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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说完话本子、说完白?蜡,那?就免不了?香薰,香薰就离不开酒精。
所有?关于酒的秘方,都在李小寒手上,知道的只有?李小寒和李贤东二?人,这?次精装版书签涂香水,不仅把?李小寒的酒精存货耗得一干二?净,李贤东还回去闭关赶工了?好?几天,他们才够用。
能把?香露精油都融合了?,然后直接喷洒出来?,这?一片香薰的高端市场让人心动。要?知道,香料一物,自?古以来?便是高价,焚香熏衣一直是高雅文?人的烧钱爱好?。
白?蜡的价格虚高,回归本质,其实就是好?一点的蜡烛。这?一波热潮之后,冷静下来?,人们不一定愿意再为白?蜡照明付高价,但是一定愿意为这?香薰付高价,尤其这?酒精融化香油之后的香水,比传统焚香更清新方便。
只是,如果酒精产量提不上来?,说什么都没?有?用。
李小寒看着张辅,其实她最近也思考这?个问题,如何能在不冲突的前提下,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酒精跟白?蜡不一样,它毕竟是粮食酿制,暂时不宜全定城推广。”李小寒先起了?话头。
“这?是当然的,其实我们只需要?产量提上来?就可以了?,秘方李姑娘可以保留。”张辅说道,略带愧疚,毕竟李小寒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但是给李小寒的报酬却全都只能在未来?兑现。
“不,你其实理解得还不够清楚。”李小寒神色认真,“酒精,就是酒中精华,十出其一,十斤酒出一斤酒精。”
“酒精不能喝,你可以理解为,当酒的浓度过高之后,容易让人醉死。同理,”李小寒脸色微微一顿,更加慎重,“酒精可以杀死其他,比如各种污秽之气。比如,外伤之后,伤口最容易因为污秽之气的入侵,而变得红肿、流脓、发热,但是用酒精消杀过的剪刀之类去处理伤口,伤口就不容易被污染。”
李小寒说完看着张辅,她知道,父兄从军,一直跟军需打交道的张辅一定知道自?己在说的是多么重要?的事。毕竟,行军打仗,最多的是外伤。
李小寒也不敢小瞧古人的智慧,以为中医就是只跟中草药有?关,须知华佗发明了?麻沸散就是为了?做手术用的,三国里面关羽刮骨疗毒明显就是外科手术。
江阴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就是明代墓出图的外科医疗器械,一整套的外科手术刀、铁质小剪刀、探针、铜叉等。李小寒所学?的专业和后来?从事工作都跟这?些或多或少的沾上关系,因此了?解得多一点。
所以,酒精,在这?个朝代,也可以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曾经想过,要?不要?把?这?个东西?说出来?,说出来?后,自?己能不能安然度过,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秘密和性命。
她想过,如果她看错人,张辅或者其他人有?了?夺取秘方的心思,如果用到严刑拷打,她肯定是会就范,马上把?秘方说出来?的。
但是,她也衡量过,她身上砝码也足够,来?年春三月白?蜡的培育,自?己番椒酒的名声?与秘方,还有?自?己这?个人,应该也能在这?些人心中还有?一点用。
衡量来?,衡量去,她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剩下那?百分?之二?十,估计是愚蠢吧。
因为这?个时空,与她曾经的历史如此不同,但是又如此相似。
如果历史的车轮滚滚而下,是不是还要?经历一遍百年屈辱,整个民族任人宰杀。
如果她提前把?她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是不是,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她留下的某些火种,间接救下的某些精锐,在未来?的某处,会开会结果,历史就会在这?里再拐一个弯。
大概是傻,李小寒心想,你以为你是谁。
无名之辈,配角的配角的配角。
“我代军中众战士,多谢李姑娘告知此事。”张辅神色端凝,“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证实一下,酒精的作用能到何种程度。”
“你不怀疑我在哗众取宠?”
“李姑娘不说出此事,仍然可以赚的盆满钵满。李姑娘说出此事,反而将自?己置身危险。辅自?认不笨,不会看不出其中关键之处。”
李小寒看着张辅,缓缓笑了?,“好?呀,你去证实。”
张辅的证实,找的是张大夫,有?什么人,能比一个大夫更能证明酒精的实用与否。
张大夫的证明方法也很朴实,听说酒精可能的作用之后,他找来?两个兔子,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子,拿自?己的手术刀在一只兔子身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刀口,然后用酒精给手术刀消毒之后,再给另外一只兔子差不多同一个位置也划上一道。
鲜血横流,皮肉翻滚。
李小寒盯着那?鲜血直流的伤口,微微眩晕,此时风雪仍在,室内偏昏暗,为了?照明看得更清楚,点上了?白?蜡烛。当然,为了?节省起见,她们自?己点的是没?有?加过任何香薰的白?蜡,而非香薰蜡烛。
也不知道是灵光一闪,还是鬼迷心窍,前世室友的话忽然在李小寒耳边回响,“白?蜡在古代不仅是一种照明工具,还是一种中草药,具有?止血生肌、抵抗病菌、止咳止泻的作用。”
反正,在回过神来?之前,李小寒已?经用手抠出一团蜡烛底部燃烧后软化流下来?的蜡液,然后涂到兔子伤口之上。
“李姑娘,你的手,有?没?有?烫到?”张辅急问,又朝外急喊“青竹,拿烫伤药过来?。”
张大夫则皱着眉头看着那?兔子伤处,既不说话,也不把?那?白?蜡取下来?,只定定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竹取药来?得很快,李小寒的手只是被烫得有?点红,此刻也没?有?起泡,不过张辅还是让李小寒涂上烫伤药。
一时之间,满室寂静,张辅在涂药,李小寒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失常。
“血,止住了?。血,居然止住了?!”
张大夫不可置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回过头了?看李小寒的眼神像要?发光发狂,“李姑娘,你是怎么想到的?你是怎么想到的?”
“呃,我只是……当时只是觉得,堵住了?,血就流不出来?了?。”
“对,对,说得对,堵住了?,血就流不出来?了?。”张大夫的声?音透着恍然大悟,然后手起刀落,兔子身上又是一道伤口,然后伤口又被涂上了?白?蜡。
只把?那?兔子疼得在笼子里乱窜。这?帮天杀的人类,杀兔不过头点地,何必这?样折磨兔。
“又止住了?。又止住了?。”张大夫欣喜若狂。
李小寒默默退了?一步。行了?,都交给张大夫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