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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了——

因为没人觉得,闻清临看起来像是会闪婚的人。

大家兀自感叹了一阵,大概是又忽然想起桌上除了闻清临和沈渟渊两个当事人,就只有童柠是唯一知情者了,便又一股脑儿去向童柠打探八卦。

老实说,比起闻清临,他们还是更敢和童柠讲话。

包厢内气氛热闹到了近乎喧嚣。

只有沈渟渊很沉默,沉默得近乎有两分格格不入。

闻清临侧头,倾身略靠近他,轻声问:“沈总在想什么?”

在想,好像真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对你有好感的追求者不知道,对你怀揣肮脏心思的觊觎者不知道,来看你画的很多人不知道,就连你自己的工作团队,也都不知道。

在想我们明明合法,却像地下恋人。

沈渟渊今天一整天,或者说结婚以来,他一直都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并尽所能尊重闻清临的意愿。

毕竟能够拥有闻清临,能够成为闻清临法律意义上的另一半,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美梦成真了。

理智上明知道此时能坐在这里已属意外之喜,绝不该再奢求更多,可情感上…

情感上,却又好像因为这一整天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看起来毫无关联,最后却又好像都能归因于他们的关系不公开不透明上的事情,从而因此难以克制生出些微,称得上低落的情绪。

当然,远不止是低落。

更多的,或许还是更难抑制的躁意。

想用更强势的方式要求闻清临对外公开的那种躁意。

但最后,沈渟渊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讲出口的却只是:“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后真的会补吗?”

婚礼,喜糖,蜜月…

还有更多种种代表婚姻的东西,真的都会补吗?

没想到沈渟渊一直在想这个,闻清临微愣,略惊讶道:“我之前都没看出来,沈总竟然这么有仪式感。”

不是有仪式感,而是因为对象是你。

所以所有的仪式,都想和你共有。

沈渟渊在心里如是答。

但表面上,他也只是不置可否“嗯”了一声。

“以后有机会有时间的话,”想了想,闻清临说,“那就慢慢补上好了。”

闻清临想,这方面他和沈渟渊不一样。

他并不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因为不觉得仪式能够保障什么。

但如果沈渟渊确实想有仪式,他好像也不是很排斥去配合。

边这样说,闻清临边还忽然伸出一只手,借着大圆桌上垂下的桌布遮挡,指尖轻轻去勾沈渟渊的手指——

他做这个动作并没什么特别意图。

或许是想要“哄一哄”此时因为没有过仪式而略显低沉的沈渟渊,亦或许只是…

只是热衷于在这种热闹喧嚣的气氛下,和沈渟渊隐晦暧昧。

毕竟这样确实有种别样刺激。

就像学生时代在满人的教室内,借着书桌遮挡与心上人偷偷牵手。

闻清临念书时候没体验过,而现在,听着沈渟渊陡然粗沉的呼吸,却很沉迷其中。

只是听着听着,闻清临思绪又不自觉飘转开了。

他今天是真的很有兴致,很想和沈渟渊玩些以前没玩过的。

不荤不素的念头在脑袋里来回打转,闻清临忽然又放开了沈渟渊,站起来转身向外走,只丢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径直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边可吸烟区,闻清临从外套口袋中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递至唇边,咬住,点燃。

深吸一口。

尼古丁确实能带给人片刻冷静。

但…

但这冷静只维持了不到半支烟的时间。

因为沈渟渊也来了。

闻清临偏头看着他动作自然探手过来,从自己指间抽走了剩下那半支烟。

送至唇边,含住,轻吸一口又吐出。

仿佛某种信号。

闻清临抬眼望进沈渟渊眸底。

四目相对,沈渟渊到嘴边的一句“勾我手指是什么意思?”又咽下,只是在烟雾缭绕间与闻清临对视。

暧昧在蒸腾,空气在升温。

分明热意在彼此之间流淌。

“走吗?”

“走吗?”

片刻后,异口同声,同时开口。

话落,闻清临和沈渟渊又都笑了。

甚至不太能分得清是谁先牵住了谁的手,总之,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手已经交握在了一起,脚步正一同奔向停车场的方向。

近乎是用跑的。

他们早该做些什么的。

在沈渟渊解决掉了钱洪的时候,在闻清临意识到理智在坠落的时候,在沈渟渊用温文尔雅的语调说出“肉-偿”的时候,就做些什么。

坐进闻清临的车里,沈渟渊亲自开车,他正要将导航定位到家,却被闻清临攥住了手臂。

“去湖边吗?”闻清临气息还没喘匀,眼睛却亮得像盛了光,“慧湖湖边,有片竹林,很幽静。”

话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沈渟渊指尖微顿。

片刻后,他没有出声,而是直接将导航定位改成了——慧湖竹林。

闻清临挑起了唇。

原本半小时的车程,被沈渟渊在交通法规内,竟硬生生压缩成了不到二十分钟。

是极其罕见的,表露在外的急躁。

不过闻清临却并没有揶揄他,因为自己同样急躁。

车内空气都好似泛着烧灼。

终于,到达目的地。

深蓝色法拉利隐于竹林中,与湖水相互映衬。

车窗被完全升了起来。

空旷却又幽闭。

闻清临侧过头,看向驾驶位的沈渟渊,分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彼此都已经心知肚明。

可闻清临却偏要问:“美术馆的洗手间不可以,那现在,这里可以吗,沈总?”

沈渟渊眸色很深,喉结缓缓一滚,他启唇,哑声吐出三个字:“去后座。”

边这样说,他就探手要去开车门,准备下车转去后座。

可手臂却又一次被闻清临攥住。

掌心温度都好似比先前略微高了两分。

“不要,”闻清临语气坚定,“就在前面。”

他很清楚沈渟渊为什么要去后座,无非是因为后座空间更广,更方便从后…

如果在前面,大概就只有唯一一种方式可以用了——

迎上沈渟渊投来的目光,闻清临忽然长腿一跨。

顷刻间便换了个位置——

他离开了副驾驶座,转而坐在了沈渟渊腿上,与沈渟渊肢体相触,亦正面相对。

这种方式,辛苦的人便成了闻清临。

于沈渟渊而言,更像是一种奖励。

不过,闻清临本意也确实如此。

“沈总今天让我很开心,”闻清临双手抬起,缓缓攀上了沈渟渊后背,轻声而又意有所指般道,“所以,我也想让沈总开心一下。”

沈渟渊蓦然阖了眸。

这样的方式,这样近的距离——

他眼睛里平日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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