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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了头,吻了她的另一只脚,“公平起见,不然它们要互相嫉妒了。”

刚刚那个吻许馥没有看到,只有触感,还没有那么大反应。

这个她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吻上的,低垂着眸,纤长睫毛落下,唇微张又合,像心虔志诚的臣服。

微麻的触感电流一般从脚背往尾椎上流过,许馥蜷缩了脚趾,姨妈已经走了,她克制着微颤的声音,“……少拽了,嫉妒什么啊?”

“嫉妒我吻了一只,没有吻另一只呗。”陈闻也懒洋洋地嘚瑟道,转而像想起什么一样,再次垂下了头。

一个吻落在她的小腿上,紧接着又落在另一只小腿上,他很自得地笑,“说不定小腿也会嫉妒呢。”

许馥的眸色变得深沉,望着他不说话了。

他以为她不想搭理他又去看了电视,刚准备重新投入工作之时,听见她慢悠悠的声音。

“……大腿要是也嫉妒呢,”她微微支起身子来,声音掺了甜蜜的毒药,引诱着他继续往上,“可怎么办好?”

陈闻也喉结滚动了下。

她的蕾丝裙只到膝盖的位置。

“作为男朋友,有一些义务你是要尽的。”许馥微微抬起一只小腿,有意无意地踩踏了几下一处坚硬的地方,“还是说,因为你单方面认为不足够了解,就让我也谈这样的柏拉图恋爱?”

陈闻也微红着脸,一动不动地沉默了几秒,像是很认真地思索她的话。

许馥真是好服气他。

她随意地踩着,用脚趾把玩着,觉得他简直都要爆炸了,怎么还能这么理智地思考?是不是男人的?

“嗯,”陈闻也总算出了声,好像想明白了,他低低道,“你说的对。”

“是我的错,我照顾不周。”

声音喑哑低沉,让许馥的心跳都加速起来。

她望着陈闻也慢条斯理地推开了那工作台。

紧接着,层叠的蕾丝裙摆被他柔软又坚硬的发丝顶起。

“原谅我好么?我会补偿的,”身影覆下一片阴影,灼热的气息和滚热的吻一起落下来,男人的声音变得含糊,“告诉我,哪里嫉妒?”

他的唇舌都滚热,但鼻尖却是凉的。

抵上她的时候,让她全身都打了个颤儿,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嗯?”他呼吸极沉,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追问的模样却很赤诚,仿佛真的想知道问题的答案,“是哪里嫉妒?”

她仰起头,完全没办法应声,他只好自力更生地去探索。

“这里么?”细细密密的吻不间断地落下来,“还是这里?”

陈闻也实在是太聪明。

他不是在混乱无序地发泄,是真的在仔细探寻和学习,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的感受,也从她每个微小的反应中得到正确与否的反馈。

一个一个吻的落下,都是他进步的证据。

许馥到底喜欢什么?

他好想知道。

陈闻也当惯了冠军,他希望他是做的最好的那一个。

在她所有所有的男人里,他想当第一。

起点晚没关系,发车枪响时就猛猛冲在前的头几辆车,不知道在哪个转弯处就会被超过。

有的甚至自己就会不小心搞出些事故,失去比赛资格。

没有经验也没关系,陈闻也对自己的理解能力、学习能力完全没有任何怀疑。他有必胜的决心,还有比他人更顽强、更矢志不渝的信念。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终点获得成功。

只要知道她喜欢什么就好了——

她喜欢被悉心温柔的照料,还是粗蛮激烈的需索?

喜欢被包含,被容纳,还是被撩拨,被引逗?

哦,他感受到了。

她原来喜欢这样——

救命——

许馥颤抖着勾起身子,抓紧了他的头发。

陈闻也抬起潋滟的双眸和唇,轻声询问,“这样对么,姐姐?”

水色从唇部绵延,到他白皙的脸颊上,英挺的鼻骨上,甚至好像弥漫上他浓密的睫毛,和那半湿不干的短发一起,湿漉漉的惑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向来澄澈干净的眼眸也蒙上一层欲/色,声音那么喑哑磁性,偏偏询问的语气却如少年一般清白无辜。

她简直说不出话,大脑一片空白的轰鸣,隐隐约约觉得这也是别样的一种dirty talk。

是更要命的,独属于他的情话风格。

或许是她空窗期稍微久了些,竟被他这个菜鸟撩拨得完全不能自抑,她没回答他,他却无师自通,从那带着些羞恼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无力,温柔又贴心地安抚她。

“休息一下好不好?”

“休息‘一下’……?”许馥半闭起眼,懒洋洋地享受着正无限蔓延的满足感,不太愿意思考,只茫然地重复着他的话。

她小腿搭在他肩上,脚趾捻着他冰凉的助听器玩儿,他偏过头又去吻她。

声音从吻的间隙之中透出,显出些游刃有余的沉稳,“嗯,给你休息一下。”

许馥的身子再次绷紧了。

惯于做饭的人总是很会掌握火候。

“最近我做的不好的,”他只消停了一会儿,细细密密的吻就再次落下来,“今天我都会补偿的。”

“不要生我的气,好么?”

第60章

“……学姐?”

许馥身子一颤, 些微慌张地抬起眼来。

“你在听么?”盛郁正在她面前挥手,神色有些担忧,“是有什么事么?”

“……没事, 怎么了么?”许馥定了定神,她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 “刚在想事情,没听到。”

“哦哦,”盛郁立即了然。

想必又是医院的什么事情吧, 他很能理解地又重复一遍, “宋嘉屿刚打电话来,说demo出来了, 看我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去他的工作室一趟。”

说到这儿盛郁又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他让宋嘉屿直接发给他, 对方却不愿意,瞎胡扯了一大堆, 开始说要现场听反馈,后来干脆连涉密、版权之类的破借口都用上, 总而言之是要见了面才能播放。

“好呀,”许馥道,“先看看他什么时间方便吧。”

盛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他什么时间都方便。”

许馥笑了笑。

这几天到了月底,为了向公众公布慈善捐赠款项的后续进展, 他们也开始对“走进寂静”涉及的各项目进行盘点。

不盘点不知道,时间没多久, 干的事情可真不少。

“哦,对了, ”许馥翻着手里厚厚一沓材料,问盛郁,“陶染今天有课么?”

“陶教授,”盛郁想了想,“应该一会儿就会过来吧。”

“嗯,”她道,“你看到他和我说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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