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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水,不要感染才?好。”宴云笺打开药箱,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
姜眠扒耳朵听呢,摇摇手:“你别?说话。”
宴云笺哭笑不得,大步走过来直接把?人抱起来往小几那走:“想知道怎么回事,问我就成。但你得听话,不然我不告诉你。”
姜眠难掩震惊:“你知道?”
“嗯。”
“真……的?假的??”
“手放在这别?动。”
要说世?上有些?事情,还真是不公?平。燕夏宣城王的?军营,偏偏出了一个刚刚毁容又伤了眼睛的?人,以至于大摇大摆混进来一个人不说,他还在这有条不紊地取药给她处理伤口。
有的?人想活下去都艰难,有的?人,轻描淡写,把?一切控于股掌之间。
真是不公?平。
姜眠被宴云笺放在一处软垫上,她曲着腿,一手抱着膝盖,另一只?受伤的?手臂乖乖伸着。
她好奇:“阿笺哥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啊?杨潇烨死了吗?”
宴云笺说:“想法不错,真会为义父省事。”
姜眠抿唇一笑,也?觉得自己太露心思,“那是怎么回事呀?”
宴云笺手顿了顿,心说此事真是阴差阳错,他伪装成容山,没想到他还是潜伏在杨潇烨身边的?卧底。
他想起秦棠那些?偏执疯狂的?话。
“我从未打算活。为了陛下安宁,我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我一定会死……也?许我会死的?很惨。”
宴云笺将?药膏倒在手上,指尖挑起一些?轻轻敷在姜眠的?伤口上,她手臂红肿着,他忍不住动作更轻。
“阿眠,燕夏有一种奇毒,叫爱恨颠。”
姜眠狠狠一抖。
宴云笺立刻停手,急问道:“怎么了阿眠?我碰疼了是么?”这里虽是独立的?营帐,但并不绝对安全,故而?他没有拆去面上的?伪装,眼睛还是遮着的?。
以为自己够小心,没想到还是伤到她了。
姜眠不安地看着宴云笺,所幸他目不能及,看不见她难过与心疼。
爱恨颠,想起这个,她整个人都在发颤:“我……我是疼。”她只?能这样?说。声音越说越低,幼猫一样?催人心肝。
宴云笺本就怜她,闻言心里更是生疼:“对不起阿眠,是我手没轻重,”他攥了下拳头,有些?无措地搓一搓手指,“这次我会小心的?,不让你再疼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眠把?手伸过去,明明还是靠在宴云笺身边,她却觉得比上一刻冷。从他口中听见“爱恨颠”三字,无异于一声惊雷炸响,叫她措手不及。
“阿笺哥哥,”见他完全没怀疑,只?是更专注小心地给自己上药,姜眠小声叫他,“爱恨颠,怎么了?”
宴云笺低着头,口中答道:“此毒毒发,人将?爱恨颠倒,杨潇烨两年前中了此毒,今晚毒发。”
比起旁的?,姜眠更注意的?是最后的?信息,身子微微前倾:“你怎么知道他今晚便?会毒发。”
“似乎可以推算,”宴云笺虽看不见她明亮的?大眼睛是如何求知若渴,但知道她目不转睛望着自己,心下一软,想着她手疼,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伸手将?怀里的?薄薄书籍拿出,“这上面有记载。”
方才?在河水中那么久,所幸这书在他怀中,只?打湿了一角,还能翻阅。
姜眠手指微颤,几乎屏住呼吸轻轻翻开这书。
这是一本关于燕夏剧毒的?详录,燕地擅毒,但不是所有的?毒都能有资格被奉为圣宝,这一本上毒种不多,样?样?惊心。
第一篇就是爱恨颠。
姜眠大致看了看制毒流程,便?翻过去,不动声色瞄一眼宴云笺,他只?是很专注地给自己包扎,没有管她翻书的?动作。
她目光重新落在书上。
这确实是她有机会能接触到的?最全信息,原来爱恨颠并非完美?无缺,它?是可以根据人体细微变化,从而?推测出准确的?发作时间。
姜眠心中一动,先翻到最后。他看过高叔屋里的?毒经,制毒者一般都会将?解法标注在最后。
但此刻,眼前书面只?有两个简单又锋利的?字。
无解。
真的?是无解,她一直以来的?心存幻想和一丝侥幸,彻底荡然无存。
姜眠心如刀绞,默默将?书页翻回来。
她快速默下内容,但不敢让自己太专注于此,便?摊着书本一面记,一面与宴云笺说话:“阿笺哥哥,这本书你是怎么拿到的??”
宴云笺道:“说来话长,其实秦棠是燕帝放在杨潇烨身边的?卧底,我假扮的?这个人,是她的?内应,她知道自己没有生路,便?将?此书托付给容山。应当?是想留下一线传承。”
“那,你也?看过了吗?”
“我覆着眼,还来不及看。”
没看过就好,姜眠小心地问:“那你是知道容山是杨潇烨身边的?内鬼,才?故意假扮作他吗?”
宴云笺笑了:“当?然不是,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我想救你出去,并非顷刻间能完成的?,只?能留在这里慢慢筹谋。那就须得混进来,我心中几个人选里,容山并不是最优。”
知己知彼是战场上最朴实的?保命符,对于敌方的?了解,几乎超过于对自己的?了解。杨潇烨手底下有什么人,何人堪用,能否有机会假扮,这些?都在考虑范围之内。
只?不过尽人事也?要看天命,他最想选的?人,实在没有机会靠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方崭露头角的?容山——利大弊大,作为伪装他无懈可击,只?是因为太过显眼,想带着阿眠一起逃离,就不太容易了。
姜眠认真听他说话,也?明白?大约是怎么一回事:“你假扮成容山,又因为扮的?太像,秦棠没有看出来,所以她还像往常一样?与你商讨计划?”
“嗯。杨潇烨野心勃勃,义父早就看出他与我们抵抗,并非完全为驻守燕梁两国的?边境线,颇有些?占下雁鸣山自立为王的?架势。”
宴云笺将?纱布轻轻系好结,用剪刀剪断,“他是庶出皇子,年少时不受宠爱,被当?时还是嫡兄的?燕帝多番欺辱。故而?心中生恨,从未臣服过他。”
姜眠眨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那位秦棠姑娘是燕帝派来的?人,目的?就是令杨潇烨对她情根深种,然后静待他毒发,用自己的?命验证他已经爱恨颠倒,从而?保证他可忠诚于燕帝,再不生任何反叛之心?”
宴云笺轻轻点头,其实还有一点,秦棠万分谨慎,仅用自己验证还怕不妥,便?将?袁承阳的?女儿送入局,由杨潇烨亲眼看过,才?算万无一失。
不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