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然的遮挡。

再然后,将贺星苒抵在椅背上,吻得愈发认真,愈发用力。

雪花纷纷坠落,顺着敞开的车窗斜斜地吹了进来,贺星苒吻得投入,拉着隔开但前排司机和他们的衣服的手被冷风不断吹着,冰凉且指节发红。

靳屿干脆指节将她的手张抵在胸前,不断靠近。

不断加深这个吻。

或许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那年的暴雪天,在贺星苒开车驶出环岛的时候,靳屿也从对面环岛驶出,两人在同一方空间,淋着同一场雪。

吻到没有力气,贺星苒软着手脚靠在他的肩头。

雪花在地面上扑了厚厚的一层。

靳屿捏了捏她红透了的耳朵,谁出盘旋已久的计划,问她:“想去看雪吗?”

贺星苒头脑熏熏然:“去哪儿?”

靳屿说:“阳城。”

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

回到家,贺星苒显然喝多,穿着鞋就要进客厅。

靳屿给她按在玄关座椅上,让她换鞋子。

拖鞋拿出来放在贺星苒面前,她皱眉,将拖鞋踢远。

靳屿给拿回来,贺星苒还踢。

重复了几次,靳屿完全没了脾气,蹲下来亲自给贺星苒换上拖鞋。

体质不太好的人,冬日里双脚冰凉,即便房间里开了暖气,靳屿还是怀疑她需不需要穿一双地板袜。

纠结的时候,感觉头顶被人摸了摸。

贺星苒一向气质沉闷的脸上,终于有了孩子一样的生气,她摸了摸靳屿的头,又摸了摸他的脸,说醉话似的问:“你能留给我什么呢?”

靳屿被问得一懵:“我能留下来给你穿鞋。”

他有点儿咬牙切齿地说:“祖宗。”

贺星苒:“……”

他转身去卧室把她的地板袜拿出来,就又听到她问:“我想要长久的,不会变,不会消失的。”

靳屿思考一下:“钻戒?”

“等我飞回来,咱们去挑。”

贺星苒哼了声:“我才不要。”

“……”

靳屿干脆直接给人抱起来,送到卧室:“我看你要先睡觉。”

贺星苒并不情缘地挣扎了两下,靳屿朝她屁股上用力一拍:“听话!”

“……”

那个刹那,贺星苒清醒了点儿,不甘心地努努嘴,被靳屿兜头盖上被子,挡住她喃喃的声音。

靳屿回到客厅,深夜叨扰黄钧泽。

【周末阳城下雪吗?】

黄钧泽:【天气预报说是的】

靳屿:【那我周末飞过去】

黄钧泽:【你是想我了?】

靳屿:【当然】

【不是】

黄钧泽:【……】

靳屿:【不过还需要你,我让策划把方案发你】

黄钧泽:【?】

夜晚风雪寂静。

靳屿放下手机,走到房间,看贺星苒安静的面庞,内心有种已经知道尘埃落地之前的平静。

爱需要有耐心,而非用力。【1】

-

隔日,大雪之后。

地面上是一滩滩泥泞,车子行驶过,卷起一片淤泥。

宿醉之后,贺星苒有些头痛,早餐吃得很慢,穿好羊绒大衣,并且裹着围巾才敢出门。

路上堵车,去医院的路上,她有些迫切。

趁着红灯,靳屿抓住她的手指,放在胸口:“姑姑在等你,不用心急。”

贺星苒闷闷地“嗯”了一声。

姑姑仍旧躺在病床上,脑梗手术之后,一直陷入昏迷状态。

即便是住在高级病房里,每天都有专业护工照顾,但衰老的结果仍旧在身体上呈现。

见到贺星苒,护士和护工都点头打招呼:“贺小姐。”

贺星苒回以微笑。

她每周来看望姑姑两次,超出家里其他所有人的还要多,工作人员都对她印象深刻。

推门走进病房,姑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靳屿帮她打水回来。

在这个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她也是一个娇气的人。

粉色羊毛衫贴着身体轮廓,贺星苒静静地给姑姑擦拭身子,然后梳理头发,再按摩手指。

动作很轻缓。

额角落下一点碎发,靳屿抬手帮她挽到耳后。

贺星苒偏头看他一眼,牵起嘴角笑了笑。

“我小时候姑姑就很喜欢给我扎辫子。”忽地,她轻轻开口,“导致我现在也不怎么会梳头发。”

极少能听到她提起童年时期,靳屿纳罕地掀开眼皮看她。

“嗯,也没看你自己做什么发型。”

她面部轮廓好看,一般情况下,都是简单地扎马尾,或者拿发簪把所有头发都盘起来。

“我不会嘛。”贺星苒说着,梳好姑姑的头发停下,“姑姑小时候很喜欢摆弄我,最开始我就诚惶诚恐的。”

或许姑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令她感到温暖的人。

哪怕姑姑现在已经昏迷在床,但只要在她身边,就会有无尽的安全感。

“你知道的,爸爸妈妈离婚没人要我,江阿姨又不喜欢我。”贺星苒像是陷入某段回忆,“只有姑姑喜欢我,给我带回家,不给我吃我不喜欢的肥肉,不逼我吃海鲜脱敏,还哄我睡觉,我一放学就能看到她。”

靳屿把手搭在她的头顶,怜爱似的抚摸着:“姑姑很爱你。”

贺星苒点头:“然后我就问她,我又不好,你为什么要管我。”

靳屿哑声反驳道:“你没有不好。”

“姑姑才不这么说,”贺星苒咬了咬嘴唇,有些难堪地说,“她说,还不是看我一个小姑娘爹不疼娘不爱可怜。”

她说得很轻松,但靳屿却笑不出来。

他垂下双眸看她,手指抚慰似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这令贺星苒想到,从前和姑姑去拜过的隐于山中翠绿的古刹,大殿内佛祖就是用这样怜悯的目光看着众生。

“不过当时有人要我就很好了,”贺星苒从来没有因为这个难过,“反正在爸爸家里,我也不受待见。”

贺月升出生之后,贺泽刚的事业如日中天,她被家里视为“福星”;弟弟是男孩子,性别在江家已经胜出,并且妈妈也在身边。

只有贺星苒,是不被祝福出生的,也不讨人喜欢。

“但是姑姑这么说,我还是不放心,我就想万一有一天她不觉得我可怜呢,”说到这里,她先笑了起来,“然后我就逼着姑姑说喜欢我的理由。”

“是什么?”靳屿静静发问。

贺星苒说:“姑姑说,因为我是他的小孩儿,她爱我,我就会爱她。”

“后来我才知道,姑姑应该是生活的太孤单了。”她忽地鼻尖一酸,眼泪啪啪地砸在手背,成了一个个小水坑,“可是姑姑不在,我就是那个孤零零的人了。”

靳屿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从后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