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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最大最丑陋的怪物吗?难道你觉得自己现在长得像个人就是人了吗?你什么样子自己心里不清楚?你不是早就把自己开出人类籍了吗?”

果不其然,在听到我的话,他秀美的脸变得愤怒扭曲,他暴躁易怒,想要激怒他真是百试百灵,他额头浮起了青筋。

我豁出去了。

要不然就弄死我,要不然气得不想见我,别特马恶心巴拉的搁那恶心我。

“才乖巧一点,就这么不听话了。”他语气变冷,掐住我的脸,劲道大的陷到肉里。

正要说点什么,他看了眼边上的呕吐物皱眉,露出嫌弃得眼神。

在强制漱口后,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间里。

……

我这一晚都在呕吐和漱口中度过,最后直接晕过去了,我几l乎觉得会在这一晚里死去,但我最终麻木地睁开眼睛。

他不见了,我看到了洱,偏过头去疲倦沙哑地问,

“白天了,是吗?”

“是的。”

我闻言心情没有好转,因为我知道,今天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他是非恶心我不可了。

我肚子有点痛,珠世来看我,说我惊忧过度,胎气不稳,然后给我开了药,“一定要保持心平气和,积极愉快的心态。”

怎么愉快?我内心苦笑,从她温和自然的眼神中我看出了包容安慰,她在暗示我不要陷入绝望。

“你的孩子一定会出生,健健康康长大的。”她说完后起身,“那么告辞了,我去准备。”

作为转变而来,最聪明的那一类鬼,她身上任务繁重。

一边要应付鬼舞辻无惨的各种奇葩要求,一边要想办法拯救我,还忍受着自己曾经亲手杀害家人的痛苦。

珠世小姐……你到底是如何度过这漫长到无法看到尽头的黑夜的呀。

我勉强控制着心情,淡淡朝她点头,目送她离去。

珠世小姐都撑过来了,我凭什么放弃。

我牢牢记住珠世小姐的叮嘱,保持好的心情,无论如何都不要被困难打败。

可在锻炼和看书里,白天好短,我不安询问,洱不厌其烦地回答。

黑夜还是来了。

也许是要给缠紧要死的猎物松松气,他今晚没有出现。

我刚刚放下心,洱就说道,“大人是出去有事了。”

恶鬼的有事能是什么事。

我追问,“他去做什么了?”

“去抓人。”

……

果然是不干好事!

抓谁?浦沿,浦沿逃出去了,他还活着吗?真希望他能被同伴遇见。

我坐立不安,紧张地眼皮直跳,来回踱步。

他在,我不安,他不在……我更不安了。

洱的脑袋一直跟随着我转动,简直就像是自动巡逻的机器。

“你干什么。”我

实在笑不出来,

“……”

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为那家伙担心?我对他的担心只有一个,他怎么还不去死?”

“啊……”他用听不出语气的音调说,“可是大人不是吻了你吗?”

我双手捂住耳朵,“这就不要再提了!恶心恶心恶心!”

他有一瞬间的沉默,甚至表情里透着一点茫然。

“里耶香,你也是大人的妻子,可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那我应该是哪种反应?谢主隆恩吗?”

这句也是,真是精髓,让我想起他还糟蹋过别的女孩子。

他说,“我曾经见过的那位,每天都穿新衣服,化好妆,完美无缺的出现在大人面前,却很难得到大人的注意,不像现在天天陪在你的身边。要是大人偶尔对她笑一下,就会高兴的不得了,而只要大人露出冷脸,她就会散发出忧郁惶恐的情绪。”

这是被pua的多深呐,我内心无语。

我想都不想地说,“所以呢,无惨肯定天天挑她的刺,让她觉得自己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最后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郁郁而终,死前说不定还不停的自责,是这样的吧?”

“……被你说对了。”他反复看了我好几l眼,“她确实是哭着说对不起,割腕死掉了。”

“真是渣男。”我挥了挥拳头,忍不住吐槽,“鬼品差,烂透了,怎么不去死啊……”

我逮着机会骂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狠狠舒缓这两天在无惨身上受的鸟气!

骂累了,我喝了口水,趁着机会,洱逮着机会吹风说无惨的好话,“但我觉得大人对你是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特别想弄死我?”我重重放下杯子,拧着眉,光棍地说。

他思考了一下,没有否认,“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别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大人露出过那种眼神……”

我被他说得浑身发麻,他再说下去是不是就要说我觉得他可能有点喜欢你这种天雷滚滚的话了?可别!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打住,打住!别再狗腿了,他不在乎你,更不在乎我,他只在乎他自己!记住,你所看到的亲吻,应该是相互喜欢的人之间做了才有意义的事情,而他,”我露出了一副嫌弃恶心的表情,

“他那就是强迫,我不喜欢他,我们之间只有讨厌,嫌弃,愤怒和仇恨,我不愿意,想起来就讨厌,恶心想吐,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绪吧?想哭!想死!”

——

是的,就是感觉到空气里有种挥之不去的绝望压抑才想说点什么,让她情绪好转。

可她看起来生气,说她不喜欢大人,不喜欢被这么对待。

他懵懵懂懂的,不是特别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是喜欢的,到底什么是喜欢呢?喜欢是一

种什么感觉?

他模模糊糊的似乎想起了那个女人见到大人时宛如鲜花绽放的情绪,只是那凋零的太快了。

——

我说得太过,看起来就像是在发火,但是说完以后我确实舒服了不少,可对洱也太不公平了。

我心里升起了一点愧疚,手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只是太气愤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没事。”他说完好奇地问,“那如果大人不是喜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报复呗。”我说,“纯纯的报复心,小肚鸡肠。”

他眨眨眼没有再说话了。

·

有洱在我就轻松一点,说得都累了,他也没出现。

虽然忧虑着无惨恐怕又在外面不干人事,但我也无可奈何,他想干嘛就干嘛,我能管得住他吗?

最后在疲惫中浅浅的睡去。

夜深时,身边突然一沉我便惊醒起来,我看到了黑黢黢的影子坐在边上,试探地问,“洱?”

“洱?”来人缓慢重复,转过脸,淡红的眼望过来。

我一下清醒过来,偷偷滚咽口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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