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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盈失踪,也和我有关,是不是?”

谢明蕴伸手去推他,却推不动,他的胳膊抱她抱的很紧,仿佛生怕她再丢了一般,他将头窝在她脖颈处,她觉得他的声音都颤抖,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脖子上,她怔怔然明白了那是什么,也跟着眼眶一热。

谢明蕴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却忽然觉得心中一窒,仿佛有什么堵在那一样,脑中的记忆疯狂涌入又被剥开,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忽然推开容淮安低下头咳嗽起来,一张脸煞白。

“阿蕴,阿蕴?”

容淮安顿时慌张,刚要朝外喊太医,却见谢明蕴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没事……咳咳。”

她捂着心口咳嗽了好一会,这么半年,但凡她想到当时的事,便总克制不住地这样难受。

容淮安抱着她一直给她顺气,又端来了茶喝了些才算好,只脸色依旧煞白。

容淮安看着她一张小脸上的无措和眼中的脆弱,忽然想起他之前问起鞭痕的时候,她便是这样的反应。

所以是心有症结吗?所以说不出口,夜夜失眠。

他忽然心疼得不能行,又把谢明蕴抱在怀里。

“对不住,我当真是……”

谢明蕴一提到当时的事就觉得心里闷的喘不过气,一张小脸惨白,张了张口又要说话,却最终无果。

她还没有那样大的勇气,能再揭开这么久故意掩盖下去的噩梦伤疤,再把它剖开说与别人听。

毕竟她和容淮安分开半年,后来发生种种事情,如今也物是人非,不比当时。

“别说对不住,别这样说,阿蕴,我不逼你,我什么都可以等,你只不要骗我。”

他更心疼,抱紧了她,语气急促又艰涩道。

当年真正的原因,徐盈的失踪,她身上的鞭痕,她的心结,他都会一一查。

他不怕前路困难,但不想谢明蕴骗他。

他想她对他坦诚。

谢明蕴嗓子干涩着疼,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说话,又怕眼泪掉下来,便点头。

“嗯。”

她也不知道当时的事要如何说,她用过很多办法去查,吃过很多苦,但什么也查不到。

她只知道她的妹妹被那些人丢弃之后便不知所踪,而那些人来过的痕迹早就被抹平,干干净净。

如此半年,她无数次失眠,午夜梦回梦到徐盈,梦到当时的自己,梦到容淮安,她沉溺于那场沼泽里,越陷越深,她找不到妹妹,抓不到真凶,解不开心结,自救不得,如何指望说出来要别人救?

她尚且没查到真相,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也还不能坦然地再把当时的伤疤揭开一次。

果然如此。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容淮安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又怕她疼很快松开。

“我只问一句,当年是不是有人曾找到你……”

“是。”

她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容淮安骤然手一紧。

果然。

“说不出便不说了。”

他低下头,想落个吻到她额头,却最终克制着,只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安抚着她。

等谢明蕴终于稳定了情绪,他才顺了顺她的背,拉过她的手,走到软榻边。

容淮安抿着唇不语,谢明蕴也不说话,见他从袖中顺出来一个瓶子。

“什么?”

她的声音还干涩,带着几分哑意,容淮安目光温和地掠过她,动作极轻又珍视。

“治伤疤的药。”

她一动要把手缩出来,却被容淮安拽紧。

“要上药的,阿蕴。”

他的语气轻柔,像是哄着她一般。

“上了药就好了,落下的伤疤,总有好的一天。”

“会好吗?”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问道。

他们都知道问的不仅仅是伤疤。

“会的。”

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落下的伤疤会好,碎掉的镜子也会圆。

就算不能,他也会让它能。

她忽然看懂了容淮安的执着,便没再瑟缩,任由他拿着药,一点点盖到那伤疤上。

伤疤落了半年都没好,可想而知当时下手的人有多重,谢明蕴只记得那些人蒙着脸,从头到尾都没露面。

她本身怀疑这人是容家主,毕竟只有容家主不乐意见她和容淮安在一起,但当时她被打昏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过一句话。

那些人奉命来,一为让她离开容淮安,二……是为了取容淮安的性命。

似乎是因为没本事杀了他,才退而求其次要她离开。

容家主若是想她离开,原因只会是她这个没用的人阻拦了他儿子的前程,自然不会杀容淮安,但这些人奉命而来还要杀他……

那原因多半是,这些人并非是站在容淮安那一边的人,要她离开也不一定是为了容淮安好。

所以这人藏得深,她查不到,不敢轻易下结论。

她脑中乱糟糟的想着,低下头就瞧见容淮安动作轻柔的不行,她几乎都感觉不到什么力道。

她勾唇笑了笑。

“犯得着这样小心?”

容淮安不语,动作依旧很轻。

她看着他眉宇间的疲惫,想今日发生的事情,便心软了些。

“早就不疼了。”

容淮安这才抬起头,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抚过她眉心。

“不会有下次了。”

上好了药,他才又说。

“徐盈我会派人去找,天南海北,只要她活着,我一定找回来。”

聪明如容淮安自然看得出她的心结和徐盈脱不了干系。

得了他的承诺,谢明蕴动了动唇,最终没说话,只点头。

“好好睡一觉吧。”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站起身要往外走。

“你的伤……”

她还记挂着他在门口扮可怜说的那句话,容淮安心头的阴霾散去,回头看她。

“早就好了,真没事。”

“公主府有准备的宵夜,你若没用晚膳,就用了再走吧。”

容淮安走到门边的时候,又听见里面轻轻的声音传来。

他勾唇刚要一笑,目光一转,想起她手臂上的伤,顿时又笑不出来。

谢明蕴,他的小姑娘,何等心软。

明明手臂上的伤就跟他有关,明明那些话只是他为了进屋子而编出来的,可她不怪他,竟也那样记挂他。

容淮安袖中的手攥紧,站到廊下喊出侍卫。

“从江南往北,一城一城地查,低调点,去查徐盈的踪迹。”

“是。”

“再去江南,查半年前我离开之前,父亲的人,还有容府所有人,可否有人曾到过江南?”

“近些天再着人盯紧容府。”

一连下了三道命令,容淮安沉着的目光才算缓和了些。

他想起谢明蕴的话,走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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