去,来人紧跟其后,须臾之间,数道雪白的剑光就朝他后背劈来。
封燃昼不由一笑。
人是自己送上门的,他可没有主?动去找,这总不算失约了吧。
他操纵羽翼,灵巧地旋身,迅速避开了数道剑光,而后落在了悬崖上。
容渡几乎是紧跟着他的脚步落在了悬崖的另一端,他面色冰冷至极,早已没了白日里的克制忍耐,竟是罕见的失控。
容渡剑指封燃昼,几乎是咬牙道:“她是你师侄!你竟真?的敢——”
封燃昼回身看?他,从容地敛起?了背后的羽翼,此时雨过天晴,乌云逐渐挪动,一轮皎洁的明月悄然出现,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封燃昼和容渡的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冰冷的霜。
“那又如何?”封燃昼淡淡道:“这种事,修真?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况且,我说过了,她已经不算我的师侄。”
容渡眉头紧蹙,恨声道:“你怎能说出这样罔顾人伦的话!谢挽幽的魂灯还在宗祠里,她究竟算不算你的师侄,你自己心里清楚!”
容渡很少说这种重话,今天实在是被刺激狠了。
有关于谢挽幽和封燃昼之间的关系,他心中其实早就隐隐有猜测,可他不愿去信。
从前封燃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