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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在大唐往后,随着尚武之风的褪去,连男子都不会骑马佩剑,更不用说女子。小说里对女侠的记载也少了许多,只有明代凌濛初的《韦十一娘》和清代蒲松龄的《女侠》等。书写模式大都是沿袭唐传奇的模式,文学成就也不如唐传奇。】

不光说他们写得少,还说他们质量不好。

明清的小说家憋了一肚子气。

“文学成就不如唐传奇,不就是说我们写得不如唐朝的小说家写得好?”凌濛初作为代表,却并没有多高兴。

他这分明是被天幕嫌弃了。

没被点名的小说家更憋屈:“明明我大明的小说更多,天幕前面还说‘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怎么现在又说我们不如唐朝传奇了?”

“天幕说得是四大名著明朝占了三本,是《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凌濛初瞥了一眼自己的同行,暗下决心:他还年轻,还能写,就不信不能写得比古人更好!

【现在,我们来具体说说大唐传奇文中的女侠。】

【首先是我们比较熟悉的《聂隐娘》,出自唐朝裴铏短篇小说集《传奇》里的《聂隐娘》篇。】

唐德宗贞元年间,魏博大将聂锋的女儿聂隐娘,才十岁,正在家门口玩耍。

有一位比丘尼化缘经过时,看到聂隐娘觉得十分可爱,对着聂锋一开口就非常无礼:“我很喜欢你的女儿,不如送给我来帮你教养吧?”

聂隐娘的母亲大惊,连忙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这是我女儿,你这不就是抢孩子吗?!”

比丘尼非常自信,对聂家人的防备毫不在乎:“你就算把孩子藏起来,锁起来,又有什么用?我要带走,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比丘尼飘然离去,留下担惊受怕的聂家人,把女儿藏好,派人提防。

等到第二天,聂锋夫妻二人急忙去查看,却发现女儿真的不见了。

另一边,曾经的将门千金被比丘尼带到了山上,命运从此开始改变。

“这是你的两个师姐,你先跟着她们学攀岩。”比丘尼把她扔到山崖下,对着另外两个十岁姐妹说道,“若是没法完成,为师可是要生气的。”

虽然比丘尼看起来慈眉善目笑眯眯,可是对于她神乎其技的手段,小女孩们没有不畏惧的。

聂隐娘强忍着对这陌生师父的恐惧,跟着同样陌生的师姐学习,一起森林里攀岩,等到她爬的手掌心都是老茧时,攀岩起来比猿猴还要敏捷。

“还不错,你现在可以进一步学习了。”比丘尼师父扔给聂隐娘一把剑,开始教授聂隐娘学剑术。

当聂隐娘学会剑术,比丘尼将她带到森林:“你的对手,就是森林里的野兽。”

从此,聂隐娘每日与野兽为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学刺猿猴,刺虎豹,刺老鹰,从生疏到熟练,从强作镇定到淡然应对。

当剑刃渐渐磨减到只剩五寸长,猛兽飞禽遇到聂隐娘,有来无回。

最后,是学杀人之术……

当聂隐娘完成任务之后,终于有机会回家,只是再次回到聂府,已经物是人非,依然每晚要出去做任务。聂锋对女儿有愧疚,却更多惧怕,并不疼爱这个失踪多年的女儿。

后来,聂隐娘自己给自己选了一位夫君,磨镜少年,聂锋也不敢不答应,只是让他们出府居住。

聂隐娘奉命去杀节度使刘昌裔时,为节度使刘昌裔的人品折服,为之效力,帮助化解精精儿、空空儿两次行刺。当刘昌裔对聂隐娘要表示感谢时,聂隐娘却只请求:“帮我夫君安排个好位置罢。”

磨镜少年得到了官职,聂隐娘飘然离去,得到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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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刘昌裔,这不正是老夫我吗?!”大唐,节度使刘昌裔大惊。

这点名道姓的故事,岂不是在说真有人在培养女杀手来杀他?

“天幕说这是故事。”他的儿子刘陵安慰父亲。

“天幕还说过,很多故事是有原型,是来源于生活的。”刘昌裔想起故事开头的聂锋,“不行,先去调查一下是不是有聂锋这个将军,我总觉得耳熟。”

“父亲,不如严打拐卖儿女,不然就算没有聂锋,还是严锋李锋。”刘陵也有些惧怕,父亲被人行刺还有人帮助,自己呢?刘昌裔连连点头:“没错,现在想来,那些拐卖人口的仅仅是为了美色吗?若是美色长大点的岂不是更好,只有杀手、死士这种需要从小训练的才需要很多很多小孩。”

为了安全,最好从源头掐灭,一劳永逸!

“严查人口拐卖,尤其是略卖儿童的,严惩不贷!”

【唐传奇中,武艺最为高超的除了自幼被掳走训练的聂隐娘,还有就是大隐隐于市的红线,“红线”来源于唐人袁郊的传奇小说《甘泽谣》一卷中的《红线》篇。】

【在该文中,红线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还通晓音律,但在家主有难时挺身而出,靠自己高超的神行术帮助了家主。】

薛府里,婢女红线擅长琵琶,也通经史,原本掌管笺记、表章,称为“内记室”。

有一日,红线听到了有人在击鼓,对着薛嵩说道:“主公,这人鼓声有心事。”

“你说的有道理。”薛嵩同样懂音乐,闻言点头,并命人去找人,“召来问问便知。”

击鼓的是府上的一名部将,被薛嵩召来询问:“你的琴声有什么心事?”

部将控制不住情绪,哭出声来:“回大人,我妻子病逝了,我想请假回去治丧又不敢。”

薛嵩同情道:“这有何不敢,我批了。”

“谢大人!”

等部将离开,薛嵩看似恢复了日常平静的生活,但是没多久,薛嵩有了更严重的烦恼。

红线看出来,主动询问道:“主公有心事?”

薛嵩唉声叹气:“是有一些,但是是朝廷的事,告诉你也没用。”

“主公不说,怎知道无用?”

“哎。”

薛嵩无奈,又实在找不到好的方法,只能将自己烦恼的事情以实相告。

原来当时的皇帝命令薛嵩将女儿嫁给田承嗣的儿子,又让薛嵩的儿子娶滑亳节度使令狐彰的女儿。使三镇互为亲家,派使者相互往来频繁。

朝廷是为了让节度使们互相制衡,但是田承嗣就不是一个老实的亲家,不但没有因为结亲对薛嵩友好,反而想吞并薛嵩的地盘滁州,并且已经开始招兵买马,召集三千精锐壮士日夜训练。

薛嵩得知此事后,日夜忧愁,对外求助却得不到回复,担心丢失祖地,又实在没有好的办法。

“主公此事,奴婢可以相助。”红线却一口将此事揽下,“今夜且待我去去就回。”

薛嵩又紧张,又期待,夜不能寐,坐在书房彻夜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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