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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苏妧将发簪从?袖中拿出,不管不顾地直接朝纪漾的身上挥去。

倏然?, 苏妧听见银簪划破布料而?后嵌入皮肉的声音。

苏妧眼尾都泛红, 手在不停的颤。

趁着胳膊还有?最?后的一分力气,在纪漾吃痛的叫喊声中, 又重重挥向纪漾。

纪漾两个胳膊都被苏妧给划伤,手中的药也落在地上。

她看着苏妧,眼眸之中带有?恶寒。

却不料苏妧用着很大?的力气,将她朝后推了一下。

力道之大?,就是纪漾都未曾想到。

本来胳膊上就有?伤口,被苏妧拍到伤处只会更疼。

纪漾看见苏妧朝窗户那处跑去,下意?识就想动手去抓她。

只是手上的疼让她的动作慢上一分,苏妧不仅没有?被她抓到,反而?还借此从?窗户处跑了出去。

苏妧从?窗户处跳出去后,身子重重落在枯叶之上。

但她很快就听到屋中传来的声音,纵然?身上疼的难受,也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朝前跑。

纪漾也在此时追出来,手臂上流着血,让她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但纪漾丝毫都不在怕的,她明白,若是今日让苏妧跑了,后面就都完了。

苏妧白着一张脸,体力明显不支。

小腹的坠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身后的纪漾还在穷追不舍。

并未往前跑太久,一路顺着山林向下。

苏妧好似听见潺潺的水流声。

她忽然?之间想起,山林之中的僧人?会取水,而?这处江流正?好路过山腰之间。

苏妧没走上两步,就慢了脚步停下。

江流不急不缓,却深不见底。

因得天气太过于严寒,江流之上飘着一层白烟,只是稍稍的靠近些,就能?感觉到刺骨之痛。

苏妧摸着小腹,脸色逐渐苍白。

身后的脚步声逼近,她眼眸闭上。

她不明白,为何陆砚瑾要?将她放在寺庙之中,又是为何,他一定要?用这般的方式要?了她的命。

那瓶毒药一定很苦,或许比她从?前吃的药还要?苦。

可陆砚瑾不知,她是个最?不怕苦的人?。

许是小时候糟了太多的冷眼,见过太多的人?情薄情,在苏府的那些日子,同纪漾手中的那瓶毒药相比,最?是不值一提的。

纪漾已经快要?追上,苏妧回头看着,脸色更为惨白。

身上仿佛烧的更为难受,也让她对冷没什么太大?的概念。

苏妧想,或许跳入江水之中,就不会那般地热。

也许那冰凉刺骨的水,能?给她最?后的一份宽慰。

她不要?,也不想就这般死在纪漾与?陆砚瑾的手上。

看着纪漾逐渐靠近,苏妧最?终扭头。

下一瞬,纪漾只看见眼前的人?跳入江水之中。

那抹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只剩下水上波光粼粼。

纪漾顿住脚步,胳膊上的伤口太深,她白着脸能?追出这么远已是不易。

很快,江面上的痕迹纵然?消失,连同跳下去的女子也没了踪迹。

纪漾脸色苍白,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

时辰已经不早,她必须得回去。

这条江水连着山脚下的江流,她就不信苏妧还有?命活着。

转身离开时,泥土地之中一根素钗被人?忽视。

苏妧跳入江水的那一刻,只感觉太冰了。

所有?的冰水都灌入肺腑之中,她的肚子也开始剧烈的抽痛。

若是再?来一次,她不会再?救起陆砚瑾。

那年二人?温情的时刻,终究是再?也不存在了。

她不要?,再?爱他了。

-

宫中,陆砚瑾的额前猛然?跳动一下。

心中那股悸动愈发地强烈,差点将滚烫的茶水掀落在地上。

近来胸腔之中的烦闷不断增加,却从?未像今夜这般,额上不断出着冷汗,手中的笔都硬生生被他碎成两截。

一只手捂在胸膛的地方,憋闷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从?安听见茶盏落地的声音,就赶忙过来。

看见陆砚瑾如此,赶紧上前将陆砚瑾给扶住,“王爷,可要?请太医?”

方才?的感觉虽来的猛烈,可去的也快。

几个喘息之间,陆砚瑾除了脸色还有?些白,其余的已经不大?看得出来。

他摇头,“不可,宁王近来对宫中盯得紧,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从?安不敢多话,将陆砚瑾扶住太师椅上坐下。

“王爷身子不适,还是要?多注意?些。”

从?安从?未见过陆砚瑾的这番模样,脸上惨白不说,大?口喘息之间,反而?还更加地难受。

陆砚瑾摇头抿唇,看向桌上的画卷。

他不知为何,在方才?几乎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他心中,只有?苏妧一人?。

将画卷拿来放在跟前,自从?昨日暗卫将画卷归还过来,他还并未看过一眼。

陆砚瑾脸色不大?好,对着从?安吩咐,“派人?去寺庙之中看看。”

从?安明白,不是去礼佛,只是去看寺庙之中的人?如何。

王爷昨日还说不必,怕招人?耳目,怎得今日就不怕。

但从?安不敢擅自揣测主子的意?思,也不敢多加妄言,只能?按照陆砚瑾的吩咐去做。

陆砚瑾将画卷打开,只是才?打开一寸的时候,脸色突变。

“从?安!”

陆砚瑾黑眸变得狠厉,这画像上的人?,不是苏妧。

从?安只朝前走了一步,听见陆砚瑾的声音,就赶紧回身。

只是一眼,他就看见陆砚瑾桌上的画卷。

这人?的眼尾处,有?颗红痣,这画像上的人?,分明是纪姑娘,并不是王妃。

从?安赶紧跪下,身上不断冒着冷汗,“主子恕罪。”

他拿去给画师的画像定然?是陆砚瑾亲手所绘,可是如今画像变了,又是这幅临摹的改变,问题,只能?出在他的身上。

从?安的额头上落下汗珠,他还没有?说话,身上一阵的疼。

陆砚瑾收回脚,眼眸中先前是淡然?的,可如今就似是要?吃人?,“怎么一回事?”

从?安赶紧跪好,“奴才?将画卷交给画师,画卷皆为画师所绘,奴才?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请主子给奴才?一个机会,让奴才?查明事情的真相,将功折罪。”

“不知?”陆砚瑾不怒反笑,“本王交代你的事情,你就是这般完成的?”

从?安纵然?身上很疼,却依旧跪得像模像样。

陆砚瑾死死盯住眼前的画卷,他不敢相信,若是他没有?打开这副画卷,会不会永远都发现不了这个真相。

做出这一切的人?,冒了极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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