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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按在了地上:“再笑?”
谢挽幽抬起手表示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她滑跪的速度总是极快,但下次总是还敢。
白虎瞪着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是夜巡换班的人来了,谢挽幽还没反应过来,领口忽然一紧,下一秒竟被白虎拖到了身下,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白虎下意识就这么做了,等夜巡人员离开,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他低下头,看到谢挽幽窝在自己腹部的长毛里,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理所当然道:“这下好了,我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在你这里借住一晚啦。”
说得不情不愿的……她明明也乐在其中。
谢挽幽适应能力良好,一点也不客气地扯过他的一条尾巴当被子,窝在暖融融的毛里,很快就睡熟了。
白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迟疑了片刻,低头嗅了嗅她。
……有一股药材的味道,但是跟天元宗主身上的药味完全不一样,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浅淡香味。
是花香吗?他不确定,又嗅了嗅,然后就闻到了一股淡到差点被他忽略的,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难道……真的是未来的“他”留下的味道?
他趴在爪子上,扭头打量谢挽幽的脸,想了想,抬起爪子对比了一下谢挽幽的脸。
还没他的爪子大。
未来的他,真的会喜欢这样的人类吗?
爪子落下,不小心勾到了谢挽幽散落的发丝,他僵了一会儿,瞄了眼谢挽幽,见她好像睡得很熟,这才微微放心,顺从心意,继续用爪子拨弄她的发丝。
平心而论,这个自称他未来道侣的人长得确实很好看,肌肤胜雪,鼻子挺翘,闭着眼睛的模样很恬静,清醒的时候……就有点闹腾了。
未来的自己是怎么跟她相处的,也会拿她没有办法吗?
他直勾勾盯着谢挽幽的脸,没想到一直呼吸均匀的谢挽幽忽然冷不丁开口:“话说,你们白虎是不是跟猫一样,都很喜欢玩线状的物体?”
她装睡!
白虎受了惊,唰地站起身,后退了好几步,枕着他腹部的谢挽幽猝不及防,脑袋“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
谢挽幽揉着脑袋,无奈地爬起来,幽怨地盯着他。
白虎别开眼,掩饰般道:“只是随便看看……”
谢挽幽不由失笑,这个时期的封燃昼还没接触到太多的黑暗,心眼子也相对来说没那么多,青涩得不行,看上去还怪稀奇的。
谢挽幽挪过去,重新靠回他身上,斟酌片刻,开口道:“我刚刚思考了一下,有一件事想问你。”
白虎轻声问:“什么?”
谢挽幽手指勾着发丝:“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跟你走?”白虎诧异地看向她:“去哪?”
谢挽幽抚顺他背上的毛,语气难得认真:“去哪都行,总之,先离开神启这个鬼地方。”
白虎听了,只觉得更加迷惑不解,他蹲坐了起来,用尾巴遮住并拢的双爪:“既然你说你是从一百年后来的,那另一个我是怎么逃出神启的?”
谢挽幽顿了顿:“……自断九尾。”
白虎对这个答案似乎没有意外,目光未变:“若你现在带我离开,我的未来会因此发生改变吗?”
谢挽幽闻言愣了愣,摇头:“不会改变。”
既定的因果不会发生改变,在她离开后,孽镜台会自动修正因果,让一切变化回归预定的正轨。
就算她现在把封燃昼救出来,等她离开后,封燃昼脑海中所有有关于她的记忆依旧会被孽镜台抹除覆盖,替换成自断九尾的记忆。
她的确回到了一百年前,可她无法修改任何人的命运。
“那你为何还要做无用功?”白虎声音低了下来:“明明没有用……”
谢挽幽垂着眼,握住他的爪子:“未来的事的确无法改变,可至少,有我在一日,神启就不能再欺你一分。”
谁能眼睁睁看着恋人在苦难中挣扎而无动于衷。
哪怕未来不会改变……至少此刻的自由与欢愉是真实的。
“你跟我走吧,”谢挽幽引诱着他:“难道你不想看一看外面的天空吗?”
“不想,”白虎重新趴下,不感兴趣地别开头:“既然未来无法改变,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说谎,明明他很想离开神启,谢挽幽蹲在他旁边盯了他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怕我打不过神启那些人,所以才干脆拒绝的?”
白虎漠然道:“不是。”
谢挽幽凑到他旁边:“我很厉害的,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是上界帝君了,带你离开神启轻轻松松。”
白虎不为所动:“哦?上界帝君也会被困在神器里出不去?”
谢挽幽差点被呛到,辩白道:“都说了,不是出不去,是我力量太强,要是把孽镜台弄坏,你和小白就都回不来了,所以只能韬光养晦,等待跟你们汇合。”
“真的吗?我不信。”白虎慢悠悠舔起了爪子,谢挽幽一把捂住他爪子不让他舔,干脆威胁他:“你不跟我走,我就要把你打晕带走了。”
“……”
白虎终于眼神复杂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架不住谢挽幽威逼利诱,最后他还是同意跟谢挽幽一起离开神启了。
谢挽幽目前的力量太强,不适合强攻,所以选择的逃离方式是靠速度取胜。
她本体是雪凰,飞行速度与全盛时期的封燃昼不相上下,只要她飞得够快,神启绝对追不上。
逃离计划定在了第三天的凌晨,这日天才刚蒙蒙亮,谢挽幽就一脚踹开了封燃昼的笼门,拉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少年被她牵着手,显然有些不自然,直到看到听到动静赶来的护卫队,面色才变得冷峻。
他手指动了动,正要动手,身旁的谢挽幽不知做了什么,正朝着他们攻来的护卫队忽而变成了冰雕,噗通一声砸落在地。
寒冰沿着地面和墙面无声蔓延,接连冻结了一切触碰到的活物,谢挽幽踩着脚下逐渐变厚的冰层,对发愣的少年说道:“走吧。”
绕过晶莹的冰雕,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轮回台,到了外面,更多追兵围堵了过来,少年警戒地环顾了一圈,脊背微微弓起,随时准备着化作本体反击。
就在这时,身边的谢挽幽一拂袖,变戏法似的,一大片追兵又变成了冰雕。
少年:“……”
他一定是早上还没睡醒吧。
谢挽幽见少年愣住,心中微微有些得意,本想再给他露一手,感受到孽镜台似乎开始摇摇欲坠,只得遗憾收手,勾了一下他的手指:“发什么愣,走了。”
少年只觉得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