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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杨潇烨微微拧眉,秦棠解释道:“是容山,他被烟熏坏了嗓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来如此,他道:“进来。”

容山的脸还是格外吓人的,但杨潇烨见多识广,倒未变色,只是微微遮在秦棠面前:“这药是你下的?”

容山道:“请王爷恕罪,棠姑娘来之前,我们?闹得过了些。”

杨潇烨本也?不在意这些,他眼中只装得下一个人,看?姜眠就与看?地上的尘埃毫无分别?,挥挥手道:“你把她带走吧,随意处置,不必回禀了。”

“只是别?叫她死?了。”

“是。”

容山应过,后?便向后?面姜眠走去,姜眠还有些残存的意识,知道有人向自己靠近,瑟缩着?向后?躲。

容山丑陋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只有唇角绷得很紧,他步子迈的快了些,长臂一捞,将姜眠揽在怀中,打横抱起来。

她身?子软的厉害,陡然凌空,几乎像一汪水缩在他怀里。

容山背对着?杨潇烨这一瞬间,慢慢将姜眠拥紧。

姜眠双手撑在他胸前想推,却不知晓自以为使了多大力气,手掌却是软绵绵的。

“你别?碰我……”

其实这个人言谈鄙陋,但抱的不重,也?不粗.鲁,不知是不是血疾发作的原因,她甚至有些想往这个怀抱里缩。

可是不行,她不想这么毫无尊严。

她抗拒他:“你放开我……你敢碰我,我一定?杀了你……”

容山一言不发转身?,对杨潇烨恭谨点头:“王爷,卑职先退下了。”

退出营帐,外边营地里刚才那些人围在一起看?好戏,见他出来,便是好一阵起哄声。

容山道:“都滚。”

士兵们?哈哈笑:“不是吧容哥,也?不能你一人独吞啊。”

容山扯了扯唇角:“今天人是我的。谁抢,别?怪我翻脸。”

“……行行行,你这伤的不轻,不说好好休息,还跟兄弟们?争上了,您是爷,我们?等一等又何?妨?”

容山不再说话,转身?向东边走去。

有人在后?边叫他:“你不回营帐里,还要先去徽河洗个澡啊。”

他们?扎营的近边有条河,名叫徽河,是燕夏沉沧江的支流。看?容山的意思,就是奔着?那条河去的。

后?边有人调笑道:“容哥有花样,你管那么多呢,得得得,今天吃不上肉了,赶紧回去歇了。”

他们?嬉笑着?走,路上有人朝这边看?,容山不理会。

怀里姜眠始终挣扎,幅度不大,软绵绵的,他收紧手臂。

终于,姜眠的小手撑在容山坚硬的胸膛上,再也?无可抑制靠近他颈边。

离容山肌肤还有半寸,她发着?抖,拼力不让自己再近前,绝望委屈地小声呢喃:

“王八蛋……”

“我要杀了你……”

“我爹娘……哥哥……不会放过你……”

容山喉结滚动,步伐加快。

抱着?姜眠到岸边,虽然他眼上覆着?白?布,却仿佛仍能看?见一般,对着?河边两个正脱衣服下河洗澡的士兵漠声道:“滚,敢来打扰这的好事,老子一刀剐了。”

他脸上的烧伤本就吓人,语气又这般凶神恶煞。那两人吓了一跳,大气也?不敢出,连声应是,抱着?衣服灰溜溜跑了。

容山耳尖微动,过了片刻手指轻蜷,紧抿着?唇把姜眠放进河水中。

九月初,夜间河水还是冰冷刺骨的。

姜眠骤冷,立刻身?子一缩,攀着?容山手臂想挣离刺骨的冰水,容山却沉默反握她手按住。

他跟着?一起下了水。

这里寒气逼人,身?前又多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男人,姜眠止不住发抖:“你……你别?……”

“阿眠。”

姜眠有一瞬的懵。

“阿眠,”他说着?梁语,声线熟悉,在这被他身?躯围困出的安全角落里,声音很低很低,“是我。”

他一面说,一面麻利撕下自己还未沾湿的袖口衣料,一圈圈裹缠在姜眠受伤的手臂上,包扎止血。

姜眠微微怔着?注视眼前男人,视线忽模糊忽清晰——什么都能作假,骨相却改不了。即便脸上遮住许多,也?能看?出那线条流畅漂亮的下颌。

不是宴云笺又是谁。

她已经听不清他声音里浓重的情意,只知道他的语调很静,很稳:

“阿眠,我知道你难受,但我不想欺负你。你现在发作的太厉害,泡冷水熬过去,我的血才能起作用。”

“不怕,我陪你一起。”

第74章 溪光星河(五)

河水很凉, 但还不能顷刻间抵消身体内的燥热。

姜眠在?认出?宴云笺那一刻就全然放弃了抵抗——或者说,她能撑到此刻,都不知是?怎样的意志力在支撑, 直到确认自己是?安全?的以后,几?乎是?重重扑进宴云笺怀里。

“阿笺哥哥,阿笺哥哥……我真的很难受……”姜眠抱着宴云笺劲窄的腰肢, 越抱越紧,双手无助地揪住他后背的衣衫,“阿笺哥哥求求你……救救我……”

姑娘的身躯极软, 在?这冰冷的河水中,温热的叫人险些失去理智。

宴云笺额角隐隐鼓起青筋。

他抱着姜眠转半个圈,将?她靠在?河岸内壁之前, 先?将?自己的手臂垫在?上面, 让她不至于挨上那坚硬锋利的石壁。

他将?她整个人抵在?中间,压制住她乱动的身体。

“阿眠, ”宴云笺喉咙里都带了血腥味,“我帮不了你阿眠, 我知道你难受,对不起……很快就会过去……很快……”

阿眠理智几?乎无存,但他有。

如果顺应阿眠,她在?这寒水中受的罪又算什么。

宴云笺手撑在?石壁上,锋利的棱角刺进他掌心?, 他毫无知觉——他更恨的人是?他自己, 他的不择手段, 将?这个世上他最不愿、也最不能伤害的人伤害至此。

“阿笺哥哥, 可是?我很难受……”

他只能不断低声:“我知道。”

“你救救我……”

他不再说话。

姜眠被牢牢禁锢,一寸也动弹不得, 越挣扎,他的手越紧。

委屈涌上来,眼眶渐渐湿了:“阿笺哥哥,你放开我吧,我想……”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冷热同存,难受的要?命。

但始终还有一丝意识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她没发出?声音,就把脸埋在?宴云笺胸膛上默默流泪。

宴云笺身量高,河水刚刚没过他腰际,胸口的衣衫还是?干的,感受到那片渐渐扩散开的温热濡湿,几?乎像被烧红的烙铁洞穿的剧烈疼痛。

“阿眠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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