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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离婚,所以才有了爬床这?么……呃,这?么妙的想法,眼下你的确违规了,但是顾谨川亲了你,也违规了呀!所以你俩扯平了。”
陶应然沉默半晌,才好像自言自语般问道:“所以这?婚是可?以离了?”
南浔摸不清陶应然想听什么答案,想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说:“可?能?也许?大概?”
陶应然垂眸不语。
南浔叹了叹气,问道:“小然,你真的想离婚吗?”
良久,陶应然才轻声吐出一个字:“想。”
南浔拉过她的双手,认真地说:“小然,你可?以稍微勇敢一点,正视自己?的内心吗?”
陶应然答非所问:“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能继续扮演顾夫人这?个角色了。房子我可?以不要,一千万我也可?以慢慢还他,但是我不想再待在他身边了。”
南浔继续问:“为什么?”
陶应然心脏忽然一颤,揪心般的疼痛涌了上来?:“因为,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南浔无奈地笑?了:“那不是情绪,是感情吧?感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什么?”陶应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南浔一针见血:“不然你为什么钱和房子都?不要,也要阻止卓东继续找他麻烦呢?”
或许是觉得说的还不够,她又加了一句:“你和他结婚的初衷是为了钱,可?是现在你离婚却是为了他,不是吗?”
陶应然彻底怔住了。
被参透的瞬间,一股羞耻感涌了上来?。
宛如有人捅破了她心中的那层纸窗户,压着?她去面对自己?内心里最□□最原始的想法。
南浔说的对,是感情,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她想学着?鸵鸟把脑袋藏起?来?的心境。
她觉得从始至终,都?是她在演戏,顾谨川台下看戏,卑鄙地窥视着?自己?唯一隐秘的空间,把她的念头反复咀嚼,直至无味,最后再吐出来?,还给她一片狼藉。
那句“婚约延期”,更像是对她那些帖子的讽刺。
想离婚?那我们就?把工期延长吧。
交织纠结的心绪充斥着?她的胸腔,五味杂陈,混乱无序。
陶应然唇瓣微启,道:“离婚是为了他,但不是因为喜欢他。”
南浔问道:“不是喜欢是什么?”
陶应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因为愧疚吧。而且,我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麻烦。”
南浔又问:“你有没有意识到,你都?是在为他着?想?”
陶应然并?不否认:“对啊,真的好蠢。不过现在就?算不是为了他,我也要离婚。”
南浔急了:“如果你俩相互喜欢,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
陶应然讶然:“哪来?的喜欢?戏弄罢了。”
南浔不解:“他不喜欢你干嘛亲你呀!”
陶应然却说:“只是想逗我玩吧。毕竟,那个网友也是他啊。”
南浔傻眼了,她没想到故事里还有这?样的转折。
陶应然扯动唇角,道:“他从那么久之前就?看着?我发那些帖子,在他眼中我就?和跳梁小丑一般搞笑?,他应该只是享受这?种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的快感吧。”
她稍作停顿,继而像是自我审视一般地说道:“再说了,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我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也不能给他提供资源,做什么都?是半吊子,到头来?害了别人栽了自己?,连我都?无法喜欢这?样自己?。”
“不是的,小然,你很?好……”南浔苍白地安抚着?她,却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陶应然喃喃自语:“也不能怪谁,是我自己?上赶着?签了协议,还自作聪明地想要全身而退,他想报复一下,也挺正常。”
南浔无言以对。
深夜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客厅墙壁上挂钟的滴答声更加明显。
过了很?久,陶应然才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缓缓起?身,道:“小浔,我累了,我今晚可?以睡你家?吗?”
南浔如鲠在喉,点头道:“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那一夜,陶应然没有合眼,她看到了东方泛起?的鱼肚白,也看到了天亮起?来?的瞬间。
她想了很?多,久久不能平静。
被窝里实在待不住了,陶应然干脆翻身起?床,可?却在推开门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声音。
“嗯,她在我这?儿。不用担心,等她醒了我就?和她说。”
是南浔的声音。
听这?内容,陶应然大约能猜到对面的人是谁,不禁停住了脚步,等南浔挂了电话?,才走了出去。
她轻手轻脚,唤了声:“小浔。”
南浔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舒了一口气,道:“小然,你怎么和只猫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陶应然笑?了一下,问道:“是顾谨川打来?的吗?”
南浔点头:“嗯。他挺担心你的,你……要不要回他一下信息?”
陶应然还没想好要怎样去面对他,但是也不想把南浔牵扯其中,只好说:“好,我马上就?回复他。”
说着?,她返回房间,解锁手机,铺天盖地的消息提示如潮涌般袭来?,不过她都?选择了无视。
她选择了一条最新的消息,并?没有看内容,直接回复了一句:【我很?好。】
顾谨川秒回,就?像B老师秒回桃小然一样。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陶应然指尖轻触屏幕,自以为冷静地打下一行字:【不用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忙。】
没隔多久,顾谨川再次发来?信息:【那你还回来?吗?】
陶应然淡淡回道:【不知道。】
然后她就?把手机调成了勿扰模式。
她在房间里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客厅,对南浔说:“小浔,我回家?一趟。”
南浔问:“是回阿姨那里吗?”
“嗯。”
“那你今天还来?我这?儿住吗?”
陶应然摇了摇头:“不来?了。”
南浔看她眼下有些乌青,心疼得不行,但是也深知自己?除了略显无力的安慰和暂时的庇护,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只能上前抱住了她,道:“小然,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你,我也会永远爱你。”
陶应然眼眶酸涩,却哭不出来?,只觉得糟糕的情绪全都?堵在喉间。
她慢慢地低下头,轻声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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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第一天,天蓝得像是水洗过一般,温柔的风流淌过指尖,春天的萌芽即将?开出绚烂的夏。
脱下厚重的冬装,人们的心情都?好像变得轻盈。
除了陶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