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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罐子吗？”

阿尔忒弥斯略加思考：“没问题，但是我不会飞，所以……动静可能会非常大。”

“要不然叫……”柏娅刚说了一半，就自己收声。这就叫蝙蝠侠过来收拾烂摊子的话，未免也太丢人了。

“不管怎样，我们先击败黑面具。”阿尔忒弥斯展现出了她的战士思维，“等搞定了他和他的小喽啰们，直接把货车开走不就行了吗？”

杰森：“……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也不能怪他和柏娅没有这样想，开走黑面具的车后患无穷，这么明显的证据就连GCPD都能追踪到。

而且，破坏违法犯罪的物资和明抢还是不一样的。

打个比方，蝙蝠侠击败了企鹅人的喽啰之后，开车把他们准备交易的军-火全都打包拉回了蝙蝠洞，听起来可太怪了不是吗？

现在也只能击败黑面具再行商量。

杰森觉得他初具规模的小团队画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阿尔忒弥斯就是一个莽字──不是说她有勇无谋，只是大部分敌人她确实都莽得过，柏娅提供的护盾和治疗根本就是助长了这种大力出奇迹的风气。

不过这样也不错，他喜欢。

战斗很快收尾，黑面具是个非常果断且惜命的家伙，见势不妙，便立刻在手下的掩护下离开了现场。

剩下的人在阿尔忒弥斯和杰森的双重攻击下，很快东倒西歪躺成一片。

柏娅则确保每一个躺下的人都还有生命迹象。

“接下来就是收拾战场啰。”

三人站在混乱的战场上，阿尔忒弥斯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如同一只慵懒的猛虎。

啪。啪。啪。

黑暗中响起了掌声，单片镜反射着光。

“科波特。”

杰森的声音充满敌意，刚刚放松下来的三人，立刻紧绷起来。

“别那么神经敏感，蝙蝠崽子。”企鹅人拄着黑伞缓缓走近，悠然地说，然而，因为过于矮小宽大的身躯，和畸形鸟喙般的鼻子，还是让他看起来神情阴郁。

由于发现超人克隆体的事情过分令人震惊，竟然没人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和蝙蝠侠没──”

“你可以那么说。”企鹅人提高声音打断他，发出桀桀的笑声。用手里的伞尖指了指杰森胸口的红色蝙蝠，对杰森的声明嗤之以鼻，“但是那个──再清楚不过了，你也是活在他阴影下的一个小小的追随者罢了。”

无论哥谭黑帮权力如何更迭，企鹅人和他的冰山餐厅都始终傲立于哥谭市的顶端。哥谭的某些媒体甚至将其称之为“优秀企业家”，但实际上，蝙蝠家族的成员对他沾满血腥的肮脏生意再清楚不过，

与他形影不离的黑伞，则是一把枪。

然而，他指着杰森胸口的动作，仅仅只是失礼，并没有攻击的打算。

“当然，我不是来找你的，红头罩。”企鹅人优雅地说，挪动他臃肿肥胖的身躯，在一摞木箱上坐下。

他那双阴鸷的小眼睛转向柏娅，把黑伞平放于膝上。

“我对你早有耳闻，哥谭的燕子。”科波特说，“我把你介绍给了我的朋友维克多·弗里斯，也就是急冻人。尽管他对你不太礼貌，你仍然帮他治愈了诺拉，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你也打算来一桩挟医救人咯？”柏娅微微皱眉。

“怎么会？”企鹅人哈哈大笑，先是看向厌恶地看着他的阿尔忒弥斯，又将目光转向杰森。

“现在的你可谓是高朋满座，声名远扬啊，我可不敢有冒犯的举动，以免什么来者不善的非人类半夜敲窗。”他说，“你看，我是个遵纪守法的生意人，所以──”

他微微倾身，直视柏娅的眼睛。

“我们来谈一桩生意如何？”

第129章 她红和他红

柏娅刚想开口,科波特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知道你和你的好朋友不想看到黑面具控制哥谭的黑帮，”企鹅人双手合十，“我也是。所以,我们不妨合作。”

“我不在乎他们称之为‘二把手’的人是谁,红头罩,蓝头罩，黑面具,紫面具,那无所谓。因为,众所周知，哥谭地下的唯一皇帝就是我。”

“但是,我可以选择帮助黑面具,”企鹅人眯了眯眼，“也可以选择帮助红头罩。”

矮胖的自封皇帝将膝上黑伞的一端压了下去,露出一个笑容：“你看,打破平衡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

尽管他将其称之为生意，但柏娅却明明白白从中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尽管这对企鹅人并不是最佳的选择。

如果他并非有求于柏娅,那么大可以等到红头罩和黑面具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利。

“你想要我治的到底是谁？”柏娅抱臂问道。

科波特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我的母亲。”

他拄着伞站起身,慢悠悠地掸了掸燕尾服上的灰尘，不待柏娅的回答。

“你们可以尽情考虑,我可以保证今晚不会有人再来打扰。等你想好了，燕子,随时都可以到冰山餐厅来找我。”

“为王者无安宁啊,世事瞬息万变,我不保证自己有耐心等太久。”

“真的吗？”柏娅嘀咕道,“他刚刚是不是引用了莎士比亚？”

虽然企鹅人做事和为人很下作，但总是刻意地维持着表面的优雅。

不过，他的条件确实值得考虑。

红头罩摸着下巴，似乎也有了想法。

“企鹅人对他妈确实没得说。”杰森说道，“再多收集一些情报再决定吧。”

柏娅点点头。

“去看看那个‘超人’吧，实在不行也只能叫老蝙蝠咯。”

虽然蝙蝠洞有着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氪石存量，但是布鲁斯对氪石看得很紧。哪怕是几位前罗宾和罗宾，也很难拿到。

三人走进黑面具存放走私物的车厢，眼前的情形却大大超乎他们的预料。

不知何时，被柏娅敲晕的巴布洛已经转醒，消失不见。

而存放超人克隆体的生化储藏罐，却已经被打开！

似乎是初次接触外界空气的克隆体半跪在地上，双手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吼声。

柏娅顿时如临大敌，立刻通过系统查看对方的情况。

系统显示它的生命值仍然是100%，只是似乎在进行某种异变——这是肉眼可见的。

氪星人克隆体健康的皮肤逐渐变为灰白色，肌肉不断膨胀变形，而原本英俊的脸也被拉扯扭曲，很快，它的体型就涨到了两米以上。

“异魔。”杰森喃喃道。

这种被莱克斯·卢瑟鼓捣出来的生物，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这是超人的劣质复刻，保质期不过短短几周。

“显而易见的是，它既没有神智，”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