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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地里。”

“这……这三七,还可以自己种。”王氏觉得不可置信,但又忍不住带着希望。

“谁知道能不能种出来呢?”李小寒一边笑,一边手下不停把三七种子一颗一颗的洗干净,“总得试一试,反正也没损失。万一种出来我们就赚大了。”

试一试,才有希望,没有试过,一点希望都没有。

王氏被说得心头一热,她嫁过来十几年被继婆婆打压,退让和懦弱早已经刻入她的呼吸间。

可是这一刻,李小寒的话让她的心变得火热:是呀,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三七的果实很小,很多,但两母女都是心细手巧之人,虽然洗这种小果子很磨人,但很快把种子处理得干干净净,再放进草木灰水中浸泡起来。

李小寒粗估了一下,三年生三七的花序有小花两百朵以上,成果后,一枚果实有种子一到三枚,他们这次采摘了六株三七,估摸得有一千枚以上种子。

就是不知道到最后能有多少发芽了。

“娘,走吧,回家了。”李小寒直起腰来说。

只是出来的时候,种子可以藏在怀里,回去却没有那么方便了。

李小寒想着以什么样的借口敷衍过去。

不过幸运女神眷顾了她,李家堂屋里刚刚好没有人。这种时候,李才荣兄弟是要读书的,陈氏带着儿媳妇在后院菜园。

李小寒一个箭步,连木盘全端进李贤东王氏房间里。

幸亏这盘是李小寒自己的盘,不然还不好解释。

傍晚,李贤东和李生礼回来了,陈氏将李贤东三口人的口粮提过来,分家银交接完毕,这家,便算分完了。

五吊钱的建房钱加上后来的两吊分家银。

七吊钱。到底够不够?

李小寒对现在的物价还不够了解,但是看李贤东和王氏的脸色,便知道这钱是不够的。

不过,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希望这三七能挣钱,如果不能,自己跟去城里,看看有哪些药材自己是认识的,城里又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如此想,李小寒便说道,“爹,明天咱们带着三七到城里药堂看看,看这三七能卖多少钱吧。”

“嗯嗯。”彷徨无助的李贤东和王氏点头。

对,他们还有三七。还有希望!

第6章

次日一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鸡鸣声起,李小寒一骨碌的爬起床。

不过李小寒起床后,发现李贤东和王氏已经穿好衣服枯坐着,神情忐忑,眼底青黑,也不知等了多久。背篓早已背在两人背上,上面摆着王氏纳的草鞋,底下的三七被盖住了。

李小寒看此,估摸着两人可能整晚都没怎么睡,接过王氏递过来的杂粮饼,都快凉透了,既如此,那不必多说,走吧。

出门,一路往前行走,离城里越近,人便渐渐的多了起来,背篓的,挑担的,推车的,装满了菜蔬、柴火、粗布,背着草鞋的李家三人,混在其中毫不起眼。偶尔有一两辆牛车驶过,那可是贵重财产,引来路上农人的一片艳羡。

终于,到了城门口,李贤东交了三文钱的入城费,三人便进了城。

李小寒观察着,那些挑着菜蔬柴火的农人,或者小摊贩,都往东边去了。而带着棉布的,却往西行。想来这城里,应是东西分区。

李家三人,李贤东因农闲时候来城里帮工,对城里最熟悉。

“爹,找最大的那家药堂,人家懂得多。”李小寒提醒说到。

“嗯。”李贤东闷闷答一声,抬头张望了一番,抬脚往西边走。

于是李小寒便大概判断出来了,这城里,小商小贩都在东边,西边消费相对高一点。

一路上走来,果然,西边有杂货铺、有早点铺子、有布行,不多一会,便走到了李小寒要说的最大的药堂门口。

仁和堂。

李小寒心中默念。

看着爹和娘在门外犹豫不决,李小寒抬脚率先进去。

“姑娘,需要看诊吗?”虽然这三人组合十分奇怪,一个小姑娘走前头,两个大人忐忑不安跟后面,但是伙计见多识广,再说大早上的也没啥人,便主动往前招呼。

“请问你们这里收药材吗?”李小寒直接说出目的。

“我们药堂是收的,不过我们收的药材的种类和品质都有要求,你拿出来我们看看。”

原来是过来卖药材的,他们药堂有常常合作的采药人,偶尔也有农人拿着药材上门求收购,但那一般不是货不对口,要不就是品质极差,因此伙计热情便降了一等。

“爹,娘,你们把三七拿出来吧。”李小寒说道。

李贤东和王氏便连忙把背篓放下,把铺在上面的草鞋拿开,把背篓下面的三七拿了出来。

伙计那种奇怪感更重了,这一家三口,居然听女儿发号指令。

略一扫过,那对夫妻根本不敢跟人对视,反倒是这个瘦巴巴的小女孩,背脊挺直,目光明亮,说话条理清晰。怪不得是一个小孩子出头,约莫是歹竹出好笋,这一对农人生了个好女儿。

伙计心中下了定论,便低头查看背篓里的草药,略翻一翻,说道:“跟着我去后院细看吧,别挡前边。”

李贤东等人便连忙背起背篓,跟着走进了后院。

后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四周一圈回廊,廊下几个穿着统一衣服的学徒在晾晒药材,西北角一个井台,井台旁边是灶房,灶房里没有平常的锅碗瓢盆,反而是一排排的药炉。炉火或大或小,药炉上烟气袅袅,散发出阵阵药香。

“拿出来,我看看。”伙计拿起旁边的一个竹制簸箕,说道。

李贤东和王氏连忙将背篓放下来,才刚把背篓里的假人参拿出一支,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咦,我看看。”

李小寒等人转过头,是一个青色棉袍身材瘦削的中年大夫,蓄着山羊胡,眉间带着川字纹。

伙计恭恭敬敬的低头喊道:“张大夫。”

“唔。”张大夫随口回一句,注意力却不在伙计身上,只见他瘦长的手拿起最上面的这根三七,对着初升的日光,眯起了眼,“羊肠头、铜皮铁骨、乳突、菊花心。我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六,六个疙瘩,这株是六年生的,嗯,实在不错,实在不错……”

张大夫显然很满意这一株三七,一边翻来覆去的看,一边念叨。李小寒等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鉴别完这一株三七之后,张大夫轻轻放在一旁,可惜背篓里的三七再没有像这一株这样年份足品相好,张大夫大失所望,不过还是分类将剩下的三七放好。

而李小寒在一旁,细细观着,张大夫分类的标准,主要是看年份,还有大小。想来不同的三七,价格也不一样。

果然,待张大夫分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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