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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
继国缘一点头,两人慢慢在街上走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小贩叫喊着,看起来热热闹闹,谁也不知道京都已经被鬼包围了,每天晚上都有人在死去,和京都大量的人口相比太过微不足道了。
走着走着,继国缘一停下。
“那是什么地方?”他指着一个看起来繁华热闹的地方问道。
“那里是花街……你对那里感兴趣吗?”
“嗯,我在那里看到了一只鬼。”
太寿郎本来只是想调侃他,闻言一惊,“是吗?这么快就遇到了?它长什么样子?”
“它肚子里藏了一个头,不,是长了一个头,血管和其他地方连在一起,它似乎也看到我了,它在盯着我看……”
他非常认真的描述着。
太寿郎:“……”
他朝着继国缘一刚刚指去的方向看,那里是二楼,正窝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各个姿态妖娆,眼花缭乱,他实在是分不清哪一个是鬼。
“请再形容一下它
的外貌。”
他无奈转头说。
“是个女人。头上戴着红色簪花,穿着兰花和服,指甲涂成了红色。”
太寿郎终于分辨而出了,她就在那群女人当中,长得还相当美艳。
“它为什么朝着我招手?是要找我决斗吗?”他问道。
“它可能,是看上你了。”太寿郎扶住额头。
他闻言看向了太寿郎,他为人处世的经验并不丰富,出门在外他也多半是只负责杀鬼,其他的事情多数交给其他人来做。
虽然说要去据点,但是这么快就碰到了鬼实在是意料之外。
太寿郎想了想说,“机会难得,既然她对你感兴趣,我们正好去接近她,你按照我说的做,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探听出消息。”
·
两人商量一番后,便朝着花楼的方向走去。
旁边人流攒动,时不时的还有马车经过。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花街里时,又从旁边过去一辆精美华贵的马车,继国缘一若有所觉的朝着马车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
太寿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以为他是好奇,解释道,“那应该是京都贵族的马车。”
“是察觉到有什么异常吗?”
“那辆车……”他目光跟随着,“有点奇怪。”
车帘飘动后有一股非常浓烈的熏香味,其中似乎还夹杂着腥甜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和它有关,他刚才突然没来由的心悸了一下。
只是现在又恢复了正常。
太寿郎见他长久注视后问,“要追过去看吗?但如果是误判,我们可能会得罪贵族,严重的话,我们会被抓起来坐牢,等被保释出来恐怕要耽误很长的时间……”
说话间,马车已经消失在了转角。
“算了。”他克制的转回了头,“先解决这边的事吧。”
一辆形迹可疑的马车和一个站在面前的恶鬼,怎么看都是后者更有追踪价值。
他们来到了花楼前。
装成女人的鬼从楼上下来,她柔媚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继国缘一看到她胭脂水粉下,浮于表面肌肉牵扯而露出的假笑。
而她肚子里那颗真正的头颅也正咧着嘴露出猎物上钩的笑容。
她说,“这位大人~您好俊美啊,我真是一眼就看中了您,这就是缘分吧?怎么样,来吧,要不要喝点酒~”
他站着没动。
“忍耐一下吧,这里人多,不太好动手。”太寿郎小声说。
半年下来鬼杀队里的人都知道他不太喜欢和别人过于接近。
他迈开步子朝里走去。
第40章
车轮在哪里磕绊了一下,我从昏昏沉沉中醒来。
车厢里热熏香炉还在发热,我捂着肚子,皱起了眉头,它动的厉害,之前从来没有过。
距离生产已经只有一个月了,我开始明显感觉到胎动,如果掀开衣服甚至能看到某一处鼓起来一个小包,谁知道是它的手还是脚,也许是头?
如果缘一在这里,他应该能够告诉我吧。
我心里叹了口气,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看来要把我从无惨的手里捞回去真的很难,上次看到鬼杀队染血的队服也给我心里留下了深重的阴影。
为了对付他,有很多人都默默无名牺牲了……
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回去,我一定要把他的弱点说出来,鬼舞辻无惨是在发现打不过缘一后才躲藏起来的,只要在这次相遇时布好局。一定可以击败他。
我在心里暗暗想着要怎么对付他,发现无惨一直都没说话,他似乎突然对晃动的车帘布很感兴趣,正在看。
我不由拉开了帘子,外面的街景很熟悉,我们刚刚从街市里出来,周围是民住区,因此也安静了很多。
“你在看什么?”我问。
他轻轻敲了一下案几,“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两只小虫子。”
两只小虫子?
我什么都没看到。
外面的冷风在脸上吹着,但因为一直在燥热的车厢里,我觉得挺舒服的,干脆就留起了小窗。
虽然在无惨身边精神上饱受折磨,但不得不说物质条件上是一等一的。
整个春夏秋来,我是一点也没饿着冻着,在珠世的调理下食补药补样样不缺,又少见阳光,皮肤都变白了。
因为孕期,身材宛如又进行了二次发育似的,丰腴了不少,尤其是胸部?
不过,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不由颦眉,从刚才醒来,肚子里就一直在闹腾着,我低头,“它动的好厉害……”
怀孕以来它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动静。
无惨闻言将手放置在我的肚子上。
效果很拔群,它立即不动了。
“哪里在动?”
“刚才在动,你的手一贴上来就不动了。”
“为什么不动了。”他说着,然后突然把整个脑袋侧过来,耳朵贴了上来。
“你在做什么!”我吓坏了,双手捧住他的脑袋想推开。
他拨开我的手,“为什么我一靠近它就不动了?”
“你!”我都没有允许,他就擅自靠过来。
“嘘!不要说话。”他脸上露出了不耐烦,将手指竖在嘴唇前,闭上了眼睛,“我能听见。”
“听见它的呼吸和心跳声。”
我欲言又止,真想告诉他小孩子在肚子里是用脐带呼吸的……拜托尊重一下常识啊!
我的手指触摸在他黑软微卷的发丝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潮凉之意。
分明我们身处如此温暖的车厢里,
也无法在他身上染上半分温热。
抱着他的脑袋,我推也不是,松也不是。
我看到他慢慢地,脸上出现了虚幻而满足地笑容。
……简直就跟个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