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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来的时候,靳屿直接邀请人到会客厅。

贺星苒说了自己的需求和报价,然后拿出自己绘制的大致的设计图纸。

是一只鲸鱼抱着一颗星星的样式。

鲸鱼和星星贯穿两人共有的生命的始终。

靳屿全程只说了四个字:“都听她的。”

贺星苒决策,然后他付款,分工明确。

因为思路清晰,贺星苒对宝石也有一定研究,因此沟通得很顺利。

送走设计师,贺星苒捏着靳屿光秃秃的无名指,暗自摇头:“哎……”

“怎么了?”靳屿问她。

贺星苒说:“我总觉得你手指上缺了点儿什么。”

靳屿习习惯性地抬了抬眉:“我要是搞一个钻戒多夸张。”

“不是钻戒,”贺星苒本来对彩宝也没多大兴趣,解释道,“就是那种很简单的对戒,我们一人一个,象征结婚的那种。”

她这么说,靳屿倒是来了精神,好整以暇道:“哦,看来贺小姐还是蛮有危机意识。”

贺星苒:“……”

虽然确实有不少人会因为他的姿色问他微信,但这完全不能引起她的担忧。

或者说,不能动摇她对靳屿的信任。

“你知道生肉检疫吗?”贺星苒问。

靳屿:“?”

直觉告诉他不是一个好比喻。

果然,贺星苒娓娓道来:“你戴上跟我的对戒,就像是出厂的猪肉盖上检疫印章。”

靳屿:“……”

贺星苒挑了挑眉,继续说:“证明你是我的。”

靳屿:“……”

话糙理不糙。

靳屿当晚就研究对戒,毕竟,贺星苒的那张脸摆在哪儿,总是会有烂桃花往上贴。

他也得证明。

贺星苒,是他的。

-

对戒还没彻底研究妥当,圈子里却出了另外一件令大家在茶余饭后忍不住提起的事。

今年六月,国外留学的祁颂年和乔景琛都应该毕业。

乔景琛今年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什么大运文昌奇好,居然毕业回国了。

而问题就出现在祁颂年身上。

毕业前夕,她就已经回国等待毕业证,大家来问也都说自己喜欢在国内待着,等毕业庆典回学校就好。

而这次,是有人发现她被举报学术造假,直接被取消了学位证和毕业证。

“我靠,这个祁颂年真的太有节目了,”姜子格现在的八卦消息都比贺星苒来得及时,“你还记得今年年初她被爆出来当小三吗?咱们这里后来也没有风声了,大家就以为是过去了。”

姜子格讲故事时绘声绘色:“但原配其实一直过不去,也觉得逮人当小三的事儿说没意思,就憋个大的。”

“祁颂年不是一直立学霸人设吗?实际上发的几篇SCI核心都是买的,有的实验数据根本就对不上……原配家里也有点来头,根本不怕她在国内威胁,直接给她举报到校方。”

“还有那个出轨的渣男,也一起被举报学术作风有问题,俩人都完蛋了!”姜子格绘声绘色讲了半天,听到电话那头没动静,疑惑地叫了声,“苒苒?”

贺星苒“嗯”了一声:“我在听。”

姜子格问她:“你怎么不说话,大快人心啊!”

贺星苒回答:“我在给靳屿选母校演讲的礼服呢?你说是纯黑正式一点好,还是稍微偏休闲一些?”

姜子格:“……”

她就多余问!

她想到那天上网看到的一句话:没人可亲的嘴巴,才会讲故事。

啊啊啊啊啊!

贺星苒现在事业爱情双丰收,又怎么会在乎这个曾经试图离间自己和靳屿感情的人?

反正恶人自有恶人磨。

太在乎恶人反而影响了自身修行。

贺星苒确实没怎么在乎祁颂年到底如何,在搭配靳屿的礼服上来了性质,每天变着法试验。

那天航班结束,乔景琛联系靳屿。

他本是不想见的,但乔景琛已经和他领导打过招呼,等在航空公司办公楼。

“怎么?”靳屿连一杯水都没有给他,直接发问。

乔景琛耸耸肩:“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我们应该都讨厌祁颂年。”

他把一个U盘推到靳屿面前:“这里有能让她身败名裂的证据。”

和那个男的在一起时,祁颂年拍了视频。

出轨的那个教授也不是什么好人,原配随便一威胁,他就把视频给了出去。

原配和乔景琛互有合作,但在这种对女性还有羞辱的证据上,她并不愿意放出来。

对于乔景琛来讲,他跟祁颂年有仇怨,但不至于如此。

于是处置权到了靳屿手里。

靳屿并不接,绷着下颌线,冷声道:“把烫手山芋给我,你算盘打得不错。”

乔景琛苦笑一声:“你就这么想我的?”

又想着现在自己在发小眼里确实是这样的人,于是默默认下:“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是给你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直接走人。

靳屿:“……”

追还是他妈不追啊!

好在乔景琛没走两步,又回头看他:“还有句话忘了说。”

靳屿的怒气又上来了,厉声道:“磨磨唧唧的,可以不说。”

“……”

“哪儿来的这么大脾气,”乔景琛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很快正色看着靳屿,“这几个月我也想了很多,但具体想了什么,你肯定也不爱听。”

靳屿:“……”

乔景琛收敛了些:“我挺对不起你和贺星苒,替我跟她说一句抱歉。”

说罢,他转身离开。

由于家庭环境,他从来不对感情之事有任何憧憬向往,也始终高傲地认为,人世间的关系无非是利益往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乔景琛是个从始至终都如一的人,坚定地拥趸这套利益法则。

可真在这个法则圈子里兜了一遍,才发现一个悖论:真心最可贵。

靳屿并没有转达这句对不起。

该是谁的错就该是谁认错,让别人转达认错是什么态度?

-

回到家里,贺星苒此时已经给福瑞洗过澡,又对着他的西装钻研起来。

靳屿感觉她有种执拗的可爱,笑道:“就这么几套西装,你别盯出花来。”

贺星苒却仿佛得到什么提点,一拍脑袋:“对哦,确实就这么几套西装,能发挥的空间太小了。”

靳屿:“……”

贺星苒说:“我让柜姐带着男装成衣上门吧,多挑几件。”

靳屿走到她身后,将正在忙碌的小人圈在怀中。

“我怎么都可以,”她的发尖有着抚慰人心的清澈茉莉香气,“宝宝不要太累。”

贺星苒正在搭配手表,在他手腕上搭了两下,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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