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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是在这般亲密的时刻质问着她,于是让人疑惑,看似可怖而无情的嘲弄是否出于男人的妒意和对于自己年龄的不自信。
公爵的子嗣自然拥有着比他更加青春,鲜活的肉.体,而不像他一般陈腐,古板,已经没有了年轻人的活力和热烈。
伊拉娜静静的看向他,女子漂亮的眼眸中,在某个瞬间浮现出了几分可悲和嫌憎。于是公爵愈发残忍的掌控她,逼她承认一些浪.荡不堪的言语,要她宣誓自己的忠诚和纯净。
“伊拉娜,你不过是被男佣献给我的玩物,我教导你做一个淑女,不是让你成为红杏出墙的荡.妇。你只能柔顺的依附于我,做我完美的收藏品,我的情人,我的…”谢雨时停顿了片刻,他的掌心扶着女生的腰肢,另一只手按照剧本书写的情节,轻轻的掐住了她的脸颊。他没有用力,怕将她弄疼,又觉得是冒犯,台词念到一半,卡在半道,无法继续。
谢雨时觉得,这样的羞辱台词有些过分,男人的劣根性仿佛相通,总习惯用贬低女子的方式来隐藏自己的狼狈和在意。
“抱歉。”他将闻姣扶起来,帮她浅浅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领,肩带。只需要表演偷看的木桩子的南宥汐忍得几乎快要将自己的掌心抠破,他走上前,终于没忍住内心压抑的情绪,抬起手揪住谢雨时的衣袖,本想要一拳砸下去,到底还令自己记得那是演戏,只用力的将人推了出去。
谢雨时后退了几步,被推离了女生的身旁,南宥汐便代替了谢雨时的位置,小心的握住了闻姣的肩,眼圈通红,心疼的问她,“姣姣,你没事吧。”
他的指腹轻轻触碰到闻姣有些微红的眼角,他看到了,她哭了,是被谢雨时说哭的。他就是欺负了她,是戏也不行。
闻姣稍微有些无奈,她偏过头,避开了南宥汐的手,安抚道,“雨时演戏时有在照顾我,你也认真对戏就好。”
尹亦熙在谢雨时面前怂得像是只蜷缩起尾巴的松鼠,面对南宥汐倒不至于有多惧怕,立即端起了大导演的架子,“南宥汐!你能不能演,别干预别的演员情绪!”
南宥汐有些委屈,还很恼怒,生气,公爵抢了他一见钟情的爱人,却对她百般羞辱,毫不珍惜。克己复礼的骑士本想要与她维持距离,不愿玷污她的名声,犯下有悖人伦的罪孽,却在父亲的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听见那些肮脏恶心的质问,终于在心中升起了掠夺拯救的想法。
谢雨时同样使用了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抢走了他的姣姣。姣姣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地位不再特殊。
南宥汐跟着闻姣进入了后台的化妆间,闻姣本来想喝口水,吃点小零食歇一会再继续彩排。而男生却关上了门,像是受冷落的猫一样凑到她面前,委屈巴巴的抱住她,“姣姣,我好害怕,我晚上每天都做噩梦,梦到你不在了。”
南宥汐将眼泪擦在她肩膀处的衣料上,身体一颤一颤得哭着。他也被岛屿上时,女生坠入爆炸的火源之中那一幕吓到了。
闻姣拍了拍少年的肩,叹了声气,“宥汐,你把我的戏服弄湿了。”
“以后,不许再做那种危险的事了,没有任何人的生命比你更重要。”南宥汐抬起头,神情认真,脸颊被哭花了些,倒显出了几分可怜。
毕竟是在被人担心着,闻姣便又耐下心来,继续安抚了几句。门外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未得到回应,顿了片刻,响起男子冷清的声音,“姣姣,到继续排练的时间了。”
谢雨时握着门把手,缓慢的推开门。化妆间内,南宥汐还搂着女生的腰肢对她撒娇,越界而不自知的亲昵行为让谢雨时瞳眸微缩,冷冽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
他走过去,捏住了南宥汐的手腕,用了些力度将人扯开,扶住女生的肩将她带到自己的身旁。谢雨时的声音带着些冷硬的严厉感,近乎斥责,“南宥汐,你在做什么,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我行我素,不清楚人与人之间应该维持互相尊重的社交距离吗。姣姣,你也不要总是一昧顺着他,不适应被人碰触就拒绝,不需要委屈自己惯着他那些行为。”
谢雨时的反应几乎称得上激烈,令Alpha之间原本不应该上纲上线的正常相处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南宥汐的脸色流露出了几分阴鸷,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盯着谢雨时仍旧扶在女生肩膀处那个碍事的手掌,几乎要忍耐不住,口不择言。
“雨时,我没关系的。”闻姣柔软的声音打断了南宥汐即将出口的言语。她似是有些不解的看向谢雨时,的确因他的维护而觉得有些心暖,但更多的,是不愿意因为一些小事损坏他们的感情。
并且,闻姣的确是已经有些迟钝的,快要适应了Alpha作为“朋友”的一些接触。从排斥抗拒,到现在即使被搂抱着腰,也能够安静的容纳宽容对方的情绪。
谢雨时抿紧了唇,他不赞同的看向闻姣,但到底没有再当着南宥汐的面说什么。男子松开手,重复道,“到排练的时间了,休息好了吗。”
“嗯。”闻姣点点头。
谢雨时有意插在了闻姣和南宥汐的中间,没有再给南宥汐撒娇卖乖,接触女生的机会。他冷睇了南宥汐一眼,仿佛在无声的警告他,不许他再那样亲密得对待闻姣。
原本维持得平稳、完好的四边形表面发出了咔嚓、咔嚓的轻微碎裂声。
似是有什么平衡即将被打破。
南宥汐走在最后,他看着并肩离开的谢雨时和闻姣,灰眸像是破碎的冰层,露出了污浊的杂质。谢雨时,他是要与他抢姣姣的友谊吗,他不会让给他的。
他绝对不要成为,那个被遗弃的局外人。南宥汐低眸,像是脆弱的迷茫的小兽,他已经不是没有力量,可怜兮兮的只能被动等待着别人靠近,会被关进玻璃展柜里的小孩子了。
他变得成熟了,想要的朋友,也会自己握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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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景色像是一幕绮丽的梦境。
公爵的长子恍惚了几日,还以为那是自己做的,一场亵渎的春.梦。
可他的身体却又是诚实的,租房的宣传单藏在床边第一层的柜子中,他却有很久未曾拿出来了。
他开始在结束骑士的工作后就早早的回家,像是一个听父亲教导的乖宝宝,总会掐着饭点,与自己的父亲…和她一起用餐。
年轻气盛,不会掩饰自己心意的青年心思赤诚,想要见到她,为此日日待在家中。偷摸在远处注视她,与她偶遇时短暂的交流两句,他胸膛中的心脏便能够欢欣鼓舞得跳动,傻乎乎的在心尖泛起甜意。
从未喜欢过人的青年人,一见钟情时也只会笨拙的折一朵花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