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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有些僵硬,“梨花巷小道多,我带你过去。”

说?是为着以前与从安相熟的情谊也好,也说?是对孩子?的那份愧疚,苏妧并不愿让从安一直到处找着,让从安将?郎中快些带回去,自然孩子?也能少受些苦。

从安听见苏妧这样说?,不免放下心来?。

好在,是成了。

于是从安感激道:“多谢苏姑娘。”

苏妧微微摇头,贝齿咬下下唇。

纵然掩饰的再好,也挡不住那一份担心的神情。

很快,七拐八拐,苏妧就将?从安带至赵郎中的院门?口。

苏妧朝门?口处看一眼,而后对从安道:“就是这处了。”

语气轻柔,也透着疏离,从安心中焦急得不行,面上却?仍旧是开始的模样。

“听闻赵郎中为人相当有个性?,看诊竟也是只看眼缘,王爷近来?不在,小公子?生病可?让我们焦虑坏了,不知苏姑娘与赵郎中可?否相熟,能不能说?上几句好话?”

苏妧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陆砚瑾不在府中。

如今孩子?还小,身?边自然没法缺人,他竟然不在府上。

虽说?是有乳母那些,但哪有自个照料的用心。

苏妧的声音中,掺杂上些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忧。

她拼命想要让自己忘记,并且不去过问,但是却?又?怎么都忍不下心。

“小公子?,可?还好?”

从安看见眼前苏妧担忧的模样,心中默念“罪过”,仍是一狠心,就将?话全都说?出,“有些不大好。”

含糊其辞,只说?是不好,却?也没说?是什么不好。

苏妧握着帕子?的手已经?提到心口,脸上全都是难受。

所谓母子?连心,在这一刻,苏妧体?会的淋漓尽致。

她自觉亏欠孩子?,更加难过。

杏眸之中迅速起了一层薄雾,苏妧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是却?不停浮现着孩子?似乎是哭的样子?。

那时还未离开,孩子?躺在她的身?边哭哭啼啼。

可?不知有多少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能梦到那一幕。

不愿身?边的人为自个担忧,所以总是藏得很好,没有露出半分的不对来?。

然而回忆是经?不起人勾的,一旦提起,就全然都会想起。

从安叹口气,实在不知后面的话究竟要不要说?出口。

但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院子?门?就被打开。

有个小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分明还是稚嫩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尽显成熟,“我家郎中说?,不知二位一直在外做什么,若是无事,快些离开的好。”

从安想要解释,有一人比他开口得更快。

苏妧压下那些旁的想法,问着眼前的小儿,“不知赵郎中今日是否能够出诊,我……有个孩子?病得严重,还请赵郎中过去瞧瞧。”

小儿上下打量着苏妧,她嗓音娇软,今日一直强忍着泪水,声音中更带些鼻腔。

随后不过才与门?闩一般高的小儿道:“我要进去问问郎中才行。”

苏妧听见有缓和的余地,赶紧道谢。

从安也用袖子?擦汗,还好还好,苏姑娘没有发现出来?什么别的。

没过两刻,就看一胡子?花白的老者走出。

一身?的粗布麻衣,若是没有身?后背的药箱,当真不像是郎中。

苏妧走上前一步,却?依旧顾着尊敬,“赵郎中,我……”

赵郎中也是见多的,他看诊在外头的人看来?是依着脾气,实则不然。

若是父母自个都不重视自家的孩子?,便是再高的诊金,他也不会去。

但若是父母珍视,他也可?以分文不取。

赵郎中直言,“旁的话不必说?,夫人带路就好。”

话音落下,赵郎中的眼神眯了下,略有些浑浊的眼睛看见苏妧的发髻,他抿唇,再未开口。

苏妧看向从安,心中的石头始终没能落地,“既然如此,你快些回去,省得耽误了一些。”

她说?着说?着,自个不自觉的就落泪下来?。

纵然方才掩饰的如何好,都是改变不了她此时心的。

从安眼瞅着事情已经?差不多,对苏妧道:“若是姑娘不嫌弃,不若一并去府上看看。”

他面上露出些苦笑,“乳母曾说?,孩子?多在娘亲身?旁待着,会好上许多。”

于是乎,苏妧就这样昏头地直接和从安一并来?到府上。

她不免唾弃自己,当时要离开的是自己,但主动回来?的也是她。

苏妧是知道陆砚瑾不在府上,这才会来?。

或许是从安给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她没法抵抗住,也就这样直接回来?。

在看到孩子?的时候,苏妧的那些顾虑全部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小小的一团孩子?不安分的在襁褓之中四处乱动,哭声也不是太?大,整个人孩子?看上去皱皱巴巴的,格外难受。

苏妧一看到,那层薄雾终究成了泪珠从小脸上滚落下来?。

看见乳母抱着孩子?,但不敢如何哄,孩子?都哭闹的不行。

她站在一旁无声抽噎,看赵郎中上前为孩子?诊脉,又?做旁的事情,揪心的不行。

她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分的声音来?。

可?不知怎得,孩子?似乎是感知到她在这处,不停将?小手挥向此处。

乳母们自然也看见苏妧。

此番再见,只觉她容颜身?姿都比分别之时要好看上不少。

瓷白脸上挂着泪珠,杏眸水汪汪的,多添上的一分忧愁只让她风韵更甚。

瞬间乳母就明白过来?,为何王爷一直会有今日这一出,也为何念念不忘。

单单是容貌上,苏姑娘已经?不知要比旁人胜上多少。

赵郎中收回手,叹口气,“这孩子?啊,问题倒是不大,只是殊不知孩子?虽小,却?也是有心思的,哪有孩子?,不喜欢自个的父母。”

赵郎中行医多年,看得也多。

方才在路上他就瞧出,男子?对女?子?恭敬有加,一看就是奴才。

女?子?眼中全都是担心,却?有些不自在与害怕。

再来?这处宅子?,赵郎中更是什么都懂了。

大宅院之中,哪能没有些腌臜事在,谁又?能说?的清楚。

从安机灵地上前问,“我家小公子?可?有什么事?”

赵郎中随手写下几个字,“照着药方抓药就好,孩子?无事,只是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定要多陪陪孩子?。”

苏妧听着这话,心如刀绞。

如若可?以,她又?怎会想要如此。

将?身?子?转过去,咬紧下唇,肩膀耸动,苏妧在暗处无声的哭泣。

从安请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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