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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啊媳妇,我还没去过省城呢。不过媳妇,你去上课了,那我在省城干啥呢?”
柳红艳绝倒,懒得搭理自家这个听不懂好赖话的憨货,她怕还没等到开学被他气死。
柳红艳考上师范大学是杨家的喜事,杨家虽然没有大摆宴席庆贺,却也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乐呵乐呵。
安兰家和杨正强两家随了二十块钱,算是给拿个路费。
跟柳红艳一样,有好几个报考本省的,他们的录取通知书都是二月中下旬收到的。一直到三月初,还有人陆陆续续收到了通知书。
这也让那些一直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的人心里难免还有一丝希望,自己的通知书应该只是再路上走的太慢了。
柳红艳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已经是月中了,报道日期是三月一号,过时不候。
现在去上学,要转粮食户口关系,要准备全套的被褥等等。
柳红艳忙的手忙脚乱,等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看着两个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儿子,她是真舍不得了。
孩子要上学,得有人给做饭、辅导作业,这两点儿杨正刚哪一样也做不好。而问题的关键不是在于他会不会的问题,是他想跟着柳红艳去省城,还是非常执拗,谁劝都不好使的那种。
实在没法子了,杨正军托在省城的战友,给杨正军找了个临时工的活。
这个媳妇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的粑耳朵,欢天喜地的扛着行李要跟着柳红艳一起坐火车去省城,完全不顾身后俩儿子哭的震天响。
柳红艳无奈,搂着俩儿子又拍又哄,允诺了回来带礼物,总算是把他俩给安抚好了。
柳红艳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宋梅香说:“妈,对不起,要让您受累了。”
宋梅香搂着俩孙子:“没什么受累不受累的,我主要是心疼孙子。行了,你们俩赶紧走吧,好好学习、好好工作。”
对于杨正军,宋梅香是真失望了。这家伙眼里就只看见他媳妇,孩子都不管不顾的丢下了。还不是笃定她会心软,舍不得孙子受罪?
柳红艳检票上火车后忍不住后悔了,看着倚在婆婆怀里流眼泪的俩儿子,她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强忍着没有跑下车。
杨正刚搂住她:“艳子,别哭了,等我在省城站稳脚跟,就回来俩孩子。”
杨正刚其实自己也舍不得孩子,但是柳红艳一直在进步,如果他不从农村走出去,将来就真的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第14章 七零村姑前任14
张康宁和李子晴一直抱着一线希望,在等他们的录取通知书。尤其是张康宁,在他看来,以他的成绩,绝对能考上。
那些复习的不如他的,都陆陆续续收到了通知书。没道理他学的比他们好,却落榜了。
李子晴心里有些打鼓,她复习的可是不怎么样。但这被她下意识的忘记了,她告诉自己万一呢,万一考上了呢……
抱着这样的心理,她和张康宁一直等等等,等到三月快过完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都开学了。他们俩最终也没有等到属于他们的那张取通知书。
张康宁是如坠冰窖,高考后等待录取通知书的过程那么漫长而又煎熬。而他熬了这么久,最终等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其实要说张康宁这次虽然是考砸了,却也不至于没学上。但是,他在填报志愿时,选填的都是京市非常有名气的重点大学,而且在是否同意调剂时,选的是不同意。
他是怕如果选同意调剂,会把自己调剂到不喜欢的学校或专业。
这些学校的录取分数都是非常高的,张康宁考的那点分数根本就录不上。
张康宁这次考试失利完全是咎由自取,在别人都忙着废寝忘食的复习功课时,他软香温玉在怀、心猿意马,放纵自己一次又一次沉溺温柔乡。
他嘴上的努力复习,通常都是复习了没多久,俩人就滚炕上去了。
李子晴心里清楚,以她的成绩,努力复习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但却也很渺茫。她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只想牢牢抓住张康宁。
她觉得张康宁考上大学是十拿九稳的,将来她即便考不上,张康宁也能带她回京市。
因此在复习和抓牢张康宁之间,她选择让张康宁更爱她、更离不开她。
结果没想到张康宁竟然也没考上,李子晴麻爪了,眼看着知青点走了好几个人。没有走的也在拼了命的复习,准备七月份再战,她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张康宁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自诩是天之骄子,本以为可以风风光光的回京市,没想到现在竟然回不去了。
他无数次的在信中向父母夸下海口,说以他的成绩,不是京大就是青大。现在让他告诉父母,没考上,他怎么张开的口?
张康宁的父母的确以他为荣,在亲戚朋友问起张康宁有没有被录取时,他父母骄傲的告诉人家,虽然录取通知书还没到,但是以他的成绩上青大京大完全没问题。
结果一等二等,等到青大和京大都开学了,也没有等到张康宁,等来了一封痛哭流涕的道歉信。
张父张母不能接受张康宁没有考上,对于张康宁在信中提到,想回京市备考七月份的高考的想法,他们根本就没考虑。
这没考上怎么能回来?回来别人问起了怎么说?他们家丢不起这样的人。
他们俩写了一封厚厚的回信,在信里严厉批评了张康宁高考失利这件事,告诫他要努力,七月份的高考绝对不能再出岔子。还让他打消回京市复习备考的想法,说回京市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凭自己的能力考回来。
回城的其他路被父母给否了,还严令他必须努力考上京市的好大学让张康宁跟父母之间起了间隙。
他觉得父母只顾面子,从来不为他考虑。明明有能力可以让他先回城,然后慢慢复习,结果却因为好面子,让他继续留在东北受罪。
他们也不想想,明明付出了那么多辛苦和汗水,结果却是这样不尽如人意,最伤心的难道不该是他吗?而他们做父母的,难道不该安慰他、鼓励他?为什么只有训斥?
王月巧来看安兰时,安兰顺口问了一句:“妈,咱村那些知青都谁考上了呀?”
王月巧挑眉:“你是想问那个张康宁考上没有是不是?”
安兰讪笑:“还是妈您了解我,我这不是好奇嘛,之前听人说,他吹的可大了,非青大京大不上。”
“吹牛皮又不用花钱,还青大京大不上,我看他是想上家里蹲地里滚,啥啥也没考上。”
安兰打了个响指:“宾果,垃圾贱男,考上了也是浪费国家资源。”
王月巧赞同的点点头:“没错,国家资源可不能被这种人渣给浪费了。
哎,说起这个,前儿你爸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