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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抗拒他。

其实上一次,他说已经在改了的时候,她就心软了。

她气自己不争气,心软得太快、太容易回头,被他三言两语就哄住了。

当年她带着目的接近他,却陷得那么深,重逢后她始终带着几分清醒,即使和他耳鬓厮磨,也用及时行乐的心态。

这次如果回头,肯定不会是游戏的心态了。

她怕自己陷得更深,然后发现他们还是不合适。那时候她要怎么自救呢?

顾含青叫了薄谈一声后,就没声音了。薄谈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一声叹息传进了他的耳中。

顾含青又往被子里钻了钻,被子盖到了她的鼻子。

她的声音闷在里面,语气有点脆弱:“再让我考察考察吧。”

薄谈的眸光动了动,随后变得更加温柔,“好。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没有逼着你给结果的意思,说好最近都不提。我也想你睡个好觉。青宝,你不用有负担。”

顾含青:“嗯。”

他好像真的变了,矜骄还在,但不高高在上了。

薄谈:“什么都不要想,睡吧。”

顾含青:“嗯。”

念文献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55章 55

顾含青在念文献的声音里很快睡着, 这一晚依旧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眼罩经过一夜已经滑到了眼睛上面, 睁开眼, 入目的是黑色的睡衣, 衣领上方一片冷白的皮肤。

她整个人都在薄谈的怀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薄谈的手搭在她的身上, 揽着她的肩膀。

明明昨晚她是背对着他睡的, 不知道怎么睡到了他的怀里。

看这姿势, 也不确定是谁主动的,顾含青觉得也有可能是自己。毕竟她醒来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她想找手机看看是几点, 刚一动, 薄谈醒来,也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把她往怀里一带,下巴在她的发顶蹭了蹭。

顾含青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隔着睡衣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

自然的动作让反应过来的两人都是一愣。

随后,薄谈松了松手, “醒了?”

声音里带着一缕晨起的沙哑。

顾含青“嗯”了一声,翻身到另一边去拿手机看时间。

还有十分钟就到闹钟响的时候了。

她拿下眼罩, 起身下床, 又拿上手机,然后站在床边看了薄谈一眼,说:“我回去了。”

说完她就转身往门口走了, 脸有一丝热。

刚才被他带进怀里身体相贴的时候, 她感受到了他明显的反应。

这个点大家陆续都要起床了。

顾含青刚打开门, 人还没出去,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交谈声,声音还很耳熟,好像是剧务和执行导演。

她反应很快地关上了门。

身后传来薄谈的一声轻笑。

他已经坐了起来,一条腿伸出被子曲着,一只手搭在上面,被子滑到了另一条腿上,整个人看起来慵懒随意。

“怎么像做贼。”他语气调谑。

顾含青:“怕他们乱说。”

在剧组这种地方,一点点八卦不要一个上午就能传开,还能传出几个不同的版本。

要是有人看到她大早上从薄谈的房间里出来,不知道最后会传成什么样。

她可不想成为大家的谈资。

隔着门,顾含青听着外面的声音。

声音由近到远,他们像是走了。

她打算打开门看一下,又听到了走廊里传来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可以先在我这里洗漱。”薄谈说。

起床和下去吃早饭的时间,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去洗漱正好可以等这一拨人走掉,顾含青去了洗手间。

一次性牙刷之类的都是现成的。等她简单洗漱后出来,薄谈也已经起来了。

“应该没人了。”顾含青说。

薄谈:“我帮你看看。”

他打开了门,顾含青在他的身后。

走廊里一片安静,没有人。

“我回去了。”

顾含青正要出去,被薄谈一把拉到了身后。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场记的声音。

“薄老师,早啊。”

顾含青往后面躲了躲,好在门只开到一半,可以挡住她。

薄谈:“早。”

场记:“薄老师去吃早饭吗?”

薄谈:“我想起来早上还要发一封邮件,等等再去。”

场纪:“好,那我先去了。”

脚步声渐远。

薄谈说:“可以了。”

顾含青探出头,在确认没人之后,飞快地离开,回了房间。

**

上午开工去片场,王哥依旧提着他的菊花茶。

看到顾含青,他打量了她一会儿,问:“你昨晚又睡好了?”

顾含青:“还行。”

王哥心情复杂,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怎么回事啊,不会你失眠真的好了吧?留我一个人上火更加严重。”

顾含青含糊地说:“也不一定就好了。”

到了晚上,顾含青也不矫情了,洗完澡直接带着电脑和剧本之类的去敲薄谈的门。

薄谈像是知道她会在,一直在等她。

她进门后,薄谈问:“怎么穿成这样?”

顾含青头上戴了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睡衣外面穿了件不常穿的外套。

“怕万一被人看见。这样好歹认不出来。”

薄谈眉梢轻挑:“那样剧组里的人是不会议论你了,但不是还要议论我?”

顾含青一噎,想了想说:“我会小心的。”

薄谈失笑,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电脑上,“还有事?”

顾含青点头。

薄谈:“正好,我也还要看文献。桌子让给你?”

顾含青:“不用,我在床上就行了。”

之后,两人各做各的事。

顾含青起先是坐在床上的,后来改成趴着,剧本和分镜摊得满床都是。为了方便,她把头发扎了起来,扎成了一个随意的丸子头,有点松,几缕漏掉的头发落在白皙的颈间。

她撑着上半身,使得后腰的弧度过分的弯,上衣因为她趴着的姿势往上缩了一点,露出一小截腰,细得仿佛能一只手握住,勾着人的视线,偏偏她又格外认真。

顾含青在微信里和编剧老师聊接下来一场戏的小改动,很专注,可余光察觉到薄谈看文献似乎不怎么专心。他向来做正事的时候很专注的。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薄老师怎么心浮气躁的。”

薄谈转头看向她:“你说我为什么心浮气躁?”

带着一丝轻挑的尾音加上意味深长的目光,顾含青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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