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7
究生的课程怎么办?!”
他是五月末向金史密斯学院递交的读研申请,六月末收到读研offer,九月末就要回伦敦上研究生的课程。
可是现在已经七月末,距离他原定的回校时间只剩下两个月!
越北杰没事人一样说着风凉话:“我当初就说我不想读研,你非让我去读,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了吧。”
大口大口吃起盒饭。
乔英埋下脑袋,双眉打结,原本平直的肩膀也低垂下来,整个人变得很丧。
越北杰瞧她像霜打的茄子,抬起胳膊肘捅她一下:“你不用这么丧,我可以向法官申请去学校读书,有需要再回港,或者我向学校申请延迟两个月回校上课。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他轻巧的俏皮话没有安慰到乔英多少,她仍然很丧,沉闷地说:“我们两个为什么一年到头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么多?太难了我们。”
她对这些无休止的波折感到疲惫和无奈,低声叹气。
越北杰按捺一下,到底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怨言:“如果你昨晚不和陈观出去喝东西,就碰不上梁初杰。碰不上梁初杰,我今天就不会去找他,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的我们可能手牵手漫步在香港哪条街的街头,度过一个悠闲的周六夜晚,而不是坐在警署吃盒饭。”
乔英就知道!
他知道昨晚和自己喝东西的同事是陈观以后,没那么轻易释怀!
因为地点不对,他暂时隐藏自己的真情实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等从警署出去以后再跟她秋后算账!
乔英拿一次性筷子在米饭上搅来搅去,小声反击:“你现在坐在警署里吃盒饭,是你自己几年前拿瓶子砸人家脑袋造成的。自己孽力回馈,倒怪起我来了。”
越北杰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等我从这里出去,再跟你打嘴炮。”(你确定是打嘴炮,不是打炮?)
乔英哼一声,微微侧过身子。
两个闹别扭的人互不说话,各吃各饭,后院还是不可避免地轻度起火了。
乔英没吃多久就把盒饭的盖子盖回去,放下餐具,抬起头,目光游离于警署的角落。
盒饭很好吃,只是她真的没胃口。
担心越北杰明天能不能被保释出去,担心法官会怎么给他定罪,担心他和梁初杰之间的官司,担心他研究生的课程被耽误了该怎么办。
这一连串的担心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法摆脱的情绪漩涡,影响她的食欲,吃下去的东西让她有些反胃。
饭盒的盖子是透明的,越北杰看一下她的饭盒里面:“你这就吃完了?”
乔英想和他说说自己的这些担心,让神经大条的他安慰安慰自己,只是她的人没什么精神,不想说太多话,而且这里也不是说私密话的合适场所。
“我不想吃了……”她一语带过,脸蛋闷闷的。
越北杰沉默一下,轻声说:“不然你还是回去吧。你看看周围,都是犯事被抓到警署的当事人,每个人都顶着一张倒霉相,包括我们。”
“我吃不下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是因为担心你后面要面临的一大堆事。”
越北杰又沉默一下,拿起她的盒饭:“你不想吃了给我吃。兰博基尼的车皮真硬,我下午砸车消耗了不少体力,饿坏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英掩人耳目地拧一把他后腰上的肉,生气于他下午的冲动:“现在网上到处都是你粗暴砸车的视频,你知道吗!梁初杰故意撞你车尾,有很多合适的办法可以解决这种情况,你为什么要选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越北杰不知悔改:“没有为什么,就是为了爽!”
大口大口吃起她的剩饭。
“你就不能做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吗!”
“被人连撞几次车屁股还能情绪稳定的男人是窝囊废,不是我。”
“你……我不想理你了!”
“不想理我就回家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
乔英像一头发怒的小斗牛,抓起包包冲出警署。
越北杰目送她离开,低头继续吃饭,从容的样子似乎对女朋友被自己气跑了并未太在意,甚至边吃边笑。
梁初杰又出声刷存在感:“阿Jay,你真是个情种。你女人不想回去,想留在这里陪你过夜,你舍不得就使计把她气回去。我在旁边看着你的用心良苦,感觉自己都快爱上你了。”
越北杰换上冷笑:“你有胆子爱我一个试试。”
梁初杰故意抖了抖身体:“我好怕怕哦~”
“你无聊就睡觉,不要为了解闷找我说话。”
越北杰真相了。
不能玩电子产品,梁初杰感到极度无聊,否则他何必三不五时找砸自己车的越北杰搭话?这不是因为他太无聊了。
“睡觉也好,睡觉时间过得快,我是一个听劝的男人。”
梁初杰果真煞有介事地在椅子上躺下,闭眼睡觉。
越北杰在心里骂了声蠢货。
乔英低着头气呼呼地快步走,一刹那,定住身形,惊悟那个男人是故意拿话气走她的!
他不想她留在警署那种晦气的地方过夜,看她有些生气,干脆将计就计,把她的火气扇得更旺,通过这种逆向的心理战术,成功引导了她的情绪,让她掉进他设置的陷阱!
不行,她要回去,让他知道他的雕虫小技没有成功!
乔英原地转身,走几步又停下来,心头一阵纠结,最终下定决心,再原地转身,朝停车位走去:算了,不跟他斗气了。他不想我留在警署也是疼爱我,我为什么要跟疼爱我的男朋友斗气?
按照越北杰想要的意思,她乖乖开车回公寓去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乔英挎着包包,手里提着早餐,返回警署。
越北杰双臂抱胸闭着眼,后脑勺靠墙,经过一夜酝酿,下巴长出一层薄薄的胡渣,英俊的脸庞多出一分沧桑。
乔英一靠近,他就睁开眼,打个大哈欠,低头揉揉鼻根:“你来啦。”
声音疲倦,眼睛也红红的,变成了兔子眼,想来一夜没睡。
乔英心疼,拿下肩上的包包递给他:“你去卫生间换身衣服,洗把脸,东西我都放在包里了。”
越北杰拿过包包从椅子上起来,枯坐一夜把他全身都坐石化了,腰和双腿是重灾区。
他扶着腰,拖着两条僵硬的腿,笨拙地挪动着走路。
乔英看那边的梁初杰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个一脸严肃的中年女人,梁初杰在这个女人身边显得畏畏缩缩、臊眉搭眼,好像挺怕她的。
肯定是他家中的长辈,呵,一物降一物。
越北杰从卫生间回来,把自己收拾得精神清爽。.
乔英给他