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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珣析低头,看着官袍之上跪出的印子,“今日来,他像是给我一个警告,却又不只?是绥国的事情,似乎还有其他。”
小厮刚想要说话,可江珣析一抬手,就止住小厮的话头。
随后江珣析才猛然?察觉出不对来。
未曾将消息传回上京,知?情不报。
这话,更?像是在说他派人去调查苏府沈姨娘的事情。
不然?若只?是因为绥国的消息,陆砚瑾应当是知?道他才上任没有两日,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江珣析心中一紧,大?跨步去到偏室更?衣。
他怕陆砚瑾知?晓阿妧就在宜阳,也一直与?他在一处,不然?为何,陆砚瑾就如此巧,也到了宜阳。
江家虽是世家大?族,可如何能与?手眼通天的陆砚瑾相比。
快步回到客栈,江珣析站在苏妧的房门之前,急迫地敲门。
很快里头传来脚步声,门被人打开。
出来的并不是苏妧,而是婢女。
江珣析不顾旁的,赶忙问,“姑娘呢?”
婢女觉着有些奇怪,狐疑的看了江珣析一眼,然?后侧过身?对他道:“姑娘吃了安胎药睡下了,这会正是歇晌的时候。”
江珣析望过去,屏风之后有些翻动身?子的声响。
他这才松下一口气,恢复原来温柔模样,“你进去罢,照顾好姑娘,不必说我来过。”
婢女福身?后准备关门,可江珣析又转过身?道:“近来外头不大?安全,让姑娘最好莫要出门。”
婢女点头,“姑娘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一直都是如此做的,好在姑娘也没主动提及过。”
江珣析这才放心下来,看着客栈之中的一应物什没有缺失,他这才彻底放心。
回到自己的厢房,江珣析的手中端杯茶盏,却并没有喝下。
他对小厮道:“多派些人守在客栈附近。”
小厮有些犹豫,“人太多,摄政王会不会起疑得更?加厉害?”
江珣析摇头,“我暴露的越是明显,他可能越是不会注意到这处。”
小厮明白过来,着手去办。
江珣析没有动一口的茶水,将杯盏给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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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瑾也回到宅院之中,在还未来宜阳时就已经置办好。
从安将信交给陆砚瑾,“是上京传来的信件。”
陆砚瑾没进屋中,就在院内将信件拆开。
上头是隆宣帝的字迹,陆砚瑾草草看完。
“粮草已经出发,过不了多久所有兵马都会出发,那时就瞒不住了。”
从安道:“宁王既然?已经有这次的动作,想来也会关注着兵马这块。”
陆砚瑾嗤笑一声,“就算是宁王能联系上绥国人,可他就已经能够保证,他的兵马就会与?绥国人汇合?”
陆砚瑾黑眸划过狠厉,痴人说梦。
他来此,正是为此事而来。
与?隆宣帝一同?点了五万兵马,对付宁王与?绥国人加起来的三?万兵马绰绰有余。
怕是这些年在朝堂浸润得太久,竟让宁王都有些忘记,他也是会领兵打仗的。
陆砚瑾将手中的信递给从安,“可有阿妧的消息了?”
三?个月前,他知?晓有人也在与?他一起查探苏府的消息,而且好似还为着一人而去,竟知?事情不简单。
没想到让人留心的这几个月,倒是还真让他发现什么不对。
若是说现在除了他想知?晓沈姨娘在哪,余下的,应当只?有一人。
陆砚瑾捏紧腰间的荷包。
阿妧。
陆砚瑾让人跟着那些暗中探查的人,只?可惜一直都没有看到他们有什么旁的行动。
但尽管如此,却也让陆砚瑾知?道一事。
苏妧,一定还活着。
果不其然?,那些探查的人露出马脚,被他寻到机会。
他查到信件南下而来,一路追踪,没想到,竟然?就是在宜阳。
陆砚瑾将从安唤进来,“加派人手,我定要找到阿妧。”
从安立刻领命下去,出去那瞬看见王爷又伏案桌前。
人若是在宜阳,想要找到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过要费上些心思罢了,旁的倒是不必太过于?担心。
苏妧并不知?外面?的事,每日也都是在客栈中住的。
她好久没有看到江珣析,以为是他太忙,索性寻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
不过近来苏妧倒是想了许多,既然?已经换处地方生活,那自然?也要重新开始,她日后还有腹中的孩子需要养活。
左思右想,她也只?会做些刺绣。
听闻绥国女子多喜本国丝线做成的衣裳,所以多是在本国进行买卖。
而且因为本国晕染技术很好,绥国女子又多喜艳丽的颜色与?面?料,宜阳这边,有不少?的绣房还有成衣铺子。
苏妧并不打算去做绣娘,她从前见过娘亲辛苦的模样,深知?绣娘的辛苦。
而且她只?有一人,就算是卖绣品也卖不出多少?的银钱。
可她却知?道许多新奇的花样。
若是将这些花样卖给成衣铺子,再由他们制成衣裳,苏妧从中抽取一部分的银钱,作为卖花样的银两,想来这般会轻松许多。
她如今有孕在身?,做不了太过于?繁重的活,卖花样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
婢女将午饭用的碗盏拿下去,照例想要伺候苏妧歇晌。
但苏妧笑着阻止她,同?她道:“来宜阳许久,今日倒是想出去看看,一会儿我们出去走?走?。”
婢女本想答允下来,又想起公子的嘱咐,登时为难,“公子说,近来外头不算太平,姑娘还是莫要出去的好。”
苏妧一愣,也想起江珣析同?她说的。
但很快她就否定,“无事,出去一个时辰,我将帏帽戴着,定然?没事,等今日见到公子,我亲自同?他说。”
苏妧已经开口,婢女再也没有拒绝的道理?,索性就顺了苏妧的心思。
宜阳的天儿要比上京的暖和不少?,已经四月的天走?在外头就会发汗。
苏妧还是在身?上简单搭了件披风,盖住微微拢起的小腹。
从外头看,她与?寻常未出阁的女子没有半分的差别。
婢女小心扶着苏妧出去,让苏妧有些哭笑不得。
但她没有拒绝,还是让婢女依着她的想法去做。
若真是出事,只?怕婢女还会受些责罚,还不如她自个也小心着。
午后街上人并不多,只?偶尔有几人走?着。
见着苏妧,虽看不见她的面?容,却仍旧觉得是上乘姿色。
苏妧走?进一家成衣铺子,里头的伙计正在打盹。
一见有人进来,起身?道:“这位姑娘,看看您想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