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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朝堂上有重伤爹爹的冷箭,你也护着我们吗?”

“是。”

他顿一顿,严肃而掷地有声:“有我在,不会有这?些假设。”

这?个?姜眠信。

只不过听他说,她还是觉得很开心:“阿笺哥哥,你真好。”

她的快乐如?此明显,那种满足感传染过来,让宴云笺都不知怎么?接话?。

——她提的那些,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底线?若他连那些都做不到,又?与牲畜何别?

偏她不觉得,还开心的要命。

“好啦,这?回包好了,你看看,总比你之?前随便弄的强很多吧?”姜眠笑着说,“反正爹爹娘亲他们去看望薛侯爷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不肯出去,那我就在这?陪你聊天?解闷。”

其实也不是为了单纯聊天?,姜眠摸摸怀中放的解药,正打算拿出来——

“薛侯爷。”

姜眠手?微微一顿,听宴云笺沉静声线:“武义侯爷薛庆历?”

姜眠呆了呆。

她对历史何等敏锐,只听宴云笺口中叫出薛侯爷的名字,便有一种铺天?盖地的宿命感,让她紧绷了神经。

下意识屏住呼吸:“怎么?了?你……你认识他?”

比起姜眠的紧张,宴云笺很是平常,浅笑摇头:“无缘相识。我只是有幸曾听闻侯爷贤名,他与其夫人伉俪情深,多年不曾纳妾,只得一独子,是位重情之?人。”

没想到他看中的是这?些。姜眠问:“阿笺哥哥,你的关注点似乎与别人不大一样。”

她知道宴云笺不会说谎骗她,这?件事也不是什么?敏感不可触碰的事,姜眠凑近些,软声又?确认一遍:“你原来在宫里的时候,他欺负过你么??”

这?如?临大敌的语气让宴云笺哑然失笑:“当然没有,我们都不曾照面。”

“是我不好,多问一句,吓到你了?”

“不……没有啊。”

不是他吓到了她。

而是面对历史,本就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渺小茫然感。

他怎么?会知道。

只看他此刻素衣融雪,君子艳绝的温和模样,姜眠怎样也想象不出,未来他会亲手?将?薛侯爷一门?三口,五马分尸。

姜眠愣愣看着宴云笺,一直看着。

事情都是讲因果的,历史则更凸显这?个?逻辑。

姜家蒙冤和薛家惨案有什么?相通联系吗?是有的,这?两个?事件中,宴云笺的面目是一样的。

可却?与她认识的宴云笺,割裂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姜眠很早就在反复思量这?个?问题:首先,宴云笺绝对没有抱着害姜重山的心站在这?里,如?果他有这?心思,至少证明他是一个?绝对利己主义者?,那么?许多事情他不会选择,都将?是另一个?走向。

这?点不谈,那就只能是后期转变。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转了性子,也总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由头——一定有什么?利益,促使他宁可干尽恶事,也要牢牢抓在手?中。

可这?所谓的“利益”,却?怎样都是说不通的。

为财。他那时已是从一品的镇护将?军,仅次于姜重山之?下,金银无数,钱财还不够他高看一眼的资格。

为名。可是他选择了背叛,这?名声就是他自己践踏的。

为权。这?点倒有可能,但若真是如?此,最后又?何必去洗清姜氏冤名,在高台上纵身一跃呢。

如?果这?些可能性都排除了,那还有什么?可能?

姜眠微微凑近宴云笺,向左歪一歪头,向右歪一歪头,反复盯着他瞧。

宴云笺不明所以:“阿眠,怎么?了?”

啊,她想到了。

还有一种可能,一种一直被她忽略,但逻辑完全说得通的可能。

会不会因为……他有病?

就是那种隐患还没爆发的,双重……人格?

第37章 碧风长歌(十一)

姜眠越想越觉得有点道理, 清了清嗓子:

“阿笺哥哥,其实我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但是, 我想先问问——你对你眼睛上的毒都了解多?少?”

宴云笺道:“宫中秘药,我涉猎不多。梁朝的开国皇后潘素歆擅长医毒,治了这道秘药代代相传, 她手?法高超,虽然药材普通,但调配的巧妙……”

姜眠不得不打断他:“不对, 不对,阿笺哥哥,我想问的是, 这毒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影响?”

“阿眠, ”宴云笺微笑,“你有所不知, 此毒本?就只用在眼睛上,是一道特制刑罚, 因为用过之后不影响仪容,很得上位者喜欢。”

看看,果然。

眼睛离大脑这样近,说不准造成了什么影响也未可?知。

想着姜眠从?怀中拿出解药:“阿笺哥哥,我想跟你说的是, 我把鸩蓝雪的解药要来了, 不过顾越也没有说具体要怎么用, 我们先别乱整, 等晚点的时候,让高叔看过……”

“你问顾越要了解药?”

宴云笺心?一窒:“阿眠, 他可?有为难你?”

姜眠忙摇头否认:“没有,你放心?。”

“不是我主动去寻顾越提要求,是他跑到咱们家里致歉,我才跟他做了交易……但也没付出什么,就是两清了亏欠。”

宴云笺薄唇抿成一线,没有再说什么,但从?他紧绷的下颌角中,姜眠能看出他在隐忍一些情绪。

试探着戳一戳他触在地面的手?背:“喂……我们有解药了,你就能看见了,阿笺哥哥,你不高兴吗?”

她细白指尖点在他手?背肌肤,如?同点在他心?上一般,一碰就是一个烙痕。

宴云笺心?头酸涩。

能复明他自然欢喜,但如?果他的眼睛是阿眠去向顾越讨来的——他自己都绝不可?能向顾越低头,更惶论想一想阿眠向他低头的情景。

那日街上,他对她的言辱还历历在耳,无论顾越情深也好,嘴坏也罢,这样珍贵的阿眠,顾越不配与她再说一句话。

更何谈,她是为了他。

宴云笺一颗心?滚烫而酸软,像说她也像自言:“真是傻姑娘。”

姜眠不理解:“我哪里傻了?”

“顾越对你诸多?恶言恶行,你讨了这个,便与他两情亏欠,岂不是太委屈了?”

姜眠道:“这个?哪有这么轻描淡写,这是多?好的宝贝,可?以让你复明,这一局稳赚不亏啊。”

这还不是傻话么。

解药再好,终究不是为了她自己,她谋取的利益尽数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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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就知道她是怎样的姑娘,宴云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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