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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若是凛冽一些,就会被吹得滚落崖底。偏生她的体香被风雪吹着,凛凛地飘进萧承璟的鼻腔之中,雪中寒梅也不过如是。

她的小手蜷在胸前,可是手心却微微张着,像是一种邀约。萧承璟觉得有些恍惚,好像眼前是一只精怪,美丽且危险,唯有至情至勇之人,才敢与之共赴;稍有不慎,就会同她一起,永坠深渊。

萧承璟呼吸一滞,急忙上去拥她入怀,将她带入身后的浅浅的山洞里,靠着岩壁坐定,这才伸手去探她鼻息。只觉得细细绵绵,潮热柔滑,在他指腹旖旎着,萧承璟心里一块大石方才落了地。

柔软无骨,像只猫儿,只是个娇弱的女子罢了,尽管她是他见过最美的一个。

“婶娘……” 萧承璟在她耳畔说,“别睡着,醒一醒。”

香甜的气息窜入他的鼻息,此处更无他人,萧承璟的头略微低了低。她脖子上的血管微微泛紫,清晰可见,似乎能看见其中血液涌动。香甜的体味,沁入他的心脾,他薄唇微微启动,禁不住想要更加接近。

洞外深蓝的天幕将一切都笼罩起来,风雪渐起,呼啸的雪幕反而将这处洞穴笼罩得更加隐秘。

可是天在看呢……萧承璟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头,将寒霜和风雪一同吸入口鼻中。

夏泱泱皱了皱眉,鲜红的小嘴微微努了起来,往他怀里又钻了几下。

“再让我睡会儿……”

刚抱起她来的时候,萧承璟怀里仿佛拥着一枚寒玉,可是他的身子一温,原本她衣裙上的雪水就融了,又湿又冷。

他已经解了自己的外袍,想要将她笼上;可是手下犹豫着,若是不将她衣衫除去,怕是会得大病,可是……他趁她昏迷,算不算趁人之危?

夏泱泱突然睁了眼,打起寒战,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承璟,我好冷。”

“你衣服湿透了,把这袍子换上,不然会病的。” 萧承璟把袍子笼在夏泱泱身上。他身上只剩白色的中衣,不过料子倒是过冬的。

夏泱泱顺从地点点头,却有些浑浑噩噩,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服。人到了极致,顾得上的东西也就不剩多少了。

“承璟,你别看。”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委屈极了。

萧承璟别过脸去,他本也没有唐突的意思。

这山洞说起来只不过是山崖凹进去的一块儿,又小又浅。夏泱泱躲在萧承璟的身侧,萧承璟的耳里除了风声,便是织物摩擦的窸窸窣窣。

“啊!”

忽然一声惊呼,一个红色的东西从夏泱泱身边滚落,眼看着就要被风卷走。

萧承璟手疾眼快,伸出手去抓,可是风却又把那片织物吹远了一点,耳畔夏泱泱小声呼喊:“承璟,不必……”

不过,小指已经勾住了那片织物的带子,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倒萧承璟。

他把那片衣物握在手中,要递给夏泱泱,却发现她裹在自己袍子里,脸红得简直要滴血。

第11章

萧承璟看着手中的东西,有些错愕。

他才意识到手里攥着的是什么,柔软细致的一小片,上边坠着两条带子。

“……带子……”夏泱泱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带子不小心撑断了。”

那东西本来就已经是极其私密之物,然而“断了”二字,更是包含了种种遐想和意味在里边。

可是夏泱泱更是心机得不要不要的,又在前加了“撑”字,其中风光,昭然若揭。不用看,想一想就可让人意乱情迷。

纵是萧承璟,呼吸也快了分毫。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烫手一般,将那肚兜儿交到夏泱泱手里,可是又怕被风吹走了,等她攥紧了,才敢松手。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冰凉凉的指尖,似乎在他虎口上一滑——萧承璟眉头一紧,但随即宽慰自己,大概是天冷,手僵吧。

他便转了身,待她整理衣裙,渐渐听得自己身边喘息渐渐重起来,还带着些许哭腔。萧承璟不知道夏泱泱在做什么,只知道她听起来甚是纠结,甚是难受,但也不便去看,不好去问。

过了一会儿,夏泱泱说:“承璟,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她听起来快要哭了,“我……我的手不听使唤了。”

萧承璟问:“怎么了?”

天寒地冻,身子也僵,手也僵,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夏泱泱将偷偷随身带着的胭脂往手指上蹭了蹭,然后伸到萧承璟的眼前:“有些痒……”

小小的一双手,微微弯着,手指头红红的,摆在那张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儿前,小巧的鼻尖儿,丰满的唇都是红彤彤的,像是都擦了胭脂一般。

唯有那眼神儿无助又凄凉,藏不住的为难。

萧承璟熟悉军营,营里年年有人生冻疮,难看不说,第二年还是又肿又痒。

这病根子可不能落下。萧承璟不禁把她的手抓起来,双手捂着,贴到自己脖颈上——那里血管丰沛,最是温暖。

“婶娘,情急之下,承璟得罪了。”

“不得罪,哪里得罪了。”

夏泱泱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使劲儿摇头。可因为手抬了起来,臂膀一动,身上的袍子自然滑落下来,只有火红的肚兜儿挂在脖子上,被风吹得贴着身侧,遮不住玉琢般的一个身子。

那肚兜儿刚才还捏在萧承璟手中,承了他掌心一点余温。

“啊……” 夏泱泱一声惊呼,脸上便红得滴血,“承璟,你把眼闭上……”

她声音娇弱,却又仿佛命令,让人抗拒不得,萧承璟便闭上了眼。

她把身子往萧承璟身前蹭了蹭,贴着他侧身跪下,“你帮我把衣带系上。”

萧承璟的喉咙动了一下,手却没动。

夏泱泱的手却又稳稳搭在他的手上:“你难道不是我的侄儿,晚辈帮着长辈,难道就不是天经地义?” 说来也好笑,她明明是长辈,到如今肌肤相抵,最是辈分混沌,她才有几分长辈的威严。

他却还有几分犹豫,夏泱泱却已经引着他的手,将两根软缎的带子滑入萧承璟的手中。

带子虽不难系,可是若不碰到夏泱泱后背的体肤,却不简单。萧承璟屏住呼吸,免得她身上传来的气息乱了心神,手指轻轻挑着,生怕触碰到了。

披巾斩棘,刀枪剑戟,也并没有比女子身后两根细带,更折磨人的心智。

偏偏夏泱泱身子一晃,软软地往后一倒,萧承璟手掌往上一动,满掌都是暄软腻滑。掌心之下,仿佛凝着团水。

她身前罩着他的袍子,织物外边,是风雪交加,细雪透不过织物紧密的缝隙,但总有几分寒意溜进来。织物底下,却有双大手温着她的皮肉,那温度,却又透过皮肉,熨贴进她的肺腑里来。

从前那人,一枚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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