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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澄也有自己的坚持,“你都没问过苏果!”

陆则琰气笑了,他做的决定,何时需要问人意见?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睥睨着朱澄,心情不好,说话就难免带刺,“皇上,区区一个小太监,你就这般想要,不如,本王送给你可好?”

朱澄的手把在门上,愣是没听出这是句反话,真心实意地接道:“苏果若是愿意,朕也难得遇到能聊话的人。”

陆则琰掀眸冷笑,他懒得与个笨小孩置气,转头看向小太监,“你愿意么。”

他问的随意,谅苏果十倍胆子,他都不信她会在此刻跟朱澄走。

可惜,若是平常,苏果或许还听得出男人言语中对她的维护,但眼下,她只觉得听到那个‘送’字心里一揪,忍了好些时候的眼泪倏然而出,心酸与冲动之下,她喉头微梗,回了声,

“嗯,奴婢愿意。”

话落,空旷的大殿内,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寂静。

琉璃壁灯映照着男人完美深邃的五官,明灭的烛火摇曳看不清表情,但他身上凌人的气势却愈发强盛得令人透不过气。

‘哐当——’

陆则琰指腹的碧玉扳指被他捏碎成两瓣,掉落在地。

他低头看着碎玉,轻笑了一声,“小太监,你,真教本王失望。”

他待苏果,终究与旁人不同。命人在湖边替她捉山窗萤,那般的事,他未曾对第二个女子做过。

他的耐心,和难得的纵容,全都给了她,而她竟然还会,肖想别处。

陆则琰头一次,觉得自己可笑。

苏果整晚的心思都浑噩的一塌糊涂,她刚刚说完那句便后悔了,她连监栏院的行裹都带了过来,怎么会不要留在大人身边。

大人有喜欢的人,她也正好借着‘男子’的身份掩藏心意,说到底,她不过是想避开一晚,不让他看透她的难过而已。

事情如何会发展到这般局面。

苏果眼尾还半挂泪珠,她哑着声急着解释:“大人,不是的,我就是想出去一晚,明日就。”

陆则琰冷冰冰地打断她,嘴角勾起的笑容凉薄,“苏果,你以为你是谁。”

苏果呆住似地看着眼前男人的冷淡模样,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话。

其实是她不明白,像摄政王这样的男人,有多么骄矜自傲,他根本不会容许哪怕一点点模棱两可的背叛。

场面沉寂半响,苏果眸里的光逐渐黯淡了下去,她拿起自己摆在台案上,还未来得及打开的布裹,“王爷,奴婢明白了。”

苏果走到门口,红着眼不舍地望向陆则琰。

她望了好几眼,不想走,大人不喜欢她都没关系,但她一点不想走。

嘴唇快要被齿咬破,苏果抱着包袱不甘心地重回殿内,走到了陆则琰身后,她如往常般拉扯他的衣袖,低着头嗓音嘶哑夹带哭声,“大人,我不要走了,我能不能留下来。”

陆则琰回过头,俊容看着她面无表情,薄唇轻启,

“滚出去。”

作者有话说:

男主人设就这样,虽然他很刚,细细品一品,他其实很伤心。

不要觉得女主卑微,她性格软,古代背景暗恋起来就是这样,毕竟身份悬殊。

哎,不算玻璃渣吧,谁谈恋爱不吵架呢...2333

摄政王府的女子指路十五章的伏笔哈,跟男主爱情事业都没一毛钱关系,不是侧妃,是副CP。

嘿嘿,想球小可爱们收藏一下作者。

第28章 第 28 章

◎“这么晚了,你如何一个人在外头,陆则琰人呢。”◎

夜阑人静, 乾清宫前的石板壸道,啜泣的人声呜呜咽咽,嗓子都哭哑了, 还丝毫没有停下的势头。

少年皇帝朱澄偶尔会斜眸看向苏果,皱着眉伸手拍拍他的背, 生怕他哭得太狠, 喘不过气。

“苏果,莫哭了。”

“大人, 他一定生, 生我气了。”苏果抻着袖子捧着脸, 边哭边断断续续来回重复这句, 眼泪却越擦越多, 湿了大片袖摆。

“生气归生气, 叔父没杀你就很好了。”朱澄有点不懂,一是不明白,让苏果去乾清宫呆一晚上,摄政王为何发那么大脾气,二来, 发了那么大的火, 竟然还是放他们走了。

苏果泪眼婆娑, 侧过头咻了咻鼻子, 冒出个小小的鼻涕泡, “皇上,你说,大人以后是不是都不见我。”

朱澄听苏果喊了一晚上的大人, 总算习惯了她对陆则琰的称呼, “他不见你, 你也可以不见他啊。”

苏果本来咽回去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落,朱澄见状,忙道:“要真如此,朕下次趁着叔父在,叫你过来,这样你至少能看到他。”

“真的么?”

苏果闻言,终于停住了哭,她抬手拭过眼尾的水珠子,“奴婢谢谢皇上。”

“嗯。”朱澄看向苏果,“苏果,你真的不跟朕回乾清宫么。”

“不了,我想回监栏院。”

不是苏果矫情,但那里是她进宫之后一直住的地方,破旧却无比熟悉,她现在就是想寻个角落,好好理清头绪。

而且,她本来也只是为了避开陆则琰一晚,并不是当真想去乾清宫。

“好。”

...

苏果独自走在回监栏院的路上,好巧不巧的正是被蒙面人抓走的那条甬道。

初秋的风吹在脸上还不算太冷,道远幽深,奇怪的是,苏果一点都不怕。

如同那日她几欲昏迷,偏偏有个人湛如白光,救她于水火,而现在,明知大人在生她的气,可倘若出事,她依旧觉得大人会来救她。

不知怎的,她忽然好希望有人来再抓她一次。

苏果的眼睫缓缓扑闪,红着眼眶自嘲地笑了笑, “苏果,你是真的贪心呀。”

“果儿?真的是你!”

苏果错愕地抬头,泪痕还未来得及拭干,看着对面的来人,张开檀口,无声地喊了声:安洛?

陈安洛快步靠近,掣住苏果的手腕,一把拉至身前,气急忙慌,“这么晚了,你如何一个人在外头,陆则琰人呢。”

他情急之下直喊了摄政王的名讳,懒得再纠正,只顾上下将苏果看了遍,生怕她哪里受了伤。

苏果不大自然地收回手,声音柔软轻细,“安洛,你怎么在这儿。”

“方总管不在,我替崔管事算下账本,出来就迟了。”他哪里会想到,快走到监栏院门口,竟还能遇上他夜夜都念的人。

“我...就是住不惯衍庆宫。”

苏果蹩脚地寻了个理由,陈安洛看她神色萎靡,眼睛又红又肿,不忍多问,直接扯下自己的外袍,拢在苏果的身上。

“出来就不知多添一件。”

陈安洛并不用香,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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