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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众人慢慢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你们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东西。我袁老头能拉你们李姑娘下马,这一生也够本了。哈哈哈。”
已经见?不到任何一丝当初那个愁苦老农的样子,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疯子。
“啪,啪!”回应他的,是?狱卒狠厉到肉的鞭打,鞭身带刺的倒钩勾出细小的血肉横飞。
“老子当初深山里养蜂采蜡制烛,什么苦没有吃过了。有本事你们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狠厉的鞭打,强烈的疼痛,让囚犯变得更疯狂,本能的拼命挣扎。
喊声越来?越低,到了某个临界点,狱卒停下手来?。
“我不杀你。只要你交出解药,说出幕后指使,我留你一条命。如何?”张辅微微向前,开口诱惑道。
“你是?谁?”低垂的头勉力抬了起来?,干哑的声音问道。
“我是?将军府二公子,户部左侍郎,张辅。”
“你就是?那张二公子?我打听过你,就是?你们两人,将那白蜡做成这样子的。可惜不能杀了你,不过现在看起来?也不错。”
囚犯的话断断续续,喘气声剧烈,“你杀了我吧,那个小丫头也别想活了。哈哈哈,那种毒除了我,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我死了,你找不到解药。”
张辅微微站直了身躯,好像引诱,又像不屑,“你死了,我找不到解药?”
囚犯好像怕多说多错,没再说话
狱卒见?状,再次挥鞭,刚刚还挣扎的囚犯已经无力挣扎了。
“你放心,你不会这么快死,我们有药,会让你活得更久一点,不会这么轻易的解脱。”
阴暗的光线里,张辅平静无波的话语如同?恶鬼低语,“你不是?最?自傲你那制烛之法吗?放心,我会帮你挖出来?,传给所有人,很快就会变成烂大?街一样的货色。”
“到时候你就慢慢看着吧。”
“胡说,我那制烛之法只我自己一个知道,我死也不便宜你们。”
沉寂的黑暗里,张辅轻轻一笑,“不用你说,这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题。道理总是?相通的,只剩下零星半点秘方,猜我们也猜得出来?。”
囚犯猛烈挣扎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低垂下头,看不出什么。
张辅恍若不在意却一直不曾放过其?中一丝一毫,直到最?后囚犯再无任何的反应,而后才静静离开,只留下重新回归黑暗的牢笼。
出了牢房,回到明亮的日间?之下,却也无法驱赶走众人心里的寒意。
“加派人手,他从?旧京怎么过来?的,一路上接触了什么人,全都重新查一遍。还有他的家人,给我找出来?,我就不相信这个人一点缺点也没有,一心只想杀人后求死。”
“是?。二公子。”
以定?城为起点,各路的斥候探子士卒带着任务奔袭离去,信鸽从?远处络绎不绝的飞回。张辅书房里的信息越堆越高?,人一日比一日瘦削,每日在李小寒床前话越来?越少。
两日后。
“二公子,找到犯人的妻女。”
第206章
“二公子, 找到了犯人的妻女。”
“走。”张辅猛地站起来,边走边问,“问出了什么?”
“这家的妇眷对那个老汉颇为敬畏, 问过了, 旧京被攻破之后, 她们便走散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一问三不知。”老钟叔说着, 给张辅带路。
两?人来到另一座牢房面前,这里的环境比关押重囚的环境略好一些。看见有?人来,两?妇人紧紧抱着一团,面露恐惧的盯着众人。
“二公子,要不要?”老钟叔低声?试探问道。
张辅看着两?妇人,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 最?后轻轻点头
然而, 一轮刑罚下来, 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无非是这老妇人是囚犯的继妻, 年轻女子倒是亲女,但?上面还有?原配生的亲生儿子, 两?人并不被重视。
旧京动乱的时候两?妇人便与家人失散了, 一直没见过囚犯,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跟最?初问出来的相差无几。
“你?看她们说的几分真?”
“大概有?九分。我们调过来的是刑罚好手, 这两?个妇人不像受过训练, 应该说的是真话。”老钟叔皱眉, 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辅听完后, 却没有?再说话, 好像心中有?猜测,又好像在思考某些事情。
“二公子, 要不要继续?”
张辅却没有?马上回答要或不要,只继续思考。
片刻后,“给她们治好伤,让她们好好吃一顿,然后送到那老汉同一间牢房里?去。给那个老汉制造杀了她们的机会,到最?后关头救下她们。”
“是,二公子。”老钟叔应道,犹豫片刻后问道,“你?是想离间他们?万一那老汉不下手?”
“他重视的东西并不包括这母女,不然不会一开始走散,疑心生暗鬼,他一定会动手。再说,他动手了可以证实一些事情;不动手,也有?另外的用法。”
“是。”老钟叔应道,心内却还有?一丝疑虑:“只是,既然不被重视,这两?妇人能知道什么重要消息?”
“不要小看女人,尤其是睡着一起的枕边人。也许,她知道的比她自己认为的更多,我们只是推她一把。”
有?些秘密对?枕边人来说,可能只是以为的秘密。
老钟叔再无二话,立刻去执行。
被关在牢房里?的两?母女被提了出来,再没有?令人恐惧的刑罚,反而来了几个丫鬟,带着她们洗漱干净,看了大夫,还吃了丰盛的一餐。
这一番做态,让两?母女更忐忑了,听闻断头饭总是特别?丰盛。
只是无论她们怎么哀求,伺候的仆人没有?说出任何她们想要的话。
两?母女忐忑不已,又被押进了另一个牢房。
“爹。”
“当家的。”
看见躺在牢房草席上的人,两?母女惊呼出声?。
躺在床上的囚犯睁开了眼,自从那个张二公子来了后,刑罚不断,但?也有?了大夫,用了药。
他心里?明白,这药并不是为了治疗他的伤,而是为了吊着他的命,让他感受更长久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总有?狱卒在生死?之间诱惑他,只要他说出来,便能放过他。
他深知,不过是熬鹰。
老汉微微眯着眼看了两?人许久,方哑着声?音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没有?关心,就像没料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两?母女的质问。
“当家的,你?怎么了?”老妇好像习惯了,上前颤抖着问道。
老汉没有?回答,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