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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突然震动起来,为了不吵醒还在熟睡的贺明浠,温桃小心翼翼下床,垫着脚去了客厅。

客厅里的阿姨正在收拾卫生,见温桃出来,笑着说:“温小姐起来了?早餐已经做好了,给你们做了解酒的鸡蛋粥。”

温桃客气地说了声谢谢阿姨,转而接起电话。

“喂,温礼哥。”

男人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却有几分威慑:“你在哪儿?”

温桃如实说:“我在明浠嫂子家里。”

听到贺明浠的名字,温礼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问:“你是被她传染了吗?也开始旷课了?”

温桃这下总算记起了自己忘了什么。

她忘了今天早上有课!

而且还是陈清黎上的英美文学史!

“我靠,我忘了!”

顾不上喝粥,温桃赶忙跑到洗手间洗漱。

听着温桃在那头手忙脚乱的声音,温礼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淡淡说:

“你早上的课没来上,陈清黎问你室友,你室友说你昨晚没回宿舍,他担心你在外面过夜出问题,所以才给我打了个电话。”

温桃洗脸的动作突然顿住,一时间心情复杂。

在外过夜确实容易出问题,在经过前车之鉴后,她已经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但昨晚不一样,她是跟自己堂嫂在一起,又不是跟男人,所以她才放心让自己喝多的。

“等会儿到学校以后记得跟你们陈老师解释。”温礼说。

“知道了。”

交代完温桃,温礼问:“贺明浠呢?”

温桃:“还在睡。”

“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喝酒去了。”

顺便还互诉了一下衷肠。

温礼没说话,温桃也不敢再说话了。

洗漱完,三两口解决完阿姨准备的鸡蛋粥,来不及和贺明浠道别,温桃匆匆离开了贺明浠家。

也不知道贺明浠什么时候起床,阿姨又热了热鸡蛋粥,一边做家务一边等贺明浠起床。

也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大门先响了。

以为是外送的蔬菜和肉到了,阿姨忙洗了手去开门。

看到来人后,阿姨有些惊讶:“温先生?”

阿姨将温先生迎进门,告诉他小姐还在睡。

男人一听贺明浠还在睡,眉又微微蹙起。

“这都快中午吃饭了,小姐连早餐都还没吃,先生,要不您去叫一下小姐起床吧。”

阿姨又从厨房里端来刚热好没多久的鸡蛋粥。

本来这事应该是她来做,但既然小姐的老公在这儿,还是交给老公做吧。

“这是我给小姐熬的鸡蛋粥,解酒用的,就麻烦您帮我拿给小姐了。”

结果鸡蛋粥,温礼走到卧室门口,抬手敲门。

阿姨说:“门没锁,小姐睡得很死,您直接进去吧。”

温礼说了声好,直接开门。

一进门就看到两米的大床上睡着个四仰八叉的人。

他目光一怔,只是看了眼就迅速挪开了目光。

卧室里的新风系统开着,温度适宜,贺明浠还在熟睡,整个人都睡得横在床上,被子也被踢到了一边,靠床的小沙发上放着她昨晚穿的衣服。

但贴身的内衣却直接大剌剌地丢在地上。

她昨晚和温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烂醉,是阿姨帮两个女孩子换的睡衣。

但没脱内衣,贺明浠睡到半夜嫌内衣太勒,迷迷糊糊脱了扔在地上。

吊带松松垮垮落在她的胳膊上,露出胸前起伏的一大片,遮住的地方也是颗粒毕现,睡裙已经卷到了大腿根,两条腿不知分寸地敞开着,三角的布料若隐若现。

任谁看了都很难否认眼前这个画面的诱人程度,偏偏贺明浠毫无知觉,一头乌亮的黑发散开在床褥上,唇微微张,呼吸有序而平静,睡得像个天真的小孩。

手上的鸡蛋粥隔着碗在烫灼男人的手心,温礼紧抿着唇,侧着脸,站在离床两米远的地方叫了声明浠。

没有任何回应。

第17章 chapter?17

◎绑在床上◎

“明浠。”

他的嗓音太低沉, 根本不足以叫醒一个宿醉的人。

就像是两年前的新婚夜,他叫贺明浠起来喝水,她迷迷糊糊醒过来,不接水, 反倒发起酒疯来。

贺明浠咂咂嘴, 翻了个身, 原本四仰八叉的样子变成了侧躺, 挤压出前胸的沟壑, 睡裙被她睡得更往上面卷了一些,裙子之下白得晃眼。

二十出头的年纪, 明明身体已经成熟,行为举止却还是像个顽劣的小孩子。

温礼艰难闭眼, 觉得头疼。

逃课、旷课, 开学两个月不到, 被所有的任课老师记住,每次嘴上答应的挺好说不再缺课, 卖乖比谁都厉害,可没过几天又恢复了原样。

放她一个人生活,一旦没有阿姨在, 再大的屋子都能被她毁成狗屋。

为了旷课,头发说染就染,还非要说是为他染的,换了个发色,换了身风格, 整个人看着是文静乖巧了不少, 可骨子里还是那个不学无术、不知上进的大小姐, 如今甚至还带着温桃一起宿醉旷课。

再加上宿醉后睡成这幅没有防备的样子。

作为男人的耐心终于快到尽头, 温礼上前,伸手掐上她的两颊。

贺明浠是被微微疼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两边脸颊正被人单手捏着,用了劲,抵着她脸颊肉下的牙齿,她嘟着唇,待看清是谁在掐自己后,一瞬间眼里闪过惊恐。

脸比阎王爷还冷的温礼。

“醒了吗?”

贺明浠下意识回答:“醒、醒了。”

脸终于被放开,顾不上头晕的感觉,贺明浠立刻给自己揉了揉,同时一碗粥被递到眼前。

温礼说:“起来吃点东西。”

贺明浠哦了声,撑起身子勉强从床上坐起来,一低头,终于瞥见了自己身上的一片春光。

不敢置信,她第一反应是去看温礼的反应。

令人庆幸又同时令人失望的是,温礼半点反应都没有。

贺明浠悄悄扯过旁边的被子裹住自己。

这时候她才听到他不高不低的一声轻嗤。

他绝对看到了!

“你、你——”贺明浠指着他,语无伦次,“你怎么能随便进我房间!”

温礼淡淡说:“阿姨让我进来的。”

贺明浠反驳:“她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吗,你一个男的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啊!”

温礼眼皮垂着,不为所动:“我怎么知道你是这么睡觉的。”

“你进我房间,还怪我睡觉??你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贺明浠义正言辞道:“我告诉你,就算我在睡觉,那也不是你看光我的理由,这就类比就算一个女的穿的再暴露,那也不是男的侵犯她的理由。”

很正的三观。可惜被她拿来讲歪理。

听得男人那只端碗的手都紧了紧。

难怪老教授都不愿意跟她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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