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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社调到了交通局,工资和福利都比原来低了一些,但是工作更轻松了,从工人变成了干部级别,安兰还是很高兴的。

最关键的是什么呢,交通局不怕下岗,县社现在是很红火,是人人挤破头想往里进的好单位,但到了九十年代末,下岗潮一来,她们这一批都会被买断工龄回家重新创业。

他俩的工资只能维持家庭日常开销,主要收入来源是安兰刺绣和跟杨正军战友合伙办的食品厂。

宝妮一岁多时,杨正军的两个战友来找杨正军喝酒,生活不易,曾经的战斗英雄忍不住叹气。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他们想创业,但一来没有启动资金,二来不会手艺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俩战友走了之后,杨正军长吁短叹,他是幸运,在部队立了功、提了干转业回来有安家费,给安排工作。

很多跟他一起去当兵的战友就没那么幸运了。复员后,回家种地,日子也就勉强过得去,那些受伤致残的就更难了。

安兰看他挺发愁,就把自己这几年卖绣活攒的几万块钱全部拿了出来当创业资金。又给出了个点子,说民以食为天,现在生活越来越好,开个食品加工厂应该错不了。

不贪大,从小打小闹做起,还给列举了那几年卖月饼。几个人一商量,后世全国百强企业,大兵食品厂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成立了。

说是食品厂,其实严格说起来,现在连个厂房都没有,只能算是加工坊。

在西郊买了一个破院子,几间房全部打通、装修后当生产车间,买了机器后,钱几乎花了个精光。

于是食品厂第一个产品就是月饼。安兰负责出配方,杨正军负责跑各种手续。当年大赚,不但所有的投资回本,因为销量好,忙了两个月,安兰光分红破十万。

她把这笔钱又投资到厂里,他们一鼓作气把附近的空地也给买了,贷款轰轰烈烈的建厂。

自此后他们的食品厂越办越大,现在已经是县里最大的私营工厂了。招收的工人大半都是伤残退伍军人,哪怕是那些坐着轮椅的军人干劲儿都很足。

后来杨正军的老领导知道后,把他们的工厂挂靠到了武装部,算是军属企业,给予了不少照顾。

现在大兵食品厂生产各种口味的饼干、蛋糕、糖果和方便面、火腿肠等真空包装食品,效益越来越好。

安兰是只分红不管事,手里有钱,就在一中附近买了两块挨着的宅基地。去年那边重新规划道路,她买的宅基地临街,找工程队盖成门面房。盖了三层,每层六间。

就是这几间门面房让柳红艳心里失衡了,她知道安兰跟杨正军战友一起做生意挣了钱。

但是在她看来,做生意能赚多少钱,安兰能在县城盖房,当村支书的公公一定支援了不少。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才会在学校集资盖家属楼的时候,撺掇杨正刚回家借钱。

柳红艳觉得既然老二厂里盖集资房,老三盖门面房,公公婆婆给掏钱了,那轮到她们,老两口也得给拿钱。结果老两口给的达不到她的预期,她才赌气说要卖地。

杨正军不提借给老大钱的事,安兰也不会主动说咱可以借给他点儿。她盖房,公婆可没说给她支援的话。当然了她手里有钱,老两口就是说给钱,她也不会要。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的私房钱都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杨正军当然不会提借给老大钱,他就那点儿死工资,养家还不够,哪能用媳妇挣得钱去借给自家兄弟?

再说了,媳妇不是说了嘛,想买车,这又是一次开销。这几年他对杨正刚和杨正强这俩哥哥也是有些失望了。

父母年纪大了,该享清福的了,反而要为了孩子更加努力。他劝也劝了,每次回去大包小包的买,隔三差五给点钱,想让他们别那么累。

可每次父母都说自己还能再干几年,两个哥哥家过得不容易,他也是无能为力。救急不救穷,如果两个哥哥家真遇到难事儿了,他肯定义不容辞,但你说过日子有困难,谁家没困难?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还靠媳妇养家呢。

第20章 七零村姑前任20

柳红艳从老家回到市里就一直在怄气,杨正刚坐在客厅闷头吸烟,上初三的杨海峰推开家门,就被呛得直咳嗽。

杨正刚把手里的烟掐灭,把客厅的窗户打开通风散味,杨海峰把书包放回房间喊了一声妈,柳红艳从卧室走出来:“小二回来啦,你先去写作业吧,妈这就去给你做饭。”

杨海峰挠挠头:“爸妈,你们俩今天这是怎么了?妈,您咋哭啦?我爸惹您生气了,不能吧?我爸没那个胆儿啊!”

柳红艳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的事儿,就是妈妈刚才被飞虫迷了眼,你赶紧写作业去吧。”

杨海峰应了一声乖乖进屋写作业,过了一会儿,趁着柳红艳去做饭,蹿到客厅悄悄问杨正刚:“爸,您跟我妈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和我哥啊?您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给您出出主意。”

杨正刚拍拍他的脑袋:“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赶紧去写作业。”

杨海峰眨眨眼:“我前天晚上去卫生间,路过听见您和我妈商量买房的事,是不是为这个事犯愁啊?

爷奶手里没有多少钱,您算算,我爷当支书工资低的很,就靠着种地,他和奶能有多少钱?

咱家地多是没错,可要交地亩款啊,其实每年除了自家吃,卖麦和豆子花生钱你可以算出来。除去地亩款和化肥等等投资,一亩地收入多钱你可以算嘛。

以前爷曾经让大哥算过,我在旁边也听见了。咱可以算算,一亩地小麦就按风调雨顺六百斤,咱家地就按高的算二十亩,一斤小麦两毛六,三千块钱。

除去地亩款、各种提留款,再除掉化肥和其他投资也就千把块钱。加上秋季种的豆子和花生,一年也挣不了两千。

这还没有除去咱自己吃的呢,平常过日子不花钱啊?每年过年我爷给我们包压岁钱都是二百百,您算算我们五个,这就是一千了。

要不是前两年我小婶儿带着我奶做生意赚点儿钱,小叔时不时的给他们一些,他们根本就攒不下钱。

以前我和我哥在老家时,学费是我爷交的、衣服鞋是我奶给买的……爸,您和我妈在省城那几年,我和我哥是爷奶给养的。

小叔家日子是过得好,那是小婶儿赚的钱,爸您在省城一个月挣六十多时,我小婶儿绣一副大图能卖几千块。

我在小叔家住的时候,经常听到他跟小婶儿开玩笑,说他的工资不够养家,是小婶儿吃亏养着他。”

柳红艳站在厨房门口听了很长时间,吃过饭趁着儿子写作业时,她拉住杨正刚:“刚子啊,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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